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时间久了,恐惧占据了人心,谁都知道会发生什么,大家可能不敢就此发出改朝换代的声音,但杀几个与来历不明、身份低微的妖女,总归比现在束手无策、无计可施的情形要好得多。
想到自己将来可能遇见的来自整个临君城的恶意,南宫茹和轩辕谨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反观易天菁依旧是那副模样,丝毫不受影响的专心致志吃东西,仿佛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不担心。
轩辕谨自己在这担心受怕,越发看不下去易天菁的悠闲。
差点压抑不住自己内心喷薄而出的要打人的yù_wàng,又碍于司宇哲的两只眼睛看着,当着人家面打人家心上人的作死事,实在不符合她优雅高贵的身份。
不过骂几句还是要的,不然忍着多难受。
南宫茹则在一边静静的,面带微笑的看着,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没想到欧阳晰来了个平地一声吼,吓得轩辕谨‘噼里啪啦’往外冒得词给吞回去了一大半。
“你们可知道发生了多大的事情?西地不过弹丸之地,除了君临城这座主城和十几座小城之外,就只有一些零星分布在城外不远处的村庄和占据大部分领土的绵延青山,因天险易守难攻,再加上确实没有什么能入得了那些大国的眼的东西,方才能有几百年来的平静祥和。”
“可此次发生的事,虽不能够说古书上从未曾记下能与之比拟的,也不能说后世再也不会发生相似的,但对于向来平安祥和的临君城无疑是带来恐惧与不安的一声惊雷。
“你们难道能想象不到,对于早已适应了无事的临君城来说,这样的惨事是多么大的刺激,恐惧会令人失去理智,从而对一些平日里能当成笑话一样来看的谣言,产生一种盲目的信服,茹儿,你们或许会因此而死!为何你们还能在此刻玩笑?”
欧阳晰的神情是不可置信,里面包含着的愤怒,大多是因为害怕失去而引起的,他不明白为何遇上如此大的事情,她们三个依然毫不担心,像是不曾在乎过自己的性命,。
而欧阳羿也不显得有多么轻松,他神情严肃,一切的话不用说出口,也能让她们也能知道其中的担心。
没有料到他们兄弟俩竟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她们三个人顿时有点不知所措。
本着自己弄出的事情自己得解决的原则,轩辕谨站了出来。
“不是我们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谁不怕死?一来我们实在是没有真实感,总觉得像是离自己很远的一场闹剧,不知从何而起更不能料到会以何种方式来终止,谣言里的妖女说得好像根本不是我和茹儿,又哪里会开始一听到消息就开始担惊受怕;二来我们确实也无能为力----哎!等等,茹儿你确定你没法子。”
捂住自己被轩辕谨盯住的胸口,南宫茹使劲摇头,“你可别害我,我是真没法子,追踪器什么的,也得知道安在谁身上。害那么多人死,那就不是闹乌龙的问题,我可真是得以死谢罪。”
易天菁终于是放下了手里的吃食,“我们也不是冷心绝情的人,最初听到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和小茹儿还又是伤心又是愤怒,多么想能做些什么事来结束这一切,可是我们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呢?那些关于与自己毫无干系的人的生离死别,除了能带来一时的感慨和悲痛,确实不能令我们茶饭不思,甚至不能时时挂怀。”
“我出门的时候没有看见横尸街道的人,更没有见证他们死前饱受*的痛苦,但我听见了他们亲人的哭声,当时是那么压抑和难受,可我一回来,依旧吃下了晚饭,一回想甚至觉得像一场梦,晚上和小茹儿还是可以开玩笑的笑出声,人的忘性真是伟大。”
“我们对死了亲人的人的同情有多少,对于苦难没有降临在我们身上就有多大的庆幸和窃喜,尽管我们不想承认,人有时候的满足和快感来得那么让人害怕。”
易天菁说着这话时的眼神和表情诡异,隐隐之间透出一股寒意,让听得人瘆得慌,南宫茹吓得一把捂住了易天菁的眼睛,“小菁菁,你别吓我!”
易天菁扒下来南宫茹的手,看见周围一双双略带惊恐的眼睛,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你们要求真是高,我轻松以对你们嫌我轻浮,对死去的亡灵不过尊敬,我严肃以待你们又怕成这样,你们继续说,我闭嘴。”
接着把话语权交到了欧阳羿的手上。
“之前发生了出城林葬时遇袭的事,如今大家不再敢出城,除了尽量保持死者尸身不腐,等待犯人被抓住再行解决,也没了其他的办法,总不能为了死人的去处倒使活人成了死人”
“临君城附近的村庄也已加派了人手,愿再不予犯人可乘之机,但实在不是长远之计。如今原本热闹的临君城几乎成了一座死城,家家户户闭门不出,若是时日一久----呵,我看着现在的临君城仿佛都可以闻见那若有若无的尸臭。”
“等等。”易天菁搓搓自己的胳膊,“你这说得也太吓人了,非常时期就不能在自家院子里挖个坑埋了算了吗?”
欧阳晰点点头认为很有道理,“你若是能劝通那些死者的家人,我们为何不同意?”
“算了,我可不敢,风俗人情什么的最不可理喻,等下别没把死了的人埋进去,我自己到赔进去了,我还 是为你们西地省下一个坑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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