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那一大沓请帖,随手就朝路仁甲兜头砸去,精美的请帖迎着风在空中洋洋洒洒,路仁甲并未躲闪,他愣愣地看着秀秀,“你都知道了?”
秀秀红着眼睛质问,“为什么?”
路仁甲仿佛全身力气被抽干了似的,他垂头丧气地说,“我不想你走。”
秀秀狠狠地瞪他一眼,“你明明知道回家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路仁甲低着头询问,“难道,这个世界就没有一点让你留恋的地方?”
他们从洛阳城开始,这些年朝夕相处,一起走遍大江南北,一起遇见过很多人,一起经历过很多事,不论秀秀说什么,要做什么,他都不曾反对过,难道这样,都还留不住她吗?
秀秀看见路仁甲那个样子,心里非常难过,“你不会明白!”秀秀一字一句地说,“你我之间的距离,太远了。这是你们的世界,不是我的。”如果不能回去,那她宁愿死。
路仁甲沉默许久,才低声回应,“……我明白了。”说完,他骑着毛驴,越过秀秀身边,直直走到前面去。
秀秀咬了咬嘴唇,没有再说话,沉默地跟着他后面。
一旁围观的何三娘不明就里:“……”
接下来的日子,三人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路仁甲像变了个人似的,从一头温顺老实的耕牛变成了疯牛,发了狠地行侠仗义,不管是遇到欺男霸女的流氓,还是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路仁甲出手快准狠,一言不发就卸下别人的胳膊,或者是直接打断别人的腿,并且毫不犹豫地报上自己的大名,以便理所应当地接受别人的感激。
路过密林高山,遇到山贼土匪,路仁甲更是一个都不放过,通通抓住,挑断手脚筋,一把火烧了人家的老窝;路过江河湖泊,遇到水匪强盗,那些杀人越货的,通通被路仁甲碾压到水里做了龙王的女婿……
三娘和秀秀两人看见他行事如此狠辣,不免有些心惊胆战,秀秀忍不住劝解一句,就被路仁甲堵回来,“我也是为了让你早点回家,有什么错吗。”
一向嘴皮子利索的秀秀,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驳。
三人还没到开封,路仁甲的名声就先传到了开封。等他们三人一到开封,就有捕快在城门口恭迎——路仁甲抓了那么多的坏蛋,其中有不少通缉犯,捕快要和他对接。
路仁甲和捕快去开封府交接,秀秀和三娘二人先去悦来客栈投宿。
两人走在热闹的大街上,三娘忍不住偷偷问秀秀,“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之前他们吵架的内容,她不是很懂,憋在心里很久了,于是趁着路仁甲不在询问。
“没什么,就是意见不合。”秀秀随意地回答。
三娘看了秀秀一眼,小心翼翼地说人很好,你,你就不要生他的气了。这段时间,他心里也不好受,你看看他,两只眼睛红比兔子还红。”
秀秀苦笑一下:我也不好受啊。“我没生他的气。”
街上人潮拥挤,突然不知谁喊了一声,“逍遥宫驾到——”
街上的人立即惊慌地让出路中间,秀秀正想着事情,没回过神来就被人推挤了一下,就这么直愣愣地被推到了路中间,一顶白色的大轿子及时地停在了她的面前,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持着折扇伸过来,挑起秀秀的下巴,一阵磁性低沉的男音响起,“好久不见?”语气里满满的恶意。
秀秀抬眼望去,一个俊俏得让人过目难忘的白衣男子,眼含恨意地站在她面前,正是黎初风。
轿子内传出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风儿,怎么停下来了?”声音不大,却包含威严。
“师傅,我遇到杀害我弟弟的仇人了。”
秀秀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这位公子,您认错人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黎初风一手抓住想要溜之大吉的秀秀,面露讥笑地说,“别的人我可能会认错,可是自己的仇人却不会。”他转头对旁边面有异色的何三娘说,“你去告诉路仁甲,想要人,就到城外三十里处的逍遥山庄找我。”
逍遥宫一伙人连同那顶大轿子,忽而腾空,如仙人般飘飘,一声不吭地踩着众人的头顶飞身离去。
三娘勉强定了定心神,才迈着颤抖的细腿往开封府跑去。刚好就见到开封府的总捕快在门口送路仁甲出来。
一见到路仁甲,何三娘,秀秀被逍遥宫的人抓走了!”
路仁甲听闻,情不自禁抓住三娘的手臂,急急问道,“怎么回事?”
三娘立即把事情经过讲出来,路仁甲一听,立即运起轻功,向城外飞奔而去。他若晚到一点,秀秀就多受一点苦,一想到这,他就恨不得能立马去到逍遥山庄。
何三娘看见路仁甲转眼就消失的身影,她转头对总捕头说,“差爷,您能不能叫上几个人去帮帮我们?”
总捕头为难地说,“江湖恩怨,官府不好插手。”他把头顶的官帽摘下来塞到一旁的衙差手中,“不过,路兄弟与我相识一场,柳某虽不才,也愿以朋友的身份相帮。”
何三娘感激地回答,“谢谢。那我们赶紧走吧?”
“姑娘您稍等,”柳捕头早就看出何三娘是女子,他吩咐一旁的手下牵来快马,才对何三娘说,“逍遥宫在江湖上的地位赫赫有名,如果单单靠我们几个,无异于螳臂挡车,你跟我去一趟悦来客栈,近日为了丐帮大长老金盆洗手的事情,有很多江湖人在那里落脚,我们去客栈把这个事情说一声,一定有很多江湖人愿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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