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言,柏敬已然了解来人的身份:“四殿下就这么急着牺牲我来保全自己吗?”
黑衣人听了,却哼了一声,说道:“二殿下英明,你果然投靠了他人。如此,就更留你不得了。”
☆、第三十五章入宫面圣
黑衣人不再给柏敬开口的机会,齐齐持剑飞身刺了过去。柏敬退无可退,整个人抵在了书案后的墙壁上。柏长兴从窗口飞身而入,一剑挑开了快要抵达柏敬心脏处的剑尖,紧接着一群护卫涌入,众人一阵混战。
接连损兵折将,黑衣人们渐渐落了下风,被迫着往书房外撤去。柏长兴带着人勇追穷寇,最终,在柏长兴制服了为首的黑衣人后,其他人也都被护卫们擒住了。柏长兴正要揭开来人的蒙面黑巾,对方却突然齐齐倒地。柏长兴最先反应过来,死死捏住了为首之人的嘴,发现毒/药已经被咬破。他迅速封住了那人的周身穴位,命人去找柏长善来。
“父亲……”进到书房内,扶着柏敬到椅子上坐好,柏长兴关切地观察着他。
柏敬只觉得浑身瘫软,根本没有力气说话,只摇了摇头。见柏敬没有受伤,柏长兴命人将地上的尸体收拾了。等收拾完毕,柏长善也赶到了,看了一眼黑衣人即说道:“要立即施针解毒。”
柏敬平日读书累了,会去书房的后堂小憩。兄弟二人将黑衣人抬去了那里,柏长善施针,柏长兴则回到了前头,见柏敬神色恢复如常了,上前问道:“父亲到了现在还不肯告诉孩儿实话吗?”
柏敬没有回答柏长兴的话,而是问他道:“你怎么会刚好出现?”
“是溪儿让人提醒我留意父亲这儿的动静。”柏长兴如实回答到。
柏敬诧异道:“溪儿?”
柏长兴点了点头,将柏溪要璩明转达的话悉数说给了柏敬听。“父亲,溪儿猜的一点儿不错,是不是?”
柏敬没想到柏溪能想到这一层面,柏长兴又亲眼目睹了刚才的事,轻易打发不走,他唯有承认道:“不要怪为父心狠,身在官场,我也别无选择。”
“父亲是别无选择,还是不想选择?”柏长兴理解柏敬的无奈,却无法认同他的做法。尽管有所克制,问话的语气中仍是带着不快。
“好了,你先下去吧,该如何做为父心中有数。”柏敬不欲多言。
“父亲……”柏长兴不甘心就此放弃,想要探明一切真相。柏敬心知拗不过他,便是率先离开了书房。他只好暂时作罢,打算着明日派人将今夜发生的事告诉柏溪。
第二日,祁老将军与祁重上朝还未回来,柏长兴的消息也没有到,徐公公便亲自来到祁府,宣召柏溪进了宫。柏溪跟着徐公公去到了御花园的临湖轩,那里空无一人。徐公公一句话都没说地就走了,柏溪既来之则安之,细细欣赏起了临湖轩的景致来——
偌大的湖面波澜不惊,阳光斑斑勃勃地铺陈开去,偶尔风起时,俏皮地跳跃几下,很快又归于沉静。湖边并非常见的假山怪石,奇花异草,而是一大片竹林。这让柏溪想起了西郊的那座府苑,那儿也种植着成片成片的竹林,景致不及临湖轩壮观,清雅之处却是颇为神似。柏溪不禁感慨:皇帝疏远了盛涤尘这么多年,依旧敌不过父子天性中的相通之处。
“喜欢这儿的景致吗?”皇帝的声音在柏溪身后响起。
柏溪连忙回身,跪下拜道:“臣妇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话朕每日都要听,可谁又能真的万万岁呢?”皇帝坐到了玉桌前,说道:“过来坐下,陪朕下一盘棋。”
柏溪告罪道:“启禀皇上,臣妇不会下棋。”
皇帝愣了愣,看向徐公公,指着柏溪笑得很是欢乐:“朕还以为她无所不能,原来也有不会的东西。”
徐公公连连道“是”。
二人的反应让柏溪啧啧称奇:好像……没必要这么开心吧。面上,她实话实说道:“皇上见笑了,琴棋书画之中,臣妇只能跟‘书’沾个边儿了。”
听柏溪说得坦诚,皇帝面露欣赏,命她坐到自己的对面:“不下棋就陪朕说说话。”
柏溪不再推辞,依言起身,坐了过去。但面对的是一国之君,她还是谨守着礼数,只坐了三分之一的位置。
“没有话要问朕吗?”皇帝脸带笑意地望着柏溪问到。
既然是奉命说话,柏溪便不再低着头,直视着皇帝,回答道:“没有。”
“朕倒是有许多话要问你。”皇帝语意深长地说到。
柏溪俯身,“臣妇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会考作弊案一开始就是因你而起,说说你的看法。”问完话,皇帝向后靠了靠,换了个舒坦地姿势。
柏溪不确定皇帝今日召她前来的真正用意,不好全盘说出自己的推测,只说了一番中规中矩的话:“距萧薇案平定不过数十年,对此心有余悸者大有人在。皇上重开女子科举,必然有人不能信服。再者,臣妇所言所行有悖常理,招人记恨也是正常。至于田柔,若她确是蟒国细作,想来也是趁虚而入。”
柏溪的回答听上去有理有据,实则是在避重就轻。皇帝看穿了柏溪的心思,不放过地问道:“此案的关键人物除了你,还有柏敬。考卷内容泄露,他的罪名几乎可以坐实。你认为,他该当何罪呢?”
“无论田柔的身份是否会被揭穿,柏院士都难以独善其身。如此明显愚蠢的事,稍微有些头脑的人都不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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