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压力大。这次联赛,四场是赔,五场是平,六场是赚,七场才能盆满钵满。这次的情况,不赔就算不错了。你们少惹他,谁惹谁出差。”
有人跟肖诚比了个大拇指:“还是咱肖诚路子野,怪不得老大器重你,专栏先紧着你挑,你迟到了他连个屁都不放。唉,肖诚,你这背后的高人是谁啊?”
肖诚玩笑:“你啊。”说完便不再跟着起哄,一个人走到楼梯安全门后,掏出根烟塞进嘴里,却顾不上点着,拿出手机点那人头像,匆匆拨出了电话。
手机里嘟嘟响着长音,却没人接听。肖诚烦了,直接挂掉扔进口袋,顺手掏出火机把烟点上,坐在楼梯的台阶上抽了起来。
没抽两口,听见走廊有人喊他名字,他把烟掐灭,推门走了出来……
日上三竿,烈日炙烤得人脸皮发麻。楚珈文正在市区的繁华地带,一边是c市最大的购物中心,一边是刚刚改造好的步行街。步行街故意做旧的风格很有些小清新,楚珈文心说,拍个文艺片什么的,挺适合的。
她实在是在蔷薇胡同呆烦了。每天杵在店里,没空放松出来逛逛,让她对外面的世界产生了严重的错觉,以为人类文明都在倒退。
路面三步一坑,马路有灯似无灯,大婶不穿文胸凸着点就能出来买早餐,一个八卦就足够整条街激动半年。蔷薇胡同是真旧,跟花钱做旧的,不是一个路数。
路边有个火锅店,她对着招牌想了想,天热,她火气也重,干脆点个超辣锅底,以毒攻毒,起它一脸包才好。
没想到这样的天气,店里面还挺热闹,她一个人安安静静的一桌,在店里像是异类。
没人聊天,她只能顺着窗户看风景。对面大马路上有个国际连锁的五星级大酒店,穿着制服的迎宾站在门口,不时礼貌帮人打开车门,帅气养眼。
楚珈文就着帅哥,涮着羊肉,蘸着小料,一顿饭吃得磨磨蹭蹭。
结帐出来时正是下午四五点,虽然太阳不毒,但地面温度高,她高跟鞋的鞋跟都快要被烤化。
楚珈文穿过马路,一辆车抢着红灯从她面前经过,丝毫不见减速。
不久那车急刹车,停在酒店大门口,发出一声刺耳噪音。迎宾的门童拉开车门,从里面下来四个人,两男两女。几个人没进去,反而走到人行道的花坛边抽烟,说说笑笑像是在等人。
其中一个女的,四十多岁,身材丰满,一身名牌,毫不避讳伸手夹着身边一个半大男孩的脖子。那男孩又高又胖,被勒得身体向侧面弯曲,却一声也不吭。
这样的事,楚珈文见多了。她急急从花坛的另一边穿过,隔着一丛灌木,听到那女的声音尖细问:“你们会玩游戏么?不是电脑游戏,是喝酒的时候玩的。”
男声支支吾吾:“会一点。”
那女的又说:“你们仗着年轻,还有点本钱。等你大了,长得不好,又没钱,还没情趣,那就成了男人里的lr。没事儿,等会儿,姐好好教教你们。”
年轻的男孩不知是紧张还是木讷,没有吱声。
楚珈文走了一个路口,忽然回头看,那几人人影全无,应该已经进了酒店。她停了几秒,总觉得里面有个背影眼熟。
她这人不太爱凑热闹管闲事,刚刚根本没仔细瞅,这会儿也不再关心,走了几步,直接进了地铁口。
本来开车就是半个小时的车程,地铁公车转来转直接回家,第二天店里有兴趣班,她想早点睡。
老远就看见楼门口坐着个人抽烟,晚上起了风,那烟味直接被风卷带过来,扑在楚珈文脸上。
她脚上加快速度,心也跟着跳得快了。走到近前,那人已经把烟头扔了,站起身来。
她抬头看看他,又低头去看草坪和柏油路面的交界,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烟头。她冲着肖诚嘟了下嘴:“明天我一早就来给他们浇水。”
肖诚没笑,脸臭得像块臭豆腐。他压着脾气,半晌说:“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楚珈文从手袋拿出手机,按了几下,给人展示:“没电了。”
肖诚别过头去,长长呼出鼻息,声音沙哑道:“这是没电你才不接的么?这是让我打了一天给打没电的。”
楚珈文心虚,掏出钥匙打开楼门。那人跟着她上了电梯,仍是不说话,站在她的身后。她一时觉得脊背发凉。
她打开门,把人让进屋里,还给人倒了一杯水。
肖诚站在大门口,板着脸问:“你是不是故意不接我电话的,就想让我着急?”
楚珈文坐在沙发上,拿葱白一样的手指在茶几上轻轻划着,低头不回答。
这就是默认了。肖诚气得拿手点着空气,咬牙切齿道:“楚珈文,你有点良心吧。你知道我今天急成什么样儿了么?从早上到现在,你一点消息都没有。我怕——”
他拿手一比划,枕脸问:“去哪儿了?”
“去吃火锅了。”
“你——”肖诚有种错觉,沙发上坐着的,是他儿子肖扬,不不不,肖扬没这样气人,眼前这个,看着一脸老实,其实一肚子坏水,让人有火又不知道往哪儿发,活活憋成内伤。他威胁道,“楚珈文,你小时候学没学过狼来了的故事?这样次数多了,就不好使了。我跟你说,我只准你作三次妖,再往后,不管你死活,我绝不找你。”
楚珈文一个劲儿点头,看着人脸色小声问:“真的不管啦?”
极不严肃!肖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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