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系主任心中无奈,却也知道现在的龙城大学暂时没有留住这些‘大佬’的资格,只能苦笑着点头,“人往高处走,我能理解。”
可是一想到医学系老院长对他的托付,新系主任就头痛无比。
如果他刚接手医学系,医学系的框架就被掏空,那他这辈子都要被扣上一个‘无能’的烙印了吧。
前途何其渺茫?
就在这时,一位负责行政的年轻老师没敲门就冲进了会议室,顾不得抹去额头上的汗珠,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主任,张教授带着苏禾来了!现在就在你办公室等着呢!”
新系主任豁然站起身,他忐忑地问,“张教授的心情怎么样还是阴沉着脸来的?”
这可把那位负责行政的年轻老师问住了,她想了想,犹豫不定地说,“我觉得张教授和苏禾还挺高兴的,两人有说有笑……”
“那就好!那就好!”
新系主任手掌拍在会议桌上,发出‘啪啪’的声响,他心头的阴霾扫空大半,激动得差点仰天长啸。
虽然没有人明说,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如果真有人能解决掉龙城大学医学系的困境,那这个人一定会是苏禾,并且只会是苏禾。
眼看着解决问题的关键人物来了,这新学期任务安排大会哪里还能继续下去?
新系主任当场就拍桌决定下来,常教授、陈教授、崔教授等龙城大学医学系内的骨干教授先稍安勿躁,一切决定都不要急着做,等他亲自去探过苏禾的口风之后再决定。
如果苏禾真的不想与龙城大学医学系和解,那他们也只能最后挣扎一把;如果苏禾不愿意深究之前的个人恩怨,那龙城大学依旧是苏禾的母校,到时候看谁还敢抓着龙城大学医学系这只可怜又无助的小绵羊往死里薅羊毛。
新系主任欢欢喜喜地夹着本子走了,留下一屋子面面相觑的人。
常教授与陈教授、崔教授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点点头,三人结伴离去。
……
系主任办公室里。
苏禾与张庆民坐在沙发上,新系主任一进门就赶紧拿出他手边最好的茶叶来泡上,端到苏禾与张庆民的面前,语气中不由自主地带上了恭敬,“不知道苏教授今天来系里,是……”
苏禾已经被京城大学聘用为教授,这个职称可比龙城大学的教授职称‘硬’多了,故而新系主任这一声‘教授’喊得没有丝毫心理压力。
苏禾笑笑,“没什么事,就是有些感慨世事的无常。上午到了龙城,下午六点要赶火车去京城,趁有时间,就同庆民伯一起来龙城大学看看,毕竟我也在龙城大学待了半年的时间,对这所大学的感情还是有的。”
听到此处,新系主任心中绷紧的那根弦略微松了松,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红头文件来,递到苏禾的手上,试探着说,“苏教授,这是系里关于去年那件不愉快事情做出的最后决定,你觉得怎么样?”
苏禾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听张庆民给她讲过了,故而她只是草草扫了一眼那份红头文件就扣了过去。
“我尊重系里的决定。再说了,如果不是去年做出的那份开除决定,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做出去京城大学的决定,所以从某种层面上来说,还是龙城大学对我的那份开除决定造就了我。”
苏禾的这话说的有理有据,但是落在新系主任耳中,无异于是讽刺龙城大学医学系黑白不分,有眼不识金镶玉,但现在不管苏禾怎么说,他都只能受着。
毕竟他现在有求于苏禾,而且从苏禾成为杏林国手的那一天起,苏禾就已经站在了远远凌驾于他之上的高度。
新系主任搓了搓手,难为情地看向苏禾,问,“我知道苏教授是一个长情的人,现在系里遇到了一些困难,不知道苏教授能不能帮一下忙?”
第96章 我不恨,但也不会原谅
苏禾好笑地看了新系主任一眼,将手中的茶杯搁下,直接起身,干脆利落地回答,“不能。”
张庆民听到苏禾的回答,微微叹了一口气,摇头不语。
新系主任的疑问脱口而出,“为什么?”
苏禾满目嘲讽地看着新系主任,笑了笑,道:“系主任今天似乎有些没有睡醒。我去京城大学,靠的并不是我被龙城大学开除,而是靠我的本事,靠我手里的杏林国手证,与龙城大学开除我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医学系当初不问任何缘由就做出开除我的决定,我是受害者,就算现在的我并没有因为龙城大学对我做出的开除决定而受到影响,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可以对之前发生的事情毫不在乎。”
“亡羊补牢的决定不过事后诸葛亮而已,对于那些没有受到伤害的羊来说,或许是幸事一件,但是对于那只已经被狼叼走的羊……何其无辜的它已经被剥夺了生存的权力。”
苏禾站在地上,腰板笔直,如同一把立在地上的长剑,声音铮铮。
“在我被龙城大学开除后,我自己从未做过、也从未授意别人做过报复龙城大学的事情,所以龙城大学医学系目前的困境都与我无关,我也不会仁慈到与曾经对我拔刀相向的人握手言欢,重修旧好。医学系会怎样摆脱困境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一定不会出手,因为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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