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儿子受欺负,梅青终是不忍,泄了气瞪大眼,呆呆瞅着楚珈文。
楚珈文手肘撑在桌上,突然往前贴近梅青,眼睛一眨不眨静静瞅了一会儿。“怎么,眼圈红了?你也知道难受?就这点心理素质,还想在富豪道上混?你要挟我不要紧,我和肖诚都是大人,挺一挺也就过去了。但你儿子还小,人类的幼崽在自然界可是最脆弱的,你也舍得?”
说罢,楚珈文站起来离开,临出包厢门时,撂下一句话:“你这种人,不配当妈。”
又是这句话,不配当妈。
梅青一阵压抑的呜咽,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
什么是妈?你不认他的时候,多少人出来,拿着dna去做亲子鉴定,就为了让法律证明你是他妈。可你想认他了,又有多少人冒出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说,你不配当妈。
“我这种人,我是哪种人?楚珈文,你他妈又是哪种人?”
金碧辉煌的大堂,哗众取宠的摆设,这样的环境,对于楚珈文来说,是如此熟悉。高跟鞋踩在台阶上,如同踩上她那奢侈、浮躁、了无生趣而又茫然的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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