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的细腰,将下巴搁到她的肩膀上道。
“夫君准备什么时候起事?”徐笙答非所问。
姜昀微微一顿,沉声到:“快则半月,慢则一月。”
“皎皎问这,是有什么事情吗?”
徐笙说:“夫君反了,那我徐家该如何?”
这个问题她早就想问姜昀了,只不过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也不知该如何提起,故而一直耽搁到今日,恰好今日听到姜昀和刘祚的谈话,便忍不住脱口而出问了出来。
“皎皎很担心?”姜昀换个姿势,将她面对面搂进怀里问。
“若是皎皎不生气了,我便告诉你。”
他舒展着眉头,不紧不慢地说着,闲适至极。
“我是徐氏女,夫君若是反了,徐氏合族上下定会收到牵连!”徐笙不理回他,一把抓住他的手道。
她在徐家虽然跟个透明人没两样,与父亲不亲,被继母所不喜,但兄弟姐妹们却待她不错,若是因为自己让徐氏合族上下收到牵连,她寝食难安!
“皎皎莫担心,徐氏无碍。”姜昀见她急了,便顾不上逗弄她了,连忙保证道。
“不会有人知道我曾是姜昀,我是以冀北虞氏的名义起事,不会有人知道我与徐家有干系。”他看着她的脸色解释道。
“见过你的人很多,孙家兄妹见过你我。”徐笙没有就此放下心。
“你别急,我都安排好了,你的身份不会有人怀疑,至于孙氏兄妹,我自有办法。冀州到长安路途遥远,不会有人将我和姜昀联系在一起,更何况,长安城里有我的人,他会护着徐氏。”
徐笙渐渐放松下来,仰头问:“当真?”
“当真,当真。”姜昀连忙点头。
“多谢夫君。”徐笙收回目光,看着姜昀胸前的衣襟低声到。
用过午膳,姜昀还未让人去请刘祚,刘祚便早早的侯在外面。姜昀用完膳,便对徐笙道:“你在屋里先睡一觉,我去取就回。”
徐笙点点头,送他出去。
目送姜昀离开后,徐笙合衣躺倒了床上,沉沉睡去。
姜昀跟着刘祚来到校场时,所有的虞家军都已经集结好,聚集在校场上。见到姜昀和刘祚出现,也仍旧目不斜视。
“众将士!”在高台上站定后,刘祚上前一步道。
“在!”校场上成千上万的将士举着手里的长矛,齐声喊到。声音整齐划一,响彻云霄,战鼓声响起,让人热血沸腾。
“你们面前这位,便是我们虞家军第六代家主,还不速速拜见!”刘祚中气十足的吼道。
“拜见家主!”刘祚话音刚落,下方的虞家军便齐齐跪下,动作整齐,声音洪亮,大地也为直颤抖。
姜昀面色沉静的看着下方的将士,扬声道:“众将士,你们可还记得虞家先祖的遗训?”
“军之于民,当抛头颅洒热血于前,百战弗惧;军之于国,当以身为刃,劈腐朽河山,向清明盛世,万死不辞。”
他的声音清朗,却响彻在校场的高空中。
“莫敢忘记!莫敢忘记!莫敢忘记!”
“昔日,虞氏一心为民,却遭宋氏猜忌,满门尽灭。今日,虞臻惟愿率诸位,辟盛世长安,令国泰民安,海晏河清!”
姜昀缓缓扫视而过,看着校场上气势吞天的虞家军,眼里闪过一丝锐利。
“莫敢不从!莫敢不从!莫敢不从!”
……
姜昀回来的时候,徐笙已经起了,正坐在窗前吹着山风,目光平静的看着落日西沉,林鸟飞翔,在空中一会儿成一字型,一会儿又成了之字型。
“皎皎可觉得无聊?”他大步跨进来,因其身材高大,整个屋子都显得狭窄矮小起来。
“怎会?这山间风光甚好,坐在这里,只觉神清气爽,哪会感到无聊呢?”徐笙撑着下巴看着不远处在树上蹦来蹦去的小鸟,头也不回道。
姜昀在后面沉默。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姜昀和徐笙便沿着原路下山,刘祚带着不少将士,一直将他们送到山脚,目送着他们骑上马,绝尘而去,才又返回山中。
回到山中后,刘祚便立即命人整顿大军,只待姜昀的命令下来,便奋起直扑信都。
姜昀并未回无终,而是带着徐笙直奔信都方向而去,前几日秦雁行的搜查只不过是例行搜查,虞臻身为虞家三公子,已经被悬赏追捕了一年多,却半点消息也无,故而每月都要在信都大肆搜捕一番,如今一年多过去,次数早已渐渐少了下来。
在广平短暂停留后,姜昀便一直没有再做修整,一直到信都旁边的巨鹿县停了下来,夜里安歇在巨鹿城外的客栈里。
昏暗的纱帐内,徐笙和姜昀平躺在床上,各占据一方,不言不语,室内安静得可怕。
姜昀翻了个身,面对徐笙,看见她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乌发披散在床上,白色xiè_yī衬得她温婉柔和。
他不仅心里酸涩的紧,她不是说心悦自己的吗?怎么恨得下心,冷落自己这么多时日?
想着,他便道:“皎皎,我明日便走了。”
你看看我,和我说说话可好?
姜昀有些委屈,他不知道自己错在了那里。
想他堂堂冀北虞家三公子,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心悦一个姑娘,可她却不知好歹,总是和自己使小性子,冷待他。
她若是再不理自己,他便……他便……
他便再放低身段一次。
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不闹到别人面前,闺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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