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蜜饯等各类果脯,并五香瓜子,满满当当地摆满了八宝攒盒。
石进拱手称谢:“劳烦采薇表妹回去替我谢过姑娘赏赐,等一会儿我再亲自去芷荷院谢恩。”
采薇不喜欢在府中攀扯关系,觉得大家都是下人,尽心当值就好了,何必攀亲拉故的,闻言不由地眉间微蹙,但是看到一旁的萧稷,她也不好多说什么,点了点头,便收拾好食盒离开了。
石进亲自送采薇出了门,眼见着采薇过了垂花门,才关上门,长舒一口气。
可算是都打发走了。
回头一看,萧稷正安闲自在地自斟自饮,细细地品茶,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一般。
石进唬了一跳,慌忙上前低声劝阻:“少……君公子,您怎么这么大意,万一……”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萧稷笑着打断了:“在武安侯府,不用担心。”
说罢,又咬了一口江米糕,咀嚼赞道:“香甜软糯,入口即化,佳品,佳品!”
石进一愣,为什么在武安侯府就不用担心有人暗算?话说起来,少主又为什么要安排他在武安侯府做小厮呢?
石进满心的不解,但是想到自己数次暗示,均被萧稷警戒的一眼吓回,只能压下满腹的疑惑不解,替萧稷又续了一杯茶。
“你也坐下吧。”萧稷指着对面的座位笑道,“你这样站着伺候我的话,冯姑娘看到会起疑的。”
石进一怔,不是说在武安侯府不用担心吗?而且他已经送走了采薇,还关紧了门窗。
萧稷笑着摇摇头:“这里是武安侯府,若是冯姑娘有心打探,你觉得自己能瞒得住吗?把窗户打开吧,此地无银三百两。”
萧稷的吩咐,石进不敢怠慢,立刻去开了窗户,又和萧稷相对而坐。
当然,屁股是怎么都不敢坐实了的,只是堪堪挨着凳子的边儿罢了。
芷荷院里,采薇低声问道:“姑娘,要奴婢去前院盯着吗?”
她可从来都没有听石进提起过往日石家生意上的伙伴,现在突然冒出这么一个人,她总觉得心里不安,怕石进有事瞒着主家,再犯下什么错误来。
冯淑嘉笑着摇摇头:“张护院亲自盯着,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原来姑娘找了张护院帮忙啊!”采薇松了一口气,拍着心口笑道,“姑娘先前也不说,害得奴婢白白地担心一场。”
冯淑嘉见状好笑,故意逗采薇:“不应该是我请了张护院帮忙盯着,所以你才更应该担心吗?”
担心石进真的有什么问题,被张护院探知。
采薇看到冯淑嘉眼底的打趣,娇嗔地一跺脚,不依道:“姑娘!奴婢才不是那样的人呢!什么表哥表妹的,都不如姑娘在奴婢心中重要!”
冯淑嘉对此毫不怀疑,前世采薇就是为了她,毫不犹豫地献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心中一沉,冯淑嘉脸上的笑容似乎也蒙上了一层阴影,不想让采薇看出来白白担心,她笑着转了话题:“石进那里有张护院盯着,出不了错的。你和采露一起来合计合计,看三月初六成衣铺子重新开张之后,实行这些优惠促销、分等级限购的计划可行?”
采薇闻言放下疑虑,和采露一起帮着冯淑嘉出谋划策。
等到金乌西坠,萧稷也起身告辞。
为尽礼数,他还要来拜别白氏和冯淑嘉,当然都被两人分别遣了丫鬟送客打发了。
一个府里小厮昔日的生意伙伴,不值得她们亲自接见。
萧稷多次早有预料,面上一派风轻云淡。
石进脸色却有些晦暗,暗暗为萧稷抱屈不平。
想他们少主英明神武、天赋使命,竟然被白氏和冯淑嘉母女二人如此轻视嫌弃,真是让人愤愤不平。
萧稷见状摇摇头,看来以后他还是少在外面见石进吧,否则以石进这样的心态,早晚得露了痕迹。
待石进送萧稷出府之后,负责盯梢的张护院亲自来芷荷院回话:“先前屋子里的门窗关着,属下还能借此掩蔽,靠近探听一二。
等石进送完采薇,回身打开了窗户,属下为免被人察觉,就稍稍躲得远了一些,所以他们的谈话也听得不太真切,而隐约听到的几句话,也都是叙说别后各自的情况。
多是石进在说,那位君公子在听。”
“君公子?”冯淑嘉挑眉。
张护院点点头,说:“石进那位故友,姓君名珩,石进称呼他一句‘君公子’。”
石进家道中落,卖身入府做小厮,勉强养家糊口,遇到昔日的旧有,身份不同往昔,称呼对方一句“君公子”,倒也说得过去。
让冯淑嘉在意的,是那位君公子的名字。
珩者,玉也,饰于佩玉之上,形似磬而小,或上有折角,用于璧环之上,因较稀少而珍贵。
《礼记聘义》有言:“君子比德于玉焉,温润而泽仁也。”
而磬为礼器,世人讲求君子以礼立身于世。
此人姓君,名为珩,清雅脱俗,实在是不像是一个行脚商该有的名字。
而那人沉稳从容、优雅高华的气派,也实在不像是一个小小的行脚商人该有的。
当然了,事情也不尽然如此。
譬如,李景姓李名景,字景行,出自《诗经·小雅·车辖》中的“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一句,喻指高尚美好的品德。而显然,李景是一个外表fēng_liú儒雅,实则自私阴狠、彻头彻尾的小人,完全背离了父母给他取名时的期待。
冯淑嘉抛开对“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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