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他已故的母亲。当红时骤然宣布退圈,原因和去向包括生死至今仍是娱乐圈三大未解之谜之一的沈蔚。
商流沙捏着那块玉,决定突然就变了。
她跟费因格撤。
只在最后轻声告诉乔樾:“人渣该打,但别上瘾,别逞强,疼就撤。”
就像那时在地铁站附近的治安点,她在打那个诬赖她偷的偷盗者时,乔樾也曾对她说:“差不多就停。”
***
乔樾笑:“好,记住了。走。”
很多跃跃欲试的人影从胡同尽头往这个方向汇聚。
没乔樾这道关卡,也许谁都走不掉。
这不是普通的劫盗。
这片区域,似乎对此习以为常。
商流沙没再回头,先于费因格往他们来时的方向跑。
她跑得比少时作为学生参与运动会短跑时还快。
回到车上的那刻,高强度运动之后,四肢甚至痉挛。
费因格报了警,而后问:“流沙姐,乔哥他……行吗?”
一对一,他见识了乔樾适才的身手,不是问题。
可是一挑多,他不确定。
他们是外来客,当地的地痞流氓成群结队,如何压制?
那些人模样看起来目无王法。
商流沙没答,透过后视镜看他:“扣安全带。”
费因格不明所以,但是照做。
他们车停的位置,离一个十字路口不远。
东西向的红灯亮起,来往的人潮被信号灯阻断停留,入耳的声音嘈杂。
日光此刻已盛放。
一束束光打在商流沙脸上,费因格从后向前,看不分明她脸上的表情。
有些耀眼,有些迷离。
商流沙打火,起步,提速。
红灯灭掉的一瞬,车子径直冲过路口,飞速开往适才他们离开的胡同。
喇叭声响,行人尖叫着避让。
车行而过带起一阵混着尘土的风。
呼啸着,寒凉着。
商流沙飞速过弯,费因格心跳加快,上半身在车内如同置身海船经历大风大浪般摇摆。
他下意识地拉住车顶的把手:“小心,姐,会撞到人。”
商流沙蹙眉:“撞了,我进去蹲。牢我做,你没罪。”
她还在加速。
费因格视线之内,已经见到胡同内黑压压的一片人影。
车飙行,他脸色微白。
此刻途径的胡同两侧的建筑物高了起来,遮挡着日光,他这才看清商流沙脸上的表情。
她在忍。
脸同样失色。
让他心惊。
他突然明白了,适才商流沙为何跑得那般快,他几乎追不上。
她从没想过舍下乔樾离开,她是为了更好地回去。
他们离人堆越来越近。
商流沙的掌压在喇叭上,如鸣笛般震响的声音,击打着所有人的耳膜。
快速驶来的车,吸引了部分人的注意力。
人群周围有人被踢甩出来,那人倒下之后,费因格才看到身处中心的乔樾。
**
乔樾立在里面。
身形笔直修长。
人群中扎眼。
他身上的风衣已经不知去向。
内里的黑色薄衫,也被撕扯开,甚至锁骨外露。
他前额发汗湿,凌乱地搭在额前,显得些许不羁。
他站的位置,正好是光线被高大的建筑物折射后扫向的地方。
他在其中浴光。
带血的唇微翘,狭长的眉眼轻眯,那血渍同白皙的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有种野性而又凌乱的美。
***
费因格降下车窗,大吼:“乔哥,上车!快上车!!!!”
商流沙横冲直撞,人群见状下意识地跳开,她将车骤停在乔樾身侧。
乔樾挥臂斩断阻碍,闪身上车。
商流沙锁死车门,重新挂换挡,急转离开原地。
一整串动作配合默契,如同演练过。
有人不死心,用铁棍敲车前的挡风玻璃。
没碎,玻璃瞬间米分成蜘蛛网状,依然坚强地撑着。
车身后的咒骂声不断,再度回到那十字路口,徘徊在商流沙耳畔的声音,依旧嘈杂不绝。
无车跟上来,可她一路没停,一直将车绕向远处的一个公园,停靠在湖边。
***
这一场惊魂,耗时不长,可耗费的心力,无法估量。
光透过车外的杉木枝渗向车内,光影略显斑驳。
商流沙侧身看乔樾。
他将一只手置于脑后,没放下来。
她出手摸乔樾的脸。
乔樾微转头亲她的掌心:“后怕?过去了。”
商流沙的注意力不在此,她蹙眉:“手怎么了,摆那儿好看?”
乔樾的脸一样白如纸,摇摇头。
过了十秒,他又突然吸了口气:“流沙,开车,去医院。”
他起初以为是错觉,可现在,他掌心的粘稠越聚越多。
那种他以为是车行晃动带来的轻微的眩晕感,越来越分明。
被人背后砸过一棍,没能躲开,百密一疏,他记得。
商流沙闻言眼底的光骤变。
她去碰乔樾置于脑后的手。
乔樾拒绝,头微转:“别。开车。死不了。”
他说得轻巧。
商流沙黑眸沉如水,看他两秒,手臂微抬,用指腹擦掉他唇畔的血:“你不敢”。
她没允许,他怎么敢死。
她从来固执。
乔樾眼睁睁地看着她将手递到他身后,掰开他置于脑后的手,拉到她眼前。
满眼鲜红。
商流沙笑了下,呼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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