“奴才朱潇见过太子妃娘娘,奴才十岁就跟着主子了,跟了十年了。”
“哦~那你告诉我,那个郑晓......”何寂瞥了一眼一本正经批阅起奏折的陆扬,道:“跟太子殿下什么关系~”
“额......奴才不明白您的意思......”
“就是他们两个有没有亲个嘴啦,拉个手啦,再有个一夕情缘......”
“何寂!”
“我怎么啦!我怎么啦!太子妃关心太子殿下私生活不行吗”
“不行!你懂不懂三从四德?妒忌是女人的大忌讳,以夫为天方......”
“方啥?放屁!狗屁三从四德,滚你大爷的!”
“你!”
“你自己要娶的,有种你取消啊!”
“......”
“切!你,朱潇,说!不说清楚,本太子妃就打断你的腿!”
“别别别女主子,有话好说。咱们主子确实与那郑家姑娘清清白白,半点关系都没有。主子今年十七了,连个通房的丫头都没有,怎会与别家姑娘一夕情缘呢?”
“哦?你是说你家太子还是个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啊哈哈哈哈哈......”
陆扬默默地偏过头,墨发微散藏住了略微泛红的脸颊与耳垂。
“那我且再问你,那郑家姑娘可芳心于太子?”
“这......这倒并非。虽说心系殿下之人许多,但殿下不近女色,素来严肃;二皇子丰神俊朗,又温柔和善、风度翩翩,倒是也有许多姑娘念念不忘。这郑家姑娘就是一个,素来与宫里之人走得近,只为见二皇子俊颜。”
“渍,笑面虎还挺招人儿~”
陆扬才发现何寂这么喜欢给别人起外号。笑面虎吗,倒也是蛮符合他那不省心的弟弟的。这么想着,竟然不自觉的露出轻微的微笑。
“行吧,你让她进来吧~”
“是,奴才告退。”
郑晓进来的时候,有一种想再出去的冲动。她是来向太子殿下告何寂的状以报之前茶宴之仇的,谁知被告之人就坐在太子身旁,举止亲密,几乎贴在一起。
其实,何寂是故意的。早知道这人来这没什么好事,凭借着太子妃这位份,不作威作福都对不起陆扬的良苦用心啊!于是她特地往陆扬身边靠了靠,还作势磨墨营造一副红袖添香的假象。
陆扬还是看见了的,这些心思尽收眼底。郑晓领着郑家组团落井下石的事他也是知道的,这样的人实在也是不算好,他倒是没有反对,只是低头批着奏折。
“郑晓参见太子殿下。”
郑晓刚要起来,何寂冷冷道:“跪下。”
郑晓不解,蹙眉抬头,何寂居高临下道:“看什么看,你爹我也是你能看的吗?老子现在是太子妃,见我不行礼,涵养被狗吃了?”
“胡言乱语,太子殿下从未娶妻。”说罢,她欲起身,一股强大的压力让她动弹不得。
那是陆扬的帝王之气,陆扬头也未抬,只是道:“娶。”
被给了一个下马威的郑晓只能跪下,道:“郑晓......参加太子殿下,参见太子妃娘娘。”
总算起身的郑晓是不想再提什么茶宴了,还未缓过神便听陆扬道:“何事?”
“郑晓听闻安宅叛贼违背圣旨,私藏犯人、以下犯上,太子殿下特地来此劝降议和,实在辛苦。从前郑家也曾与安、展二家交好,家父兢兢业业,一心一意报效祖国,只是私下总听闻安家家主与展家家主商谈谋逆之言,未敢参与。那展棠也是展家余孽,不同于安瑟----展家满门由圣上所灭,展棠心存怨恨,保不准寻仇造反。谁知那安瑟早与展棠勾搭成奸,竟做出此事.....”
“你可闭嘴吧!你无非就是想说展棠要死、安瑟也得死、安宅不能留----全都是谋逆之罪,唯有你郑家才是国之栋梁。我告诉你啊,你爷爷我,就是安宅事变的头子,你心心念念的二皇子陆御就是帮凶,要杀要剐跟你有屁关系!”
“这,自然不是怪罪太子妃您和二皇子殿下,定是受那安瑟展棠蛊惑,郑晓只是忠谏之言......”
“好一个忠谏之言。我告诉你,我们感情好的要死,不用你管蛊惑与否。”何寂起身,站到郑晓面前,道:“我倒是要问问你,展棠何处对不住你,安瑟何处亏欠你?展家倒有你推波助澜,安家出事你也第一个来此挑拨离间,这就是你对挚友的友谊吗?
为了什么呢她们对你掏心掏肺,犹如姐妹,何时因为庶女身份而在意过?
我看不如说你自卑,所爱不敢追,所恨不敢打,就连朋友都只是你追名逐利的工具!
你可知道为何我上次没有杀了你还是你以为两个人就能挡住寂刃的攻击?我只是想看看你郑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会有误会与逼迫。可你以人命相挡,说明你的眼里,这些人命如草芥。根本就不是误会,只是阴谋。
你挑拨离间,背叛他人;你不忠不义,自怨自艾;你冷酷冷血,天理不容。安瑟灵法九阶,展棠寒法九阶,她们只要活着分分钟将郑宅夷为平地,报仇雪恨。
可她们不愿,因为早就无力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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