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的地方,不能娶喜欢的女人。你以为他愿意在蔷薇胡同生活?他在拿着蔷薇胡同的粗糙砖头,一点点打磨掉自己心里的那些坚持。你知不知道他流了多少血,忍了多少疼?”
这是给老太太的致命一击。以前,她只知道自己的儿子最听话,最孝顺。她从没有想过这么多,从来没有。
老人不服输,她气自己,更气让她心疼的楚珈文。她指着楚珈文说:“怎么说我也是肖诚的妈,你竟然敢这么没大没小说我?!我要告诉我的儿子,让他知道你是个多没有教养的女人。”
楚珈文看着倚老卖老的老太太,她没有妈妈,不懂得怎么乖巧温顺,“你根本不敢告诉肖诚,因为我说的,都是实话。”
果然,肖妈绝望想,这女的果然比梅青还要厉害。老肖家这是怎么啦?
☆、夫纲大振
c市最热的时候,傍晚总会有一场大雨。
老天是最会打牌的人。这场大雨的慰藉,让人类能够在酷暑中支持的更久,即使一直处于劣势,仍会留在他们居住的这片土地,不会中途离场。
肖诚出差回来,下了飞机便直接回去楚珈文那里,用钥匙打开房门。
窗外雨点打在窗台上,乒乒乓乓一阵乱响,屋子里的人却安静地半躺在沙发上,神情专注玩手机。
楚珈文穿着细肩带的裙子,乌黑长发铺在白皙肩头,身上起伏水一样圆润柔软。
肖诚在玄关怔怔地站着,半晌才想起放下手中的行李。
他关上门向楚珈文走去,脚步很轻,仿佛在害怕沙发上的这滴水会被他震碎流走,消失得无影无踪。
窗户紧闭,房间里有些闷热。他问说:“怎么不开空调?”
楚珈文正在跟文夜雪发短信,浑然不觉轻声答应:“不热。”
肖诚伸手在她胸口上试了试,低声笑说:“都出汗了。”说着,他顺手打开了空调。
楚珈文发完短信,放下手机,眼神紧随着肖诚的身影移动。
肖诚问:“吃晚饭了么?”
“没有,”楚珈文没说完就意识到,对于一个出差刚回家的男人来说,自己的表现显然不够贤惠。她站起身道,“家里也没有什么菜,就别做了,我出去买点现成的吧。”
肖诚把两只大手重重按在她肩头,说:“你在家等着,我去买。”他转头从窗口瞥了眼外面的雨,雨点大,雨势急,便找了把伞,问说,“你想吃什么?”
经历了白天的一场闹剧,楚珈文精神疲惫,她懒懒道:“随便。”
这句最让全世界男人蛋疼的回答激怒了肖诚,他冲人一瞪眼,“再说?”
楚珈文露出小巧的虎牙尖,笑着挑衅:“那就,都行?”
那人咬牙一把把人抽起来,往沙发上一扔,欺身压了上去,带着惩罚意味在人身上揉了一把,半笑不笑威胁道:“皮痒了吧。等我回来,得好好振振夫纲。”
那人说话的时候,烟味热乎乎喷在她的脸上,楚珈文玩笑的表情收起,眼神渐渐认真起来,变得单纯炽烈。
暧昧的情绪在两人之间像是搅拌的焦糖一样,愈发浓稠。
肖诚伸手摸了摸口袋,拿出一个丝绒小盒,放在楚珈文的眼前,说:“打开看看。”
楚珈文看了他一眼,接过盒子,掀开盒盖,里面露出明晃晃的硕大“玻璃球”,嵌在一个指环上。
她把戒指取出来在灯下仔细打量:“真够大的。肖诚,你破产了吧。”
“一辈子只买一次,不至于。”肖诚表现出从未有过的紧张,“喜欢么?”
这钻戒,是他在b市一家c打头知名珠宝店买的。为了挑一个出来,他花了一个下午,并且落下了毛病,得了选择恐惧症。这些戒指,除了价格和大小,他没看出什么区别。最后,他用挑球鞋的眼光,选出了这款个大结实,扛操耐磨的。
看楚珈文不说话,肖诚隐约感觉到,他把这惊喜给搞砸了。他清清嗓子说:“不喜欢,我去换。”
楚珈文套在手指上,大小倒挺合适。她轻啄肖诚的脸颊,挑着唇说:“喜欢。”
肖诚又不确定地瞅了她一会儿,才起身去买饭。
外面雨将停不停,下得淅淅沥沥。肖诚没有打伞,直接钻进雨幕。他不想走远,路口祁叔的摊子因为下雨收掉了,只在店里做生意。
肖诚买了两份炒面,坐在一边等着炒好装盒的时候,祁叔把人拉到后门,压着嗓子问说:“下午的事你知道了么?那姑娘没事吧?”
肖诚警觉,枕脸问:“什么事?”
祁叔长长叹了口气。蔷薇胡同,这次真彻底让那姑娘心寒了。这事,除了他这个倚老卖老的老头,还没人敢告诉肖诚呢。
祁叔刚要开口,那边一个声音接过话茬说:“叔,我来跟肖诚说吧。”
肖诚瞅了眼那人,喊:“山哥。”
程一山冲人一点头,示意肖诚边走边说:“我正要去找你。”
……
花白头发赤红脸,祁叔守在这蔷薇胡同的路口,像是门神一样,一守就是大半辈子。他看着这群小崽子们在这条街上一天天长大,就跟看着他自己的孩子一样。
这晚,他对着肖诚跟程一山渐远的背影,心里突然涌出一阵泛着酸的悲情。他老了,这条胡同比他还要老。可这些崽子们,却正当好时候,不该跟他一样,守着这迟暮的胡同。
还有那个无依无靠的姑娘,祁叔每次想起她,心里都怪难受的。
看样子,下午的事,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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