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小孩,扎在脑后的马尾松松散散也无暇顾及,怀中的婴儿哭闹不止,年轻的妈妈也只能轻轻拍打着小孩儿的背。和年轻的妈妈一道的老人来回踱步,时刻注意着电子屏上的序号到了多少。
同样坐在椅子上的父亲模样的男人,几次忍不住从兜里拿出烟,烟嘴已经含到嘴里像是又想起什么,又默默把烟放回口袋。
这家人周围环绕着的鬼灵直让李小草头疼,但她也不可能做出什么大的举动,只能把蒋北抱到一个远离他们的椅子上,她才去登记。
蒋妈妈已经挂过号了,现在需要做的就只是等候到他们的号数。
让李小草惊讶的是,她排队办理登记的时候,蒋北跑过来找她时,穿过那家人所在的区域,那些鬼灵竟然像远离李小草一样也远离了蒋北。
是小孩子特有的能力吗?看着那家人怀里的婴儿,显然不是,李小草摇摇头。或许是蒋家的什么先辈在保护庇佑着他吧。
李小草也没有多想。
很快,候诊的号数就到了他们。
医生接过小草手里的挂号单,一边龙飞凤舞地在病历上写下名字,嘴也没停——比起快速的动作,从嗓子眼里冒出来的声音却是不慌不忙的:“怎么了?”
李小草还是认为打瞌睡是正常事,难免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地说:“小朋友最近总犯困,晚上睡足了白天上课也还瞌睡。能不能做个检查看看……”
医生倒是很和蔼,恐怕是见多了小题大做的家长。没有半丝不耐烦,一一地检查了蒋北的眼白、舌苔等等体征,就开出了药单。
不像有的家长责怪医生问诊时间太短,李小草倒是理解,毕竟孩子确实没什么大的毛病。而且就算有毛病,经验丰富的医生也可以做到在较短的时间里准确诊出患的是什么病。
李小草深觉可以同蒋妈妈交差了,心满意足地拿着处方,上面都是一些补充微量元素的口服液。
刚取完药,李小草就接到蒋妈妈打来的电话。
“我这边处理好了,等下就过来接你们,你们在医院大厅等我一下吧。”
“好。”李小草答应下来,就把手机递给蒋北。
“妈妈……”大眼睛里装着的殷切很快又暗了下来。
李小草一看,原来是蒋妈妈那边已经挂了电话。蹲下来和蒋北平视,说:“不要难过呀,你妈妈马上就来医院接你了。”
蒋北还是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的样子。
李小草本来准备带着蒋北去哪里坐着打发时间,再次经过一楼的大厅,蒋北却停住了脚步不肯再走。
此时,大厅中间摆放的钢琴已经不再只是摆设。上面的钢琴罩被一位女士取了下来,她坐在钢琴前长长得呼出一口气。
蒋北目不转睛,期待着那架钢琴发出的声音。
李小草也被这位女士身上的气息所吸引,好干净的气息,像是山中常年吃素的僧人。
最重要的是,先前聚集在大厅上空,尤其是钢琴上空的鬼灵此时都不敢靠近钢琴。
李小草来了兴趣,轻轻地拉着看痴了的蒋北,把他带到一个有椅子的地方,两人顺势坐下。
那位女士身着深灰色的风衣,一脸严肃,让人看不出她的喜怒哀乐。但她的手触碰到钢琴键的那一刻,她的情绪所有人都能听到。
钢琴曲飘飘洒洒装满整个大厅,李小草诧异地看着那些飘荡的鬼灵逐渐消失,连躲在她手机里的阿飘也只敢龟缩在手机里。
那些鬼灵逐渐变透明的时候,脸上甚至没有流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李小草了然,这位弹琴的女士恐怕来历不凡。
不过,她怕再惹来一个麻烦的阿飘,索性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安静地听钢琴表演。
中途,蒋妈妈来到医院,本来准备带着看痴了的蒋北走,但看到弹钢琴的女士,蒋妈妈竟然停了下来,坐到他们旁边一起听钢琴演奏。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那位女士收手,站起来向四个方向分别鞠躬,稀稀落落的掌声响起。有多少人会被这钢琴曲治愈呢?又有多少人因为这琴声而不至于坠入黑暗呢?没有人知道。
出乎李小草意料的是,蒋北和蒋妈妈竟然不约而同地站起身往钢琴的方向走去,她赶紧跟上。
走到钢琴处,蒋北驻足不前,怯生生地望着钢琴,跃跃欲试。
但还没等蒋北说话,一旁的蒋妈妈就开口了:“请问您是钢琴家邢丹娜吗?我是吴丽,今天下午刚和您的助理签了合同,全权负责您的音乐侵权案,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
“您好,案子的事和我的助理谈就好。”那位被称作钢琴家的女士反握住蒋妈妈伸过来的手,握手后,亲切地对着一旁的蒋北道,“你想试试吗?”
仿佛做这个决定需要很大的决心,蒋北重重地点了点头,试探着伸出手去触碰一个琴键。
脆生生的一个单音节音迸发出来,蒋北好像因此受到很大的鼓舞,试着把两只手都放到钢琴琴面上去。
再弹,迸发出来的却是完全没有乐感可言的旋律。
蒋北停下,不愿再试,自觉地从钢琴椅上滑下,站回到蒋妈妈的身边。
看蒋北沮丧的样子,那位女士安慰道:“已经很好了。”
李小草有些犯憷,拿不准这位女士的身份,好在没有与她发生太多交集,双方友好道别后就各自回家了,李小草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只是,李小草此时还不知道,蒋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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