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的。”
“臣惶恐,臣惶恐。”柏敬颤颤巍巍地跪了下去,表忠心道:“臣自任翰林院掌院以来,无时无刻想的都是尽心竭力,绝不敢做有违圣恩之事,请皇上明鉴。”
“皇上,微臣相信舍妹不会欺君罔上,也相信柏院士不会假公济私,此事一定另有隐情。”不忍父亲受难,柏长兴上前请旨道:“若皇上信得过微臣,微臣愿意协助璩大人查办此事。”
柏长兴话音犹在,李松即是反对道:“皇上,柏长兴是柏溪的兄长又是授业者,璩明自称柏溪的学生,他两人理当避嫌。”
“不错。不仅是你们,大皇子也不得插手。”这一次,皇帝站在了李松一边。
这不是第一次被当朝排外,盛涤尘习惯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俯身一拜,应了一声“是”。
“二皇子,四皇子,你们说说,谁来办这个案子合适啊?”皇帝问起了另两个儿子。
“父皇,儿臣觉得四弟可以胜任。”二皇子盛涤玄露出了勉强的笑容,表示自己有心无力。
“二哥何必自谦?论起能力,四弟我自愧不如呢。”事关祁府与柏府两个重臣之家,四皇子盛涤朗是个精明人,不愿接这个烫手的山芋。
“四弟说笑了。这些年你行事学问哪样不比我强,这是人人有目共睹的。”盛涤玄继续谦让。
“二哥……”
“好了好了,不要再你推我让的了。”皇帝的一句话,让两个人都闭了嘴。皇帝看着自己这两个儿子——盛涤玄仁厚但寡断,盛涤朗果断但凌厉,思来想去后,下旨道:“朕命你二人一起办案,为期十天。”
闻言,二人无奈地应了下来。皇帝起身走了,朝臣们渐渐散去,这场事态百出的早朝才算结束。柏长兴扶起了柏敬,与璩明交换过眼神后,随盛涤尘一道离开了。
乾坤殿内,二皇子与四皇子一筹莫展,望向对方时,眼中满是埋怨。
对着两位皇子行了一礼后,李松得意地看了璩明一眼就往外走,璩明冷笑一声,问道:“李大人当真以为死无对证吗?”
李松不相信璩明有确凿的证据,但听了他的话心里不免有些发怵,强作镇定地不予理睬,走到殿门外的拐角处,却停下脚步,偷偷听着里头的动静。
听璩明这样说,二皇子与四皇子异口同声问道:“证据何在?”问完,又是各自白了对方一眼。
“二位殿下细想,”璩明朝二人拜了一拜,回话道:“雷同考卷一出,田柔便认了罪。老师若想自证清白,必然要想方设法留着田柔性命,等找到代笔之人一起当堂对证。如今,代笔之人不知所踪,田柔却突然暴毙,看似加重了老师的嫌疑,实则是对方太过着急,反倒露出了马脚。只要让御医进行尸检,必会有所发现。”
二皇子与四皇子赞同地点了点头,李松在心里不屑地笑了一声。
☆、第二十九章柳暗花明
两天后,尸检的结果出来了——田柔没有中毒或受伤,而是死于突发心梗。依御医所言,田柔的病是至少十年以上的旧疾,应该是此次涉及的案子太大受了惊吓,外加天牢潮湿阴闭才导致病发。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盛涤尘与柏长兴都在璩明府上。
“殿下英明,他们只怕正怒骂李松毁了一步好棋。”对盛涤尘的先见之明,璩明极是佩服。
盛涤尘笑道:“多亏璩大人在乾坤殿演了一场好戏。现在,虽不能立即让溪儿无罪释放,但杀人毁证是不成立了。”
“臣只是依着殿下的部署略进了绵力而已。”璩明自谦到。
“诶诶诶,你们再这样客套来客套去,可就没意思了。”柏长兴听不下去了,忙是出言打断到。
话音落下,三人齐齐笑了起来——
当日柏溪出事,盛涤尘不方便去柏府,即是偷偷去了璩明府上,让他去找柏长兴。三人会面之后,一番商议之下,盛涤尘安排柏长兴与璩明二人去了将军府求助,在祁玉的掩护下,由璩明出面去天牢中探望柏溪。一则,确是为了给柏溪递消息,让她安心;二则,他们都了解当前敌暗我明,防不胜防。唯有自行露出破绽,引诱敌人率先出招,才能见招拆招。
三人早知对方会用田柔来大做文章。他们将计就计探明对手是谁。李松是第一个跳出来的人。璩明在乾坤殿与他唇枪舌战,使得皇帝将案件转交给了二皇子与四皇子查办。众所周知,那两位皇子是东宫之位的有力人选,表面上礼让友爱,暗地里互相较着劲。无论这次作弊事件是哪一方所为,都会丧失一部分一手遮天的可能。
尸检查证的事也是璩明依计故意透露。眼下,比起盛涤尘,他们更加忌讳对方。机会难得,一方定要极力找到致对方于死地的证据,另一方则会拼命掩盖事实。无论出来哪一种结果,对柏溪而言,都不算坏事。
“他们太着急了。”盛涤尘摇了摇头,似是在替对手可惜:“以为田柔死了,一切都尘埃落定,不想一个李松就让咱们找到了突破口。”既要谋东宫之位,弄清楚谁与谁一派是必备的功课,盛涤尘当然清楚李松背后的人是谁。
“我见李松素来行事公正,以为他当真如传闻中那般不偏不倚,还曾心生敬意。要不是这次,我真看不出来。”璩明入朝日子尚浅,又无心参与大位之争,自然不如盛涤尘与柏长兴了解朝中各人的真面目。
盛涤尘叹道:“官场中人,天子之家,谁又能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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