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聆轻松跳过这个坑,状似随意回道:“说不上什么大小姐,恰好会做两道菜而已。”
计夫子与仲聆十日未见,此时见仲聆的头发束了起来,露出了整洁白皙的脖子。
于是在计夫子的这个角度,他就看到了仲聆脖子上的喉结。
那喉结不是很明显,但确实存在。
计夫子:“……小姐,你姓仲?”
仲聆微微一笑:“以小姐相称,实在是太过生疏了,如今我在这里……已经不是什么小姐了。”
班青听到这话,把脸从饭碗里抬出来,看了一眼仲聆,嘴角压不住的笑。
“计夫子既是班青的朋友,和他一样,叫我仲聆就好。”
计夫子痛心疾首的看着仲聆,就像眼睁睁的看着一只狐狸j-i,ng登堂入室,迷惑了村里的大当家后,不动声色的耀武扬威。
然后班青还见色忘义的向着他,这让计夫子心情很复杂。
仲聆姓房,不姓仲。
但是房这个字,他不敢说,也不敢认。
这些年在外行走,他只用“仲聆”为姓为名,隐藏着他与房家的联系。
“这十天来,似乎没怎么在村子里见到过计夫子?”
计夫子笑眯眯道:“我出去弄了点东西,费了些功夫。说到这里,我倒是觉得……仲聆的声音和我第一次见面听到的时候,不知道哪里有些差别?”
“哦,是吗?班青,你听着有区别吗?”
班青在快乐的吃,闻声抬头:“没有吧,你的声音,一直是那么的好听啊。”
计夫子:“……”
心塞,不想说话。
饭桌上的气氛依然融洽,仲聆与计夫子两人,一起瞄了班青一眼,又看看对方。
大概都明白了对方是滑不溜手的泥鳅,于是相视一笑,暂时结束了第一轮的打探。
但是计夫子可是个行动派,他心中既然起了疑惑,就不会坐着干等。
仲聆一向起得很早,到了村里后,他会早起去山里练会儿功夫。
这是小时候打基础时,房坞给他立下的规矩,坚持这么多年来,已经变成了他刻入骨髓的习惯。
山里空地多,人又少,非常适合练功。
他从地上捡了一根枯枝,刚练了套剑法,就觉得这林子里有什么人,盯上了他。
仲聆没去管他,继续练着自己的功夫。
这套剑法不是他的父亲房图传下来的,而是房邬从江湖上学来的武艺,再教给他的。
剑法没什么花哨的地方,招式却十分实用,不像房家家传的枪法那样拥有辨识度,他可以放心在外面使用,也不会因此暴露关于自己身份的任何信息。
计夫子在林子里盯了他三天,仲聆就假装完全不知道。
终于等到第三天的时候,计夫子出手了。
计夫子那条鞭子不知从何处出现,抽向了毫无防备的仲聆。
仲聆向后一个空翻,恰到好处的躲开了这鞭子的一击。
半空中,仲聆手中的树枝脱手,如离弦之箭一般,冲着计夫子就飞了过来。
计夫子自知行踪暴露,连忙躲闪。
他躲过这带有着雷霆之势的树枝,再回头时,就彻底失去了仲聆的行踪。
四处空荡荡的安静。
计夫子额上留下一滴冷汗,这人去哪儿了?
仲聆在他头上微微一笑,对着他跳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计夫子被自己的鞭子吊在了一棵树上。
仲聆好整以暇道:“说吧,邻里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干什么要对我下手?”
计夫子似乎满眼都是圈圈,还有点懵,一时没有回答。
仲聆:“不解释一下,你刚才的所作所为吗?”
计夫子痛苦道:“你怎么这么沉啊?你跳到我身上,摔得我差点咽气啊,到现在我全身都疼……”
仲聆不乐意道:“班青还抱过我呢,他都从来没说过我沉。你自己辣j-i,干嘛怪到我身上?”
计夫子:“……”
计夫子试图大事化小:“邻里邻居的和你闹着玩儿,你干嘛这么凶?”
仲聆和善道:“想和我闹着玩的都死了,你确定不换个说法?”
计夫子感觉到了危险,正了正脸色:“跟着你,不过是想知道,你到我们村里,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仲聆眉心一跳。
“我不知道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小村子,有什么能被你所图的。”
有什么所图的?
多了。
仲聆一直想弄明白,班青的师父是何人,还有他逐渐感受到的,这村子里被大家不约而同藏起来的秘密。
来到石楠山的这半个月,仲聆没有心急的立刻动手调查,而是不慌不忙的努力融入当地生活,取得大家的信任。
他一直与班青形影不离,力图给大家营造一个,他是因为班青才留下来的印象。
班青愿意为他跳崖,他深受感动,因此而动了心。为了爱情留在村子里,这大概是一个村子里众人喜闻乐见、而且相当愿意接受的解释。
可是真正聪慧如计夫子这样的,大概早就开始怀疑他的目的了吧?
计夫子:“我们这村子不接收外人,快十年来,你因为班青的缘故,是第一个被我们接纳的外来人。”
仲聆盯着他:“哦?听你这样一说,我倒是对你们更感兴趣了。你们村子人这么多,为什么要近乎是刻意的与世隔绝?”
“你看看你们村子在的地方,山路九曲十八弯不说,还在各个地方,人为的改变树木、大石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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