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躁动着,一半平静着,此中滋味真是难以描述。
“咳~,那个太宰大人,若是腻歪够了,就把楼主还给奴吧,租的时间太长,奴怕太宰大人付不起租金。”
此时蓝影正在不远处的马车上斜躺着,那俩人一出门就看到了她,却连声招呼都不打,这一点蓝影很受伤。
“有劳蓝姑娘了,日后回到临都,我再亲自跟蓝姑娘致谢。”
蓝影一个飞身到了赫连鸣谦的马下,伸出一条胳膊给锦月,锦月便经她搀扶着,从赫连鸣谦怀里下来。
“好说,好说,太宰大人只要记得欠了奴什么就好,日后奴定然是要上门去讨的,就此别过,一路好走,不送。”
蓝影本来就得自己这棒打鸳鸯是有些不厚道,便在言语上就不为难这两个人了,便对着赫连鸣谦拱了拱手,再说,说不定那天她还有事求到他门上呢。
“驾~”
赫连鸣谦对着蓝影颔首后,便绝尘而去,蓝影看着那俊逸的背影渐行渐远,皱着眉,叹了好几声气,连说了好几声。
“真是暴遣天物呀,这么个人间极品,吃不到嘴里了,楼主,你怎么这么好的福气呀,奴怎么就这么倒霉,不公平,不公平。”
锦月只当没看见蓝影苦大仇深的表情,没听见蓝影絮絮叨叨的话。径直的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蓝影笑嘻嘻的跟了过去,在搀扶锦月上车的空档,小声的问了一句。
“楼主,太宰大人的滋味不错吧。”
锦月的眉心跳了跳,自己出来这一遭,连衣服都已经不是昨日的了,蓝影本就是个不守礼节的人,所以才会有如此的猜想,殊不知他们……。
“小气。说一说有不会怎样。”
锦月仅只回眸含笑的看了蓝影一眼,不发一言的钻进了马车里,蓝影看锦月这般讳莫如深,便越发的觉得有事。
夜半时分,静谧之中,远处的打更声清晰的传进了院子,透着摇曳的光影,蓝影托着腮直勾勾的盯着屋内来回走动调制药材的南宫霖。
一袭没有任何纹理的玉色锦衣着身,衬的他那柔和的面容越发的温雅,举手投足都散发谪仙般出尘的韵味,真是越看越觉得完美,越看越觉得欢喜,若是能含情脉脉的像太宰大人看楼主那样,瞧上她一眼就更好了。
“蓝姑娘,夜深了,还不打算回去吗?”
蓝影撑头的手臂一抖,差点一头磕在桌角上,她从午时坐到了三更天,南宫霖才跟他说了一句话,虽然是逐客,但蓝影依旧觉得好听,这着魔的架势真是有些鄙视自己。
“霖郎让奴回哪里去呀?”
蓝影这称呼让一旁的钟灵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蓝影看到了钟灵这小动作,妩媚的笑了笑,颇有些得意。
“蓝姑娘,你还是换个称呼吧?”
蓝影听民间的女子都这这样,用姓加上一个郎字唤自己的心上人的,可惜南宫霖是个复姓,唤起来有些别扭,便取了他名字中最后一个字,唤着还觉得满意,亲昵又好听。
“霖郎想让奴唤什么,相公,夫君,官人,或是爱郎,霖郎觉得那个合适些?”
钟灵忍不出笑出声来,却又觉得有些不妥,便干咳了两声,来掩饰方才的尴尬,蓝影撇了他一眼,明明是个孩子,整天一本正经的装大人,也不累。
南宫霖拧紧了眉心,看了蓝影一眼后,继续捣弄手下的药材,没再出声,他十分的后悔,方才接蓝影那句话。
“霖郎怎么不说话了?奴日后该唤你什么好呢?”
南宫霖依旧没说话,通过这些天的接触,他也大致了解了蓝影的性子,你越是逆着她,她便越会兴致浓厚的打趣你,不理就好很多。
“哎~,一个守着一堆干瘪瘪的草药,一个捧着一摞密密麻麻的书,奴怎么就摊上你们这两个无趣的人,上天这是玩奴呢。”
南宫霖捏着一根连翘的手僵了片刻,平静的眸光动了一动,他以为蓝影对他有意,听她话间似乎有意的还有一个爱书的人。这一生能遇到一个可以仅把彼此放心间的人,是何等的不易。
“有趣无趣是相对而言的,蓝姑娘何不寻个趣味相投的人处处?莫要再把时间精力,浪费到我这无趣的人身上了?”
这是这些天来,南宫霖跟蓝影说的最长一句话,出言确实让她去寻旁人,蓝影觉得很受伤。
“奴能不能问一句,那个碧华是个怎样的人?”
啪嗒一声,南宫霖捏在指尖的连翘落在了放草药的箩筐里,一直平静无波的眸光吃惊的看向蓝影。
“你怎会知道她?”
蓝影抬着眼帘,吹了一下自己额前的刘海,她缠了南宫霖这几天,都没见他除了温和的一张脸有其他的什么神情,如今不过提了那人个名字,就让他紧张成这样。
“在临都那晚,你喝醉后,口口声声的唤着的那般情真意切,奴想不知道都难?”
南宫霖缓缓的将视线从蓝影脸上移开,醉酒哪一夜,他没什么记忆,唯一有的一点印象,便是那个显示着自己龌龊心理的春梦。
“她不过是我的一枕黄粱,不提也罢。”
平常对药材即使不看,微微嗅一嗅味道,便可以识别,如今他竟然心乱到看不清手中拿的是什么,那夜他不知自己除了唤了,那个存在心底的名字外还说了些什么,蓝影这个性子若是知晓了她,会不会给她惹来什么麻烦。
“人生细算起来,去除年幼无知,撇去年迈卧床,剩下的也不多了,何需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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