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皱眉没有说话,秦贵妃奇怪地问道:“少将军何出此言?”
“贵妃娘娘心知肚明。”祁重冷语到。
祁重不敬在前,出言不逊在后,饶是秦贵妃再有涵养,也是忍无可忍了。她板起了脸:“少将军有话还是说清楚得好!”
“该是贵妃娘娘与柏二爷说清楚这药里加了什么毒才是!”祁重咄咄逼人,想要以此震慑住秦贵妃与柏长善。
“药里有毒?”秦贵妃与柏长善异口同声地问到。
秦贵妃诧异地看向了柏长善,柏长善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走到祁重与璩明身边,问道:“此药从开方子到煎好端进来都只有我经手,少将军的意思是我在药里下了毒?”
“到底怎么回事?”听到这里,皇帝开口问了一句。
“启禀皇上,”璩明回话道:“是臣等办事不力,中了四殿下的圈套,非但害得大殿下蒙受了不白之冤,还差点让皇上死于奸人之手。”
此言一出,除了祁重与璩明自己,满屋子的人都震惊不已。皇帝怒目瞪向了秦贵妃,秦贵妃当即跪了下去,为自己辩解道:“皇上,臣妾冤枉。”
事关生死与柏府的前程,柏长善不敢大意,跪地说道:“皇上明察。”
在场的人中,若说起信任,皇帝自然是对祁重与璩明更多一些。他们冒冒失失赶来,必然是情急之下的举动,不由得皇帝不对秦贵妃与柏长善起疑心。思量了一番,他看着惶恐不安的秦贵妃说道:“如此,贵妃就为朕试一试药吧。”
皇帝的话使得祁重与璩明都松了一口气,相视一笑后,祁重将药碗递到了秦贵妃面前。令他们惊讶的是,秦贵妃只看了皇帝一眼,便毫不犹豫地将药一饮而尽,半滴都没剩下。除了入口时因苦涩而微微蹙起了眉头外,她再没有其他的反应。
“臣妾一心一意伺候皇上,从未有过歹心,四皇子更是如此。少将军与璩大人不知从哪里听了胡话,不加求证就来污蔑臣妾与四殿下的清白。求皇上为我们母子做主!”受了莫大的冤枉,秦贵妃梨花带雨地在皇帝跟前一通哭诉。
秦贵妃说完,柏长善紧接着质问道:“少将军,璩大人,我理解五妹妹与大哥交情好,大殿下出事他们心里不好受。案子是你们查出来的,想必更加为难。但你们身为朝廷命官,怎能为此而心有偏私?若人人都如你们这般被私情左右鲁莽行事,岂非我南国之大不幸?”
秦贵妃的话是小我的不忿,柏长善所言是家国大义。皇帝面色不善地问祁重与璩明道:“你们还有何话说?”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祁重与璩明心下都清楚他们是中了圈套了,对自己的失察都懊悔不已。奈何没有证据,只能任人宰割地跪下请罪。
祁重与璩明闹了一场乌龙,幸好皇帝感动于他们的心意,斟酌了一番后,说道:“不敬贵妃,不察流言,擅闯皇宫,本是罪无可恕。念你们查案有功,又是救驾心切,死罪可免。”
“谢皇上隆恩。”二人谢恩到。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皇帝继续下令道:“即日起,祁重交出兵权,璩明不得入朝。你二人好好在家闭门思过。”
心有不甘,却是无计可施,祁重与璩明唯有领了旨意,不安地退下了。
☆、第五十一章时移世易
说了一晚上的话,祁老夫人未免觉得疲乏,由珍珠伺候着歇下了。祁玉正苦恼着如何让柏溪与自己待在一处,就听到了祁重回来的消息,不由地长舒了一口气。柏溪与她道别,她没有多言。
回屋见到祁重,柏溪若无其事地寒暄道:“紧急军务处理妥了?”
“你故意引得玉儿跟踪你,借她的口让我得知你们要毒害皇上,使得我与璩大人驾前冒犯,从而撤去我的兵权,罢免璩大人的官职。如此一来,四皇子再无后顾之忧,可以为所欲为了,是不是?”祁重不愿维持虚假的和睦,直言质问到。
“你在说什么?”柏溪一脸茫然,仿佛真的不知情。
“应该是我问你要做什么?”祁重一瞬不瞬地盯着柏溪问道:“或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面对祁重毫不友善的目光,柏溪不闪不避,但也没有继续装糊涂:“我并未瞒过你,是你不愿与我一道另择良木而栖。不过你若识时务,一切都为时未晚,我们可以……”
“真的那么不可原谅吗?”柏溪的执迷不悟让祁重很是不能理解。他打断了柏溪的话,问道:“一个是从小照拂教导你的兄长,一个是与你志同道合心怀天下的明主,就因为一次人之常情的选择,你真的丝毫不顾从前的情分,不肯再给他们补偿的机会吗?”
柏溪没有回答,走去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默默地饮着。
祁重走到柏溪身边,放缓了语气,循循善诱道:“溪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可奈何,你不能要求他们一直都站在你这边。我晓得你心里委屈,也明白这么做最难受的其实是你自己。收手吧,放过他们,也放过你自己。无论以后如何,都有我陪着你。”
祁重语重心长,望着柏溪的眼神中满是柔情与期待。柏溪与他对视了一阵子,冷笑说了一句:“看来,少将军自以为很了解我。”
祁重皱起了眉头没有说话,柏溪放下手中的茶盏,抬起头再次看向祁重时,眼中已噙有泪光:“你是家中独子,父亲看重母亲疼惜,自然不知我这样一个庶出的女儿在柏府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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