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永福宫的下人感觉又活了过来,主子怀上龙胎,这对他们来说,也是莫大的荣耀,所以,一个个端茶递水,忙里忙外,又重新井然有序起来。
裴羽衣脸色阴郁的站在殿内,她突然觉得,自己今天又成了一个笑话,本来信心满满的以为这一次可以一举扳倒心妃,没想到,在最紧要关头,却爆出了她怀孕的消息,这个消息,比任何的打击都来得突然、来是沉重,让她无法接受!
她是正宫皇后,皇上的第一个妻子,却不是第一个怀上龙嗣女人,这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她,裴羽衣,左相之女,祁国之后,只不过是一个不受夫君宠爱的失宠女人罢了。
入宫之前,父亲一再告诫她,皇后之位固然重要,然后为皇上生下谪皇子才是最重要的!
如今,她的后宫主位岌岌可危,这谪皇子也不能流上裴家的血脉了!
她这一辈子从没怕过谁,连皇上洛榕她都没有真正畏惧过。而对于父亲左相,她却从心里敬仰害怕,她特别害怕父亲对她失望,她可是裴羽衣,裴家的长女,从没让父亲失望过的裴羽衣啊。
想到这里,她咬牙站直身子,拖着步子来到床边,看着那个躺在床上受尽洛榕宠爱的女人,心里的恨意一阵高过一阵。
她见洛榕在问心妃为何还没醒来,心里抱了最后一丝侥幸,希望心妃的身孕是太医诊错了,她对洛榕道:“皇上,心妃还不见醒,要不要宣太医院的院首大人亲自来给心妃妹妹看看?”
洛榕不满的看着身边的裴羽衣,虽然厌恶她,但觉得她的话还是有道理,连忙吩咐人去请太医院的院首大人过来。
绮真一直陪在姐姐的身边,握着她冰凉的手从没放过过,她心里又悲又喜,看着姐姐昏迷不醒她心里难过,但一想到姐姐竟然怀了宝宝,她的心又开始欢雀跃起来。
而且,这个孩子仿佛上天派来拯救她们姐妹两的天使一般,在她们最危险,最无助的时间,他的出现解除了她们面临的一切危机。
她想,不知道姐姐醒来,不知道有多开心呢!或许,有了宝宝,姐姐心中会回归到从前最纯朴的时候,心中会少些怨恨,少些阴暗。
太医院的院首大人急忙赶来,正要给春芙扎银针,洛榕着急道:“先不忙扎针,你替心妃把把脉,看是否是喜脉?”
洛榨听话让绮真微微一怔,她看了一眼神色欢喜的洛榕,心里不由为姐姐生出了几分悲哀,这个男人,在外人看来对姐姐宠爱有加,然后事实上,他并没的对姐姐动过什么真感情,在这样的关头,他仍然最关心的还是他的龙嗣,而不是还在昏迷中的姐姐。
幸好,在院首大人替春芙把脉的当口,她自己悠悠醒了过来,绮真舒了口气,正要上前询问姐姐哪里不适时,院首大人一脸喜悦的跪伏到洛榕面前,高呼道:“恭喜皇上,娘娘确实已怀有龙嗣,且已有一月之久。”
站在一旁的裴羽衣,在听到院首大人的话后,像彻底被判了死刑一般,神情慌乱,呆呆的立在当场好半天回不过神来,过了好久,她才缓缓来到春芙的床头,咬牙让自己说出违心的祝福,“臣妾恭喜皇上和妹妹喜获龙嗣,祝皇上的江山千秋万代!”
彻底放心了的洛榕忍不住哈哈大笑几声,他随意挥手让皇后退下,弯腰摸着春芙苍白的小脸,高兴道:“爱妃辛苦了,这次真是功不可没,朕要好好奖赏于你!”
春芙听了太医的话,半天没回过神来,直到听到皇后与洛榕的话,却不敢相信的摸了摸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脸上顿时笑颜舒展,之前的笼罩在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换来的是意想不到的惊喜。
老天果真待她不薄,在这么性命攸关的关头,她原以为自己此次再也无从逃避,自己苦苦隐瞒的秘密,这一次必然会被老谋深算的皇后拔个精光,而且那个该死的小宫女竟然准备倒戈,把自己陷害皇后的事说出来,所以,她才会急火攻心,晕倒了。
没想到,自己竟然在此时被查出怀了龙胎,这下,只怕皇后再穷追猛打,自己也不会害怕了。
想到这里,春芙隔着人群悄悄打量了一下灰头土脸的皇后,心里不禁一阵得意,但突然,她在皇后的眼睛里看到了凶狠的亮光,她的心不禁微微一颤。
不行,现在的自己还不能松懈,如今有了皇儿,自己更加不能软弱,自己怀的可是洛榕第一个孩子,如果万幸是个皇儿,依照祁国历来的传位习惯,那自己的孩子就是下一个祁国的储君,而自己就成了受万人敬仰的太后,到时,不光可以轻轻松松的找宋家报仇,还可以重振黎家的门楣。
但是,这个来之不易的龙嗣,皇后会轻易让自己生下吗?谁知道这十月怀胎的时间里,皇后会不会对自己和胎儿下毒手?
一想到未来很可能发生的事情,春芙眼中精光一闪,突然从床上爬起身,挣扎着跪到了洛榕的面前。
对于春芙的突然之举,洛榕被吓了一大跳,不明白刚醒来的她为何要这样?
一直关心着姐姐的绮真,没有漏掉春芙脸上一丝神情,当她看到春芙眼冒精光时,她知道,姐姐心里又有了打算。
果然,在洛榕的搀扶下,春芙执意不肯起身,娇弱似柳的她抱着洛榕的大腿,悲伤道:“皇上,皇后之前说臣妾是为了掩人耳目,故意自服哑药毒坏嗓子,可是,臣妾再怎么狠心,也不敢拿皇上的龙嗣冒险啊。俗话说,是药三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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