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溪是大皇子与柏长兴教出来的。这一回,他们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李松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李松的话正是盛涤玄心中所想,他得意地笑了起来,半是真心半是打趣地提醒道:“李大人以后要小心,千万别轻易得罪女人,尤其是聪明的女人。”
李松不知该如何回答,只陪着笑不说话。尔后,盛涤玄吩咐了他一些要办的事,他便依言而去了。
另一头,祁老夫人让珍珠给柏溪送些补品,她趁机传达了盛涤玄的话与柏溪:“殿下说,多谢大奶奶提点。大事得成之日,大奶奶有任何心愿,他都会全力相助。”
“好,有劳姐姐了。”柏溪笑靥如常,仿佛珍珠所言不外一句寻常的叮嘱。
“奴婢告退。”珍珠也不多留,朝柏溪福了福,离开了。
接下来的日子,柏溪与珍珠再无会面。不知是疑心尚存,还是不愿柏溪费神,祁重每日回来,并没有与柏溪主动说起过案子的进展,柏溪也不曾问过。她确信,盛涤玄能从“真相”二字中领会到她的用意,后头的事便不用她操心了。
☆、第四十七章宛妃之死
作者有话要说: 友情提示:
本章节所有药名、药效和地名都是我为了剧情需要自行编造的,根本不存在,请勿考据。╮(╯▽╰)╭
对宫中最得宠的人下手,必然是经过了精心的布局,若是留有蛛丝马迹可供追查,盛涤玄、盛涤朗与他们的母妃们也不会安然无事至今。事隔多年,又必须暗中行事,璩明查起此案可谓是毫无头绪又举步维艰,一度裹足难前。细细推敲之下,有一件事,引起了他的注意。
当年宛妃因三皇子之死哀伤成疾去世后的第一个月,御医院曾经起过一场大火,烧毁了不少多年来的诊治记录,包括宛妃母子的。而参与过诊治的御医,不是因年高体衰告老还乡,就是因故被罢免了医职。近身伺候宛妃与三皇子的人也都没能继续留在宫中。尽管事发的时间间隔不一,又都各有情由,但有一点毋庸置疑——绝大部分的人都和宛妃与三皇子有关,很难教人相信是纯粹的巧合。
祁重比璩明年长、为官年数也久,但他身为武将,常年在外,并不比璩明了解得更多。为此,璩明进宫去找了盛涤尘。盛涤尘与柏长兴尚不知柏溪已知道他们所隐瞒的事,璩明只说她身有不适,让自己前来问话。盛涤尘并未起疑。
母妃与亲弟的死是盛涤尘心中不堪回首的痛,他比任何人都更想要找出真相,替至亲伸冤报仇。这么多年,他零落一身却还坚持和努力地朝那个位置走,这也是理由之一。他知道璩明在做的事,他来找自己,必定是有所发现,即是问道:“璩大人查到了什么?”
璩明没有回答,而是提出了一个问题:“臣是想问殿下,御医院的那场火因何而起?”
“据说是个值夜的药童熟睡中打翻了手边的油灯,没有及时发现而酿成了大祸。”盛涤尘回忆到。
“那名药童现今何在?”仿佛找到了突破之处,璩明眼前一亮。
盛涤尘皱了皱眉:“事情一出,即被杖毙了。”
“简直是草菅人命!”心知药童必是无辜枉死,璩明恨恨地骂到。
“纵然我有怀疑,奈何他们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可捕捉。当时父皇沉湎悲伤,也无心管这些意外的杂事,御医院的院首又是裴相的门生,便都交由他们处置了。”盛涤尘一直都认为,这是个极大的错误。
“诊治的记录真的全数被烧毁了吗?”璩明不死心地问到。
“母妃和三弟的确是没有了。”当初,盛涤尘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可惜为时已晚。
闻言,璩明陷入了沉思。他总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可又说不清道不明。半晌之后,他请求道:“殿下可否助我潜入御医院?”
“你想做什么?”盛涤尘不解。
“一场人为的大火可以烧毁所有,但事过留痕,未必就不会留下一些东西。”璩明答道:“如今证据难寻,不若死马当活马医一次。”
“好,我与你一道。”听璩明言之有理,盛涤尘二话不说地应下了。
是夜,璩明留在了宫中。待夜深人静时,盛涤尘出现在了御医院的前厅。因着当年的那场大火,守夜之人由药童换成了成年的药师。可御医院里仍是呼噜声频频。确认了四周的安全,盛涤尘示意璩明可以潜入了,而他则守在这里替璩明把风。
两个时辰后,璩明从里头出来,对着盛涤尘点头示了意,先行离开了。有意教训一下守夜之人的玩忽职守,盛涤尘用力拍了拍桌子,那人硬是半点反应都没有。盛涤尘不放弃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终于得到了回应。
现在明面上,盛涤尘依然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可对一个药师而言,生杀之权还是有的。被扰了清梦,那人不耐烦地咒骂了一句。睁开眼,看清了面前的是谁,那人当即吓得无比清醒,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行礼道:“参见大殿下。”
盛涤尘不说话,神情十分严肃,那人不免心中胆怯,将头又低了几分。盛涤尘这才说道:“我睡不着四处逛逛,唯有在御医院附近听到了呼噜声。我明白守夜辛苦,但在其位谋其职,倘若人人都如你这般懈怠,莫说御医院了,怕是整座皇宫都不知有多少火灾要受。”
听盛涤尘说得严重,那人哪里还站得住,忙是跪下请罪道:“微臣知罪,再不敢玩忽职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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