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怕她担心,并没有提这茬。
女儿这样体贴孝顺,白氏心中快慰不止,但是早上冯淑嘉来请安时,还是说教了两句,让她以后出门上街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更不能因为怕她担心,就隐瞒不说。
冯淑嘉笑嘻嘻地应了,留下了陪白氏和冯援一起吃了早饭。
饭后,白氏要打理府中日常庶务,冯援要跟随张护院到后头演武场锻炼身体,冯淑嘉便回了芷荷院。
自从白氏吩咐不许再理会中山伯府的事情之后,冯淑嘉留在颐和堂做事就不方便了,见年后天气晴好,她干脆搬回了芷荷院。
这样大春和小春兄弟俩偶尔来回事,也方便一些。
冯淑嘉还没走到芷荷院,就见采露迎面急忙忙地行了过来,见了她,立刻上前压低着声音回禀道:“汾阳王今日派人去中山伯府了,听说是去感谢中山伯世子昨夜花灯节上的仗义相助。”
“什么?!”冯淑嘉一惊,如晴天里的一道霹雳眼前劈过,整个人都呆愣住了。
前世李景什么时候和汾阳王搭上的关系,她并不很清楚,但是从她和李景成亲半年之后,李景偶然间得知汾阳王对冯异的猜忌,就暴跳如雷如被骗婚的情形来看,至少那个时候李景还未曾得到汾阳王的看重。
可现在她才十一岁,时间提前了将近五年,李景竟然已经得到汾阳王派人登门道谢了?!
冯淑嘉只觉得一阵寒意从心底弥漫开来,四肢百骸都犹如要被冻僵一般,钉在原地不动,神情震惊而惶恐。
此消彼长,有时候敌人变得强大,就意味着自己变得弱小。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痛苦和绝望,冯淑嘉今生并不打算再苦尝一次。
采露和采薇两个见状都吓坏了,忙一左一右地急声呼唤冯淑嘉,生怕她震惊之下,魂儿再给惊跑了。
“采露姐姐,你干嘛这么着急,当路回事,也不等姑娘回芷荷院喘口气儿再说!”采薇焦急之下,冲口埋怨道。
“我没事儿。”采露还没有答话,冯淑嘉已经幽幽转醒,眸光沉沉,低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芷荷院再说吧。”
她不想被别人看到了她的失态,再传到白氏的耳中,让白氏为她担忧。
采露和采薇急忙点头应了,一左一右地搀扶着冯淑嘉,生怕她会受不住打击倒下一般。
虽然,她们也不知道冯淑嘉为何对汾阳王派人向李景致谢一事,反应这么大。
冯淑嘉好笑,轻轻地挣脱她们,无奈叹道:“你们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有事’吗?”
好像她是一朵娇弱的菟丝花,没有可借力攀援之处,立刻就会萎颓在地似的。只要不是瞎的,大眼一看,就知道她不对劲儿。
采露和采薇赧然一笑,双双松开了手,但面上依旧难掩担心忧切。
“你们就放心吧。我不过是因为堂姐之事,心生警惕,怕中山伯世子再做出什么不利于咱们侯府的事情来,所以才叮嘱大春和小春两人一直盯着中山伯府的。”冯淑嘉安抚且解释道,“只要事情不关侯府,中山伯世子是发达还是落魄,都与我无关。”
前世的仇恨,冯淑嘉无法对任何人言明,只能如此解释一番,免得采露和采薇忧心不解,白白地担心不说,再关心则乱,出了岔子。
采露和采薇闻言顿时露出放心的神情来,簇拥着冯淑嘉回了芷荷院。
进了院,关了门。
到内室,放帐幔。
采薇在外间守着,采露在里间向冯淑嘉回事。
“大春早饭时匆忙来回话,姑娘在颐和堂,他就先把事情和奴婢说了。
今晨是他负责值守,一大早的他便在中山伯府斜对街的茶汤摊子里寻了临街的座位,一面吃早饭,一面盯着中山伯府的动静。
开始时一切正常,但是正当他打算结账离开,换个地方继续盯守时,突然看见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领着两个挑着担子的挑夫来到武安侯府门前,到门房处递上拜帖,然后就被恭敬而客气地请了进去。
大春觉得奇怪,就装作恰好经过,随口问了一个已经在原地叫卖一会儿的货郎,才得知道那管家模样的人竟然是汾阳王府的大管事。
因为汾阳王对侯爷有知遇之恩,所以大春就特意多打听了一句,故意和那货郎说,汾阳王那么显贵的人,怎么会派王府的大管事来给逐渐没落的中山伯府送礼呢,说货郎肯定是故意说来诓他的!
那货郎一听就急了,说他方才一直在中山伯府门口叫卖,还和门房搭了两句话,直到汾阳王府的大管事带人送礼来了,他才离开的。
因此他听得清清楚楚,汾阳王府的大管家说是要感谢中山伯世子昨夜的仗义相助,使得贞慧郡主幸免于难,没被那座意外引燃而倒塌的花灯彩楼砸伤灼伤。
大春觉得事情有异,来不及等小春接替他,就匆忙回府来回事了。
这会儿,他已经出府,继续盯着中山伯府世子去了。”
采露说罢,悄悄看了一眼冯淑嘉的神色。
后者正一脸凝肃,默然深思。
采露心中忐忑,也不知道她最后两句解释有没有用,冯淑嘉会不会责怪大春不遵命令,自作主张,不等小春前去接替就擅离岗位。
老天保佑,大春离开这段时间,中山伯世子别再出什么幺蛾子才好。
采露双手合十,虔诚祈祷。
沉寂之中,突然听得冯淑嘉咬牙暗恨,嘲讽满满:“他还真是走了狗屎运!前有堂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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