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着,你一个小娘子,相貌生的这样好,若是遇到地痞无赖可怎么办,不如我让我家媳妇担着担子,去你们二人约定好了的地方等着,若是见了他人便给你带来?”
徐笙闻言面露喜悦之色,弯腰行了一礼说:“婆婆大恩,我无以为报,等夫君来了,必定重谢。”
徐笙是真的感谢这位萍水相逢的老婆婆,但到底孤身在外,也怕那老婆婆有其它的心思,便说了让夫君重谢的话来,一来是真的承诺,二来也是拐弯抹角的告诉她们,自己夫君身份不俗,若是夫君寻来,少不了她们的好处。
不怪徐笙如此,这世道乱成这样,若没有一点警惕之心,只怕是被人卖了也不知。
便见那婆婆脸上仍旧是慈爱的笑,也不提报酬的事情,只道让她好好歇着,问了她与姜昀约定好的地点,又仔细问了他的相貌特征,这才带着徐笙吃完了饭的碗出去。
徐笙见此,有些不放心道:“婆婆,可否为我送个信?”
“自是可以,小娘子要送什么信?”
徐笙说:“劳烦婆婆等我一会儿,我现在便写信,马上就好。”
这婆婆家中并无笔墨纸砚,徐笙便从衣服上扯了一块布下来,在灶间弄了锅底灰用水沾湿,暂且当墨用,然后直接用手指沾了墨,在白布上写了起来。
很快,她便将信写好,递给那婆婆道:“我本是宛城人氏,出身宛城徐家,后来与夫君一同到冀州上任,却不料信都虞氏反了,这才与夫君一起逃了出来,眼下也不知夫君何时能寻到我,婆婆可否使人将这信送到驿站,让驿站的小吏帮我送回长安?”
“小娘子放心,我定会送到的。”
徐笙又言:“劳烦婆婆,这是我身上仅剩的东西,赠予婆婆以示感谢,他日夫君寻来,必当百倍重谢。”
说完,她从衣袖里拿出自己原本戴在头上的玉簪,拉过婆婆的手,放到她手上。
“这可要不得,这么贵重的东西,小娘子自己收起来吧!”那婆婆推辞到。
徐笙让她收下,又说:“本来婆婆大恩,应该重谢的,可是我身上就这点东西,也不值钱,婆婆不要推辞。”
“东西去当铺当了,也能点银钱,婆婆拿去打点一下那小吏。”
“打点也要不了那么多银钱……”
徐笙笑道:“夫君上任时,我曾见过驿馆里的小吏,知晓他们最是势力不过,起初还有些轻视我二人,后来我报上自己家门,道自己乃朝中正议大夫之女,是宛城的世族,这才得他卑躬屈膝侍候。”
“至于剩下的银钱,婆婆你拿着便可以了,这点银钱不值得什么。”
“婆婆千万记得,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在您家里,否则旁人知道起了心思,想要威胁我家夫君要钱财。虽说过后我父亲和夫君定不会放过他们,可我到底是个妇道人家,有些害怕。”
“我记得前年长安城章阁老家的嫡女被歹人掳了去,章阁老大怒,将那歹人全族都杀了,就连刚满周岁的幼童也没有放过,那歹人后来跑到兖州去了,最后还是让章阁老把人找了出来,判了凌迟处死的刑,当真是闻者生寒。”
徐笙说着便和老妇人闲聊了起来,将那一大家子的惨状描述的极为惨烈,最后说得那老妇人面色发紧,她才见好就收。后来她手里捧着玉簪和信,都忘记再与徐笙推辞,拿着东西急匆匆的出去了。
徐笙看着她的背影,按按手里的匕首和剩余的断肠草,眼神变得锐利而清明。
她在这婆婆面前说了那么多,又专门写了那样的一封信来,希望这家人别让她失望。
“娘,怎么了?”那老妇人推开门,便见自己的儿媳在外面等着,见她出来低着头小声问到。
那老夫人摇摇头,拉着她媳妇儿的手到灶间,又跑去关上了门,步子颤巍巍的。
“我说,可别再打她的主意了。”
年轻媳妇一听就不乐意了,拉着老妇人的手说:“昨日不是您说,将她骗回来,卖给村头的张婆子吗?怎么这时候,您又反悔了?”
张婆子是这个村子里的牙婆,专门挑年轻貌美的女子,卖到勾栏等烟花之地去。
那老妇人急匆匆道:“我刚才套了那个小娘子的话,才知道她夫君是个大官儿,娘家更是了不起,是长安城里特别厉害的官儿,咱们还是别打她的主意了,若是她夫君和她娘家人找上门来,咱们就完蛋了!”
“那些当大官儿的,可是一根手指头都能摁死咱们。”
那老妇人一脸的惧怕。
年轻媳妇儿将徐笙吃完饭的碗扔进锅里,生气道:“那我们就这样放过了她?她生的这样貌美,张婆子起码能给我们五串铜板!”
老妇人便拉着她,贼眉鼠眼的打量了周围半天,拉着她蹲到灶间生活的地方,从袖子里偷偷摸摸的掏出一样东西来。
“看这东西是什么?”
翠绿的玉簪水头极好,莹润通透,一看便不是凡物。
年轻媳妇眼睛一亮,一把抓过来,那在眼睛前面细细打量了好久,才问到:“娘这东西你哪来的?我以前在城里银楼里做事的时候,里面最好的首饰,也才能和这比上一比。”
“这么好的东西,怕是要值上百两呢!”
老妇人一听,顿时笑开了花。
“这是屋子里那小娘子给我的,她说身上就这个不太值钱的簪子,给了我让我去驿馆打点那些官吏,给她送信呐!”
“老妇我一辈子都没和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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