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因为谁呐。
楚珈文根本不想讨论关于韩文宣的任何事情,口气敷衍道:“你想看演出,在电视上看就好了,不用花钱,独奏的时候还有特写。你一张学生票,座位一定是楼层最高、位置最偏,台上黑压压一片脑袋,男女都分不出来,也不见得比电视上要好。”
“不是的!”二全更生气了,“你根本理解不了。他站在舞台上,后面的乐队,分声部坐得整齐,演奏得卖力,都是为了陪衬他一个;台下观众所有崇拜的目光,欣赏的掌声,也都只献给他一个。我们离他那么近,跟他分享着同一个空间,感受着他的气场。”他摇摇头,陶醉道,“你没看过他的演出,无法想象他诠释出的音乐,有三分孤独、三分忧郁、三分狂热——”
身后一个粗厚声音响起,不耐烦打断了二全:“行啦。”楚珈文往门口看,肖诚像拎一只肥鸡一样,捏着脖子把二全揪出店外。
肖诚一脸不高兴,嗓门也比平时大:“到底有几分哪?凑了半天也没凑够一毛,你还是先把学习搞好,等会算账了,再追什么偶像也不迟。”
二全揉揉脖子,迷糊说:“诚哥,不是,我——”
肖诚就是不让人好好说话,冲人一摆手,“你什么你。明年高三了,还不好好学习。偶像?你去问问你偶像,他是能管你吃啊,还是能管你喝啊。他要是拍着胸脯保证让你考上好大学,找到好工作,你跟我说,我也把他当我偶像。”
二全又想辩解,可不敢说话,瞅了肖诚一眼,便低下头,望自己脚尖。
肖诚语气稍稍缓和:“我们那儿有个美工,她婆婆是b市音乐学院教小提琴的教授,今年退休,暑假就过来帮我们同事带孩子。我跟人说好了,趁人有空,你过去给人拉一段,让人提点提点。”
二全正垂头丧气,听见这个消息突然抬头,眼一亮,“真的?”
肖诚点头,“快回家吧。我这儿还有正经事呢。”
二全听话,边走边琢磨,回头问:“哥,你有什么正经事啊?”
想起他的正经事,肖诚不正经笑笑,跟人摆了摆手,便推开门进了店。
楚珈文仍在忙碌,其实她只是让自己看起来很忙而已。在店里专门等肖诚,显得她太过郑重其事,反倒变相印证了山嫂的胡说八道,像是她自己心虚一样。
肖诚进来,看人不理,清清嗓子说:“还忙着呢。”
楚珈文抬头,露出小虎牙一笑:“嗯。”
肖诚对着她出了会儿神,悠哉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子,安静望着她的侧脸。
店里安静,除了老旧的空调嗡嗡作响。
楚珈文有种自己身边蹲着只大狗的感觉。这狗亮晶晶的双眼注视着她,两只爪子扒着她的桌子,样子忠诚又沉稳。
她忍不住想,如果伸手,在这大狗头上的短毛上挠两把,他一定会舒服地汪汪乱叫。
她笑了起来。
肖诚问:“怎么了?”
楚珈文看他,脱下手套,真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他的头发看起来又粗又硬,其实摸着并不扎手,下面的皮肤温暖又柔软。她继续向下,停在他下巴泛青的胡茬上。
肖诚按住她手,轻轻用下巴在她手心磨蹭。他半晌才说:“我下飞机回家的时候,顺便回了趟办公室。大楼的保安说,你去找过我。”
楚珈文手心又刺又痒,她点点头,收回手,戴上手套,继续调石膏粉,用模具做娃娃。
两人各怀心事,心照不宣。
楚珈文心想,肖诚只不过是撒了个可能无伤大雅的谎,隐瞒了一个逝去的亲人而已。
而她自己呢?纵使山嫂说的针对她的话有失偏颇,但把那些话打个五折,仍然令人震撼不已。
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从各个层面上都不对等。但肖诚担心的,只是他欺骗楚珈文的事被拆穿了而已。
楚珈文心酸,如果肖诚能像二全那样,跟她大吵大闹一场,她反而会觉得舒服一点。
等了一会儿,狗脾气终于上来了,对着楚珈文吹胡子瞪眼:“你到底好了没有,啊?”
不等楚珈文说话,他利落拉下她手上的手套,兑了水的石膏沾在他的上衣上。他顺着楚珈文的视线看过去,拿手抹了抹,烦了,直接拽着衣领脱了下来。
灯光照射下,有一只光着膀子满身肌肉,随时准备咬人的大狗。
肩宽腰窄,胸膛宽厚。肖诚不白,皮肤是那种干净透亮的古铜色,半边肩膀到上臂,刺着复杂的纹身。
楚珈文仔仔细细端详那纹身图案,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穿得少了,肖诚却更加燥热,鬓角胸前,都冒出了汗珠。他没预兆的,突然把眼前的人抱了起来,又结结实实放在柜台上。
楚珈文蜷缩在他的胸口,长发贴在上面湿漉漉的皮肤上,索性把半边脸颊也靠在上面。那人立时把她紧紧搂住。
肖诚刚从外面回来就到了她的店里,身上全是汗味。她蹭了蹭,说:“你还没洗澡呢。”
肖诚深吸一口气:“我去你那儿洗。”
“今天不行。”
“怎么不行?”那人已经弓上弦,刀出鞘,还故意箍紧她腰,往她身上抵了抵。
楚珈文望着他笑:“流氓。”
“你又不是没对我耍过。”肖诚边说边吻住她嘴。
人人都有不愿提及的人或事,肖诚也有,那就是他哥肖梁。
那天他跟楚珈文通了电话,没多久便接到肖梁生前的一个朋友的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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