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的机会,但赫连鸣谦对锦月却不是一无所知,从慕老妇人在静安寺出家后,她每年都会过去陪这位祖母在晋州过年。
“今年虽然让祖母佯装身体不适,我借故去了一趟,却也只是陪了祖母两天,年关还未做打算,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说道晋州那一行,还是他暗中设计的,但他也庆幸设了这样一个圈套,否则他们怎会有今天。
“到也没什么,只是想陪你守个岁,你若去晋州也没关系,我随你过去就好。”
临都向来有新婚燕尔,在第一个年关一起守岁的风俗,他不回是正打算娶她吧,锦月心中涌出一股甜来也有一股怕,情不自禁将拦着赫连鸣谦的手臂紧了紧,将头附在赫连鸣谦的脖颈里。
“慕老夫人在你出生之前,便出家了,没想到你们祖孙感情还可以这般好?”
在右相府中,除了慕夫人跟她一母同胞的那个弟弟慕珏外,她向来不与人外人亲近,这一点赫连鸣谦是知晓的,她能跟慕老夫人如此紧密的关系,到让赫连鸣谦有些费解。
“我也就随口一问,若有难言之隐,可以不说,我不会介意的。”
锦月在赫连鸣谦背上默然不语,赫连鸣谦蓦然心惊,不知是不是自己问到了什么不该问的?
“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五岁那年,二娘因为怕因我的缘故,让娘亲抢走他在我父亲哪里的重视,便趁人不备,将我从阁楼上推了下去,摔断了我一条腿,恰好让刚被父亲接回来小住的祖母看到,出家人自然比平常人慈悲些,便带我回静慈庵养了小半年的伤,所以祖母对我比对其他子孙亲近些。”
赫连鸣谦诧异回眸,锦月面上平静安然,这样一个悲惨的童年,她讲的风轻云淡,但此中艰辛,怕是没人能体会完全。
“慕老夫人难不成是躲清静,才出的家吗?”
慕相也是少年得志,一入仕途,便是平步青云,而老夫人却不愿享儿子的清福,独自出了家,这件事曾也在临都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祖母当年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没说一句缘由,毅然决然的出了家,至今父亲也难以释然,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不落下不孝的名义,开始还遣人接祖母来过个年,再劝阻几句,盼着祖母能回心转意还了俗,过了几年后,这件事被世人慢慢淡忘了,父亲便每年只让我过去,他自己到再也不理会了。”
同朝为官,慕相的为人,赫连鸣谦略知一二,这倒也像他的作风。
“慕老夫人是看破红尘之人,那能轻易就回了心呢?”
锦月缓缓叹了口气,想起祖母,心中有些沉重,红尘若真能如此容易看破,那还来的这么多的痴男怨女,为了一份情,执迷不悟下去,比如她,也比如他。
“其实祖母并非看破了红尘,也不是喜欢清静,而是为了还愿?”
他们一路说话,赫连鸣谦的脚下却从未停过,依然健步如飞的向上攀登,不知不觉中,路已经走出大半,而锦月却没有察觉。
“还愿?”
锦月稍稍颔首,眼眸有些落寞的垂了下来,祖母跟祖父的事情一直不为外人所知,祖母也瞒着她那利欲熏心的父亲至今,这是祖母一生难释怀的痛,任何人都触碰不得半分,但因为要安抚绝望的她,祖母甘愿揭开,这份恩情,她怎能不记挂着。
佳人不在兹第一百六十九章:词中有誓两心知
“祖母与祖父都是出自名门,两家又是世交,未出生便指腹为婚,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兴趣相投,这样才子佳人顺分顺水的结合,当时不知羡煞了多少人。他们婚后也是如胶似漆,浓情蜜意,在临都曾传为了一段佳话,是临都小夫妻争相效仿的对象,真可谓只羡鸳鸯不羡仙。“。
”只可惜后来祖父正直壮年,突然染上了医治不好的恶疾,从此祖母以泪洗面,日日侍奉在床边,但祖父病的越发的重,一度命在旦夕,于是祖母佛前许愿,只要能让祖父再陪她一年,她愿意皈依佛门,终生侍奉佛祖。”
“佛祖答应了?”
锦月点了点头,眼眸瑟瑟的,不像方才讲她自己时拿分从容淡然,沉了沉眼帘继续说。
“是的,佛祖答应了,祖父的病果然一日一日的见轻了,真的好生的又活了一年,但也仅仅只是一年,连一个时辰都不曾多出,祖父辞世后,便有了后来的事情了。”
赫连鸣谦敛了敛眉心,人间有太多悲欢离合,命运也有太多无情之处,有时候听的是故事,警的是人心。
“慕老夫人真是不容易?”
锦月默然无语,她这故事并没有说完全,她隐瞒了,祖母为什么会告诉她,她还隐瞒了,祖母为什么要跟佛祖许这样一个愿,还灵验了,灵验的这般诡异。
祖母说她八岁那年,家里来了一个和尚,说她今生带祸而来,唯有与佛结缘方可化解,命里该她出家,若不出家,定会给家人招灾,当时家里人那肯,便只当那和尚胡说,给了些香油钱打发出去,而日后真的招了祸,而祖母告诉她这一切,是为了平复她,因沉重的命格跟负担,而日积月累的怨气。
“抓紧我,快到了。”
赫连鸣谦一出声,锦月才发觉他们已经只剩下最后一段峭壁了,他背着他步伐如此快的行走,如今却连大气都不喘,可见他的体力跟武功有多么的登峰至极,难怪连叶阑那样的顶级高手,都对他自叹不如。
赫连鸣谦将锦月放下,拦着了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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