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趴在了桌子上,像个丢玩具的孩子一样,抱着酒坛子痛哭起来。
“乖,没人不要你。”
弦阳看他实在可怜,便把赫连鸣谦抱住,像自己生病后,娘亲哄自己一样,拍着赫连鸣谦的头,温声细语的哄着他,弦阳虽然好奇是什么人,能把赫连鸣谦这样一个稳重深沉的人伤成这样,但看赫连鸣谦现在的模样,也问不出什么。
酒馆门上的粗布帘子被风吹的忽扇忽扇,里面的一个哭一个哄场景,也被外面那顶青色小轿里,那双清冷的眸子看的清清楚楚。
“回去吧。”
锦月垂下了掀这轿帘的手,面色阴沉的厉害,叶阑赶紧摆摆手,让轿夫抬起轿子离开。但他还是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这好巧不巧的,一进来就看见这一幕。若是那哭泣的男人不是赫连鸣谦,他还真有兴趣看看戏。
轿夫健步如飞的往前走,走到一座断桥上,河中飘着一艘亮灯画舫,还有悦耳的琵琶声跟歌声传过来,只听她唱的是。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青衫袖。不见去年人,泪湿青衫袖。”
锦月记得这个地方,中元节那天,他们十指紧扣,在这拱桥上徐徐慢行,那日他温热的眼眸,她如今记忆犹新,而且还听到了有人高声呼喊着。
“白景归西山,碧华上迢迢。”
也是在这里,赫连鸣谦紧紧抓着她的手,那时她虽觉得前路漫漫,举步维艰,但被他抓着,无形之中,她就充满了力量,可如今她突然发觉,那股支撑着她的力道不在了。
“停轿~”
轿子平稳的停了下来,斜压着,方便锦月从里面出来,那琵琶声依旧在河道里荡漾,锦月朝桥上走,在最高处停下,扶着桥墩,目光迷离而静谧的看向那渐渐飘远的画舫。
“月儿,赫连鸣谦醉了,而且醉的很厉害。”
叶阑跟她并肩而站,夜里的风,凉的刺骨,尤其在这风口站着,叶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看锦月,却若无其事的站着,似乎感觉不到这夜风的寒,怕是她饿心更寒吧。
“嗯~。”
锦月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她的平静到与平常无二,但又似乎平静的有些不对劲,平常的女子看到这一幕,即使不让前质问,也会在私下哭闹一场吧。看到如此正常却反常的锦月,叶阑也不知到,锦月她是不是在意刚才所看到的。
“或许赫连鸣谦把弦阳当成了是你,不然怎么会在一个女子怀里哭成哪个样子?”
叶阑盯着锦月,在她那张看似平静的面孔上,总觉得一股沉郁围绕在上面,让他的心说不清道不明的堵得慌。他小心翼翼的补充着,试探着,唯恐自己那句话不对,惹得锦月心里更加不舒服。
“嗯~”
锦月连续说只回答了两个嗯字,向来能说会道的叶阑,此时也不知该怎么劝上一劝,他能感觉到锦月心情不好,却没抓住锦月心情不好的点在哪里。他没想到自己会犯傻来一回,妄想着去窥探,这世上最难猜测到的一颗心。
“月儿,你别只是嗯呀,你倒是跟我说说,你怎么想的?别让我跟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
很多时候,叶阑都希望锦月,能像其他正常的女孩子一样,遇到不开心的事情,能耍耍小性子,哭一哭闹一闹,可她偏偏什么都堆积在心里,总让人觉得没什么是她在乎的,而事实上,她可能比任何人都在意。
“你要真的在意,真的生气,我就把赫连鸣谦抓来,任你打一顿也好,骂一顿也好?反正他已经醉成那个样子了,我也不怕打不过他。”
佳人不在兹第一百八十九章:落月低轩窥烛尽
锦月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远去的画舫,隐隐约约的琵琶声还能听到一些,就像一个人在呜咽的哭泣着。锦月突然想到了璎珞,那个死在南乔剑下的女子,走的千般委屈,万般痛心。
“叶阑,你应该知道的吧,像我这样看似像是立在云端,实则早已踏入地狱的人,能得一个两情相悦,实属不易。而且他就像这一池的水,我看得到,却抓不住,这样脆弱的感情,那经得起不断折腾。”
叶阑愣了一下,诧异的看着锦月,虽然这种说法戳的人心疼,但他不得不承认,锦月说的事实。她本身天资过人,心比海深,对人对事,都存着过多的猜疑跟审视,所以能允许一个人走近她的心,确实很困难。
“你的意思是?”
叶阑多多少少还是了解锦月的,她突然提起这个,肯定有她特殊的用意,跟思量。从那小酒馆走到这里,她一直没说一句话,怕就是在思量这件事,如今跟他提及,也是想探探自己的口风。
“这世间本就苦多于甜,这情本就伤多余乐,我和他更是,所以我们那经得住这么多的隐瞒跟猜忌。”
因着特殊的身份,因为特殊的性情,也因为过多的阻扰,很多事情,不是锦月不愿意开口,而是开不了口。就像这一次,赫连鸣谦心痛委屈,她又何尝不是,可挑起来的是她,她连诉苦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你打算跟他跟赫连鸣谦坦诚相待?”
锦月不为人知的身世,还有那苍灵未知的变故,再加上听风楼跟凤凰临世的预言,这一件件一桩桩,真要说出来,对锦月来说是个巨大的压力,对赫连鸣谦来说可能更加是个天大的打击。
“我想等从苍灵回来,全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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