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一应下。祁老将军在外堂等候已久,问起缘由,祁老夫人只说祁重喝酒过量,小憩了一阵。此事便算过去了。
在璩府怕被发现,柏溪不肯上药。祁重不忍心,无奈事关重大,只得如此。回到祁府,去到自己屋里,他立刻遣了人出去,小心翼翼地替柏溪敷起药来。不愿祁重担心,柏溪痛得无以复加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十指连心所以更痛些,其实伤不重。”见祁重双眉紧蹙,柏溪微笑着宽慰到。
祁重当然不会相信。柏溪岔开话题问道:“对了,你们如何会正巧赶来呢?”
祁重回忆道:“眼见时辰差不多了,璩大人又喝了不少酒,有丫鬟上来搀扶他离席。太子殿下被众人围住敬酒,我与柏大人在一旁守着,想要适时挡下几杯。柏二爷悄悄让我随他去后头。后堂多是女眷,他不是不知。我便想到肯定是出事了。我们到的时候,璩大人已经撞晕,你也受了伤。时间紧迫,他还未及相告。明日早朝后,我去一趟药庐,问个清楚。”
“我与你一起。”柏溪也急于弄清楚。
祁重看向了柏溪的手,想要让她在家等消息。看出祁重的心思,柏溪赶忙说道:“玉儿出嫁了,我留在家中,自要多陪在太太身边,带着伤难保不被发现可疑之处。去了药庐,可以让二哥哥看看我的伤,开些让我尽快痊愈的伤药。”
“好。”柏溪所言在理,祁重没得反对,答应了下来。
另一头,柏长善扶着璩明去到了新房外,没有跟进去。璩明右手覆着额头,一到屋子里,便让所有人都立即出去。
“璩大人别着急,还有一大堆的礼程要走呢。”媒婆听了,认为是璩明酒后起意,迫不及待要洞房,笑着拦下了他,打趣到。
璩明撑到现在已是十分辛苦,根本没有精力浪费在那些繁文缛节上。而一旦被其他人发现端倪,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他顾不得许多,面对嬉笑的众人命令道:“出去!”
见璩明真的生了气,众人虽不明白为什么,但也不敢多留,躬身退了出去。守在外头的柏长善这才放心地离开了。
听到璩明进来,祁玉紧张地全身绷直呼吸也不顺畅,听了他与下人的对话,依着以往对璩明的了解,她料到必然是有事发生。向来不拘小节的她不等璩明动手,又一次自行掀了红盖头,想要问话,却见璩明额上有伤,血迹还未干涸,当即花容失色。她一边扶了璩明在床边坐好,一边着急地问道:“这是怎么了?伤药在哪里?你为何要遣了人走呢?”
璩明没有回答,祁玉急着出门唤人,被他一把拉进怀里抱住了。祁玉又是羞怯又是担心地喊道:“大人……”
“玉儿,别走,我忍不住了……”
璩明声音喑哑地在祁玉耳边轻言了一句,细密的吻便由她的颈间落下继而游移开去。璩明的动作本能而生疏,祁玉同样初尝人事,却也琴瑟和谐,洞房之夜在一片春光旖旎中顺利度过了。
☆、第六十二章不情之请
第二日,似梦似真间,璩明觉到额头上传来隐隐的痛感。睁开眼,原来是祁玉正半伏在床上替他包扎着额上的伤口。见他醒了,她娥眉微蹙着问道:“弄疼你了?”
璩明坐起靠在床头,伸手摸了摸额头的伤处,说道:“没有。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话虽如此,因着酒醉与药力,璩明面色极是疲惫,看上去并没有休息好。祁玉劝道:“老爷太太那儿我已经去请过安了,你不必急着起来,再歇会儿吧。”
闻言,璩明皱了皱眉,抱歉地说道:“玉儿,对不起。”
璩明的道歉没头没脑,祁玉愣了一会儿,疑惑地问道:“好端端的干嘛说对不起啊?”
“昨夜我酒后失仪,没能与你完成后续的成亲礼程。今日本该是我陪着你去跟父亲母亲请安,却教你独自应对。对不起。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如此了。”璩明隐瞒下了实情,但歉疚是真心诚意的。
听璩明说得严重,祁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示意他宽心道:“我本来也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你昨日所为正合我意。今日请安亦是我本分,你宿醉未醒,总不好叫长辈们等着不是?”
祁玉的天真与体贴让璩明既喜爱又感动。昨日新婚之夜,差点被小人的趁虚而入酿成大错。璩明无法想象,如果他和柏溪没有勉力维持理智到祁重与柏长善及时赶来,现在会是何种局面。看着祁玉明朗灿烂的笑容,他暗暗发誓,今后无论如何,他都要守护好眼前的人,不让她因自己的疏忽而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见璩明望着自己,神色渐趋严峻却是一言不发,祁玉不由地担心起来:“怎么了?是头疼得厉害吗?你歇着,我让人去找郎中来。”
“不用。”璩明拉住了祁玉,抚着她的脸有感而发道:“于我而言,你就是最好的郎中。只要与你在一起,我任何病痛都可无药而愈。”
祁玉与璩明是两情相悦下成的亲,可这样的甜言蜜语,她还是头一次听璩明说,又是窝心又是羞赧,红着脸说不出话来。璩明笑着吻了吻她,起身下了床。
璩明与祁玉新婚燕尔情浓意厚之时,祁重和柏溪到了柏长善的药庐。在南国,成婚者可休假五日。若要瞒着祁玉,璩明便不能来此询问。二人打算着问清了来龙去脉,再去璩府给一个交代。
柏长善带着祁重与柏溪去到了药庐最里头的一间屋子,关起门,他将两份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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