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起路端庄有姿,她又来到门前,也又一次被看守拦住。
被拦是意料之中,不过她已梳理好情绪......
她心里打着探看地形的主意,态度比方才好了许多,嘴角挂起婉约的笑,“两位大哥不必惊慌,我不逃。小女子被困房中一夜,很是烦闷,在这院子里溜达一会儿,你们通融一下好么?”
“不行,小姐不能迈出房门,张妈妈吩咐了。”看守僵僵的说。
她接着巧言商量,“我不走远,只在你们眼前,就几丈之内,走一走遛一遛,不然我真的给闷死了。”
两个看守都觉得无碍,便由她去了。
庭院里有亭廊,假山,花坛,还算美丽。千雪轻慢慵懒的走着每一步,身姿倩倩,看守以为她在欣赏院中景色,实际上,她灵美的眸子把这院子里哪儿有门,哪儿有洞,记得十分清楚。
若要逃跑,就得先搞清楚从哪个门出去,哪里能暂时躲一躲。
溜达了一会儿,她将这后院的地形记得牢牢的。假意回房,在看守身前驻步,“呵呵,我回屋也没事做。你俩站在这里也没事做。不如我们来聊天,解解闷?”
“聊......聊什么?小姐莫打我们主意,我们兄弟是不会把你放走的。”
“呀!你们是兄弟?叫什么姓什么?”她表现出兴致勃勃的样子。“我就说你二人怎会长得如此相像,却原来是兄弟。”
站左边的看守,说:“我叫王大,他叫王二,我俩是亲兄弟。”
千雪目露伤情,“千雪是家中独女,没有兄弟也没有姊妹,平日见人家唤哥哥姐姐的,我还嫉妒呢。你们说,我是不是太小家子气了?”
王大王二都没作答。他俩本就不是会聊天的人。
千雪见话题终结,心思一动,马上又说:“你俩在这怡春院多久了?我看你俩身强力壮,为何偏偏在此烟柳之地讨日子?不是说,男儿志在四方么。”
王二回道:“我们兄弟俩原本是开镖局的,有一次出镖被截了。打那时起,镖局就完了。后来还被雇主讨债追杀。张妈妈替我们还了债,叫我二人与她做个看守。”
“哦,原来如此......”千雪盯向远处假山后面一个拱形小门,门上上着锁,她刚刚就在好奇那门是通哪儿的?“王大哥,王二哥,那边的门是做什么用的?似乎有些突兀。还锁着。”她说的云淡风轻,真如闲话家常一般。
直觉告诉她,那门能助她逃跑!
“......”兄弟俩对看一眼,似乎有难言之隐,都不说话。
“难不成那门里锁着厉鬼,你俩都这个表情。”
“别胡说。”王大开口,“那是后院的暗门,平时不开。”
“为何?何为暗门?”千雪更加感兴趣。
王大看看左右无人,压低声音,说:“那门外就是小巷。咱这不是好地方,真正的达官贵人不好意思进来的就走那个门。听说连王爷都来过。”
千雪心中大喜,也就是说,开了那个小门就能逃跑!她压着脸色,又问:“那平日谁给那些客人开门呀?钥匙由谁保管?”
“张妈妈和赵护院都有。”
“哦......”千雪想的出了下神,想问的都已问到。“那我回房了,改日我们再聊。”
她转身要走,王大叫住她,“小姐,既然你都被卖到这来了,就莫怨恨,认命吧。日后兴许能遇上个愿意为你赎身的好人。千万别跟张妈妈作对,她......手段极是毒辣。”
王姓兄弟亲眼见过张妈妈的手段,过去那些逃走被抓回来的姑娘们都被她打了个半死,至今还没人逃跑成功过。
千雪恬淡笑着,淡笑中透着自信,说:“我知道了。多谢二位哥哥提醒。”
将房门关上,千雪坐在铜镜前,想着就头大......逃跑之计只有了个头绪而已。那把钥匙是关键,赵护院是谁?如何把钥匙弄到手?柳和那小子怎么样了?......
这番被困,她有所领悟,市井凡民原来并不都是善男信女,起先把人心想的太简单,不曾防备。恶人无论身在何处何境都会作恶。那些人性的价值不过是几两银子几张银票。无论是爹口中的江湖,还是她憧憬的俗世,想过的简单是很不简单的。
中午时,张妈妈来了。
张妈妈来时身旁跟着一位骨媚俗艳的女子,这女子粉裙外罩着薄透的红色罗衫,衫子很薄,朦胧间能看见她的上身。白细臂腕,胸前胜雪的大波浪......胭脂涂得很厚。螺髻上妆点了两支金簪两支珠花步摇,一颗头似盛开的花坛般鲜艳,也令人觉得累,戴了那么多物件好像沉甸甸的。
千雪见这女子眼熟......一眨眼,就认出这人是昨夜引自己去无人深巷的那个可恨女子。
她认出这女子,难平心中怒火,恶狠狠的盯住那媚笑的女子。“我好心帮你,你竟骗我?”
张妈妈道:“这是水仙,怡春院的头牌美人儿。昨日的事是我差她去的,你也别记恨了,日后好好相处。”
水仙上前,巧手按在千雪的肩上,力道温柔的给她揉揉肩,“好妹妹你别生气呀,俗语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咱们这里的姑娘虽然被外边的人咒骂,可是关上怡春院的大门,男人们可疼咱们着呢,吃的穿的,首饰银子都不少,日子过得很滋润!”
千雪很想回身甩水仙一个耳光,告诉她,我这娇贵干净的身子可不给男人碰。虽说想翻脸,却没有翻脸的底气,张妈妈甩鞭子的声儿至今回响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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