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挑眉,进了雾气氤氲的净室。
不过她却未走过去,而是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浅笑倩兮:“我今日邀请了陆将军的儿媳妇来府上做客,一会儿下午便到,现在要去灶上吩咐准备些我新研制的糕点,所以怕是没有工夫伺候夫君了。不如夫君自己动手,呃……有道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想必夫君不用我,也是可以的。”
虞臻腰间松垮垮的系着一个白毛巾,站在浴桶旁边,不悦道:“改日再请便是。”
“那可不行,帖子都已经送了,陆夫人也已经给我回帖了,怎可失信于人?”
虞臻薄唇紧抿,一言不发地紧紧盯着徐笙。
“我先去灶上了,一会儿鸡丝面上来,夫君记得食用。”说完,徐笙便不等他回应,微微一笑后关上门,提着裙摆脚步轻盈地往外走去。
虞臻的脸色难看的紧,想到自己看到那信上旎旎缱绻的六郎二字,更是胸中郁气难解。于是他便气愤地将手里的白帕子狠狠捏成一团后,用力砸到水中后,然后哗啦一声进了浴桶,拿起木勺舀了一瓢又一瓢的水,从头顶淋下。
走到外面的徐笙听到屋里的动静,翘翘唇角。
等虞臻沐浴完出来,陈大夫也到了。
见徐笙真的给自己请了大夫,他随意披了一件玄色外袍,金刀阔斧地正坐在榻上,头发还在湿淋淋的滴着水。
“王爷请伸出手,容老夫观脉。”陈大夫颤巍巍道。他说话这的时候,胡须便一翘一翘的。
虞臻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嫌烦,想将陈大夫赶出去。但转念一想,若是自己生病了,不知皎皎会不会重视自己?
这般想着,他便没有拒绝,乖乖伸出手由陈大夫把脉。
等陈大夫把完脉,便见虞臻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他擦冷汗的动作一顿,紧接着立马扭开头,心想到:王爷今日是怎么了,竟然盯着他一个糟老头入了神……
“王爷只是有些着凉,但并不妨碍。老夫以为王爷身体康健,只需好好歇息两日便可。”他顶着压力实话实说。
虞臻收回手道:“冀北大军不可无主,一日也耽搁不得。”
陈大夫迟疑到:“王爷的意思是……”
“为本王开几副药,这样恢复的比较迅速。”虞臻立即回答到。
陈大夫顿时热泪盈眶,王爷可真是忧国忧民,为了冀北百信,哪怕生了病也不愿意休养,此等行为,真真是让他自愧不如!
“老夫只王爷心思……”
虞臻目光一顿,心里满意等待他开药。
可是陈大夫却道:“可正所谓是药三分毒,王爷只是受了凉,并不严重,臣不能为王爷开药,还请王爷在府中歇息两日,再操劳政务。”
“……”虞臻脸色发黑。
“你只管开药便是,本王不怕。”
陈大夫坚决不同意,再三劝阻,直到将虞臻说的不堪其扰。
“本王让你开便开,废话那么多做什么?”虞臻怒道。
陈大夫连忙拱手告罪:“臣不能置王爷安危于不顾!于王爷而言,忧国忧民,心系天下百姓,乃是您的职所在。于老夫而言,救死扶伤,医者父母心,乃是老夫的职责所在!”
“老夫万不能为王爷……开药!”
虞臻:“……”劳资让你给开个药,然后去老婆身边求抚慰,你给劳资扯家国天下,劳资只想证明媳妇儿心里有自己,劳资容易吗?
虞臻面容有一瞬间的扭曲,他强忍着心中怒气,再三到:“让你开便开,否则我罢了你的供奉。”
陈大夫是王府里专门养的大夫,受的是王府的供奉,故而才有虞臻这么一说。
“……”陈大夫想了想,觉得自己不能劝服王爷,所以还是先答应下,然后禀报王妃,由贤良的王妃亲自劝阻。
于是他便拱拱手,叹道:“如此,老夫便依王爷之命。”
虞臻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然而陈大夫出了门,便抓住一个小丫头,询问她王妃身在何处。得知徐笙在厨房指挥厨娘做糕点,便立即让丫鬟带路。见到徐笙后,他将刚才与虞臻的一番话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王妃,老夫希望由您劝劝王爷。”虽然王爷经常欺负娇娇柔柔的王妃,但是此时他也是病急乱投医了,希望王爷念在夫妻情分上,能听王妃的劝。
“既然王爷想喝药,给开便是。”徐笙道。
“可是……”
“我知晓陈大夫顾及什么,虽然说是药三分毒,但陈大夫只需减一点要的分量,放一些于身体无碍,寻常滋养身体的药材便是。”她又道。
“哎呦!”陈大夫一拍自己的额头道:“老夫怎么没想到呢?还是王妃聪慧。”
徐笙笑眯眯地看着他。
“另外我见王爷的心火有些旺盛,听闻黄连清热去火,陈大夫可以多加一点黄连的分量。”她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然后补充到。
“这……”陈大夫抬头看徐笙。
“越多越好。”
于是,等用午膳的时候,绿杨忽然端进来了一碗黑乎乎的药。
“夫君快些喝药吧!陈大夫说您得一日三次,一连七日,一副都少不得呢!”徐笙搁下手中的筷子,连忙接过药碗,殷勤地奉到虞臻手边。
“快趁热喝。”
虞臻眼风一扫,一手接过药碗,喝了一大口。
忽然,他动作一僵。
“夫君怎么了,可是觉得药苦?我给夫君拿两个蜜饯,去去苦味儿?”偏偏徐笙还在一旁温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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