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你们做事的。当然了,如果你们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
听冯淑嘉这么一说,兄弟二人脸色失望散去,都激动起来,既然姑娘争取打理铺子就是为了将他们调拨过来,以为己用的,如此信赖和倚重,他们还有什么二话可说呢。
“愿听姑娘差遣!”兄弟二人抱拳躬身,效忠追随。
对于大春和小春兄弟二人的反应,冯淑嘉很满意,她点点头,低声交代道:“虽然昨天汾阳王放了中山伯世子的鸽子,让他白白地等了一晚上……但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你们只管盯着,有了什么消息就立刻回来禀报,不得迟误。”
汾阳王老谋深算,按道理不会这样言而无信地放李景鸽子的,背后一定大有深意。
汾阳王武艺超群,为人警觉多思,汾阳王府又被层层守卫,固若金汤,外人难以接近窥伺,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够继续从李景这边入手了。
而且崔氏昨天竟然没有派人闯入百芳楼揪出李景,借机踩他一脚,这让冯淑嘉很是不解和在意。
大春和小春兄弟二人得令之后,郑重应诺,立即退出去执行任务去了。
采露依旧起身相送,脸上的笑容比以往越发灿烂了几分。
大春也满面春风,侧头和采露低语些什么。
小春自觉地落后一步,缓缓地缀着。
冯淑嘉见状托腮思索,或许,该挑个时候,和采露好好地谈一谈她的婚事了。
已经及笄了的大姑娘,是时候该考虑嫁人了,不论前世今生,最初让采露心动的都是那个同样心仪于她的大春。
前世因为她轻信冯淑颖的挑唆,亲手毁了这一对有情人的姻缘,今生,就让她来做这个月老,成全两人吧!
而此时的中山伯府里,李景想着昨夜的奇遇,已经一天一夜未睡的他,此时依旧激动得难以成眠,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连长秀的柔声呼唤都没有听到。
长秀不得不提高了音量,大声说:“世子爷,伯爷和夫人喊您过去松鹤堂一趟呢!”
谢天谢地,李景这回终于听见了,停下脚步,蹙眉问道:“父亲回府了?”
说罢,不待长秀回答,就自己抬头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只见晚霞的余绮已经在逐渐消散了,顿时恍然惊讶:“已经这么晚了呀!”
果然,愉快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就连回味愉快的时光都如此匆匆,不知不觉间,一天竟然已经又过去了!
李景嘴角上扬,伸开双臂,吩咐长秀为自己更衣。
长秀顺从地上前,手下温柔地替李景更衣,然而心中却被李景脸上灿烂的笑容闪得惊疑不定。
以往,听说中山伯夫妇同时招他去松鹤堂,李景都是愤怒而无奈的,那阴狠的眼神似乎当即就要将崔氏撕碎了一般,可为何今日听闻伯爷和崔氏招他去松鹤堂,李景的神情会如此愉悦轻松,甚至还有些迫不及待呢?
难不成,是和昨夜李景彻夜未归的事情有关?
那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长秀心中疑惑不解,却也不敢去贸然打听。
他是清晖园里李景最宠爱的小厮,可那宠爱也不过是在床笫之间比对待别人更加疯狂一些罢了,对于真正重要的场合,李景是从来不带他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小厮随行伺候的,都是临时从外院挑选一个机灵又“干净”的小厮,随行伺候的。
譬如,李景昨天傍晚的出行。
第一百零三章怒不可遏(三更)
长秀明白,那样重要的场合,他不但没有资格随行伺候,甚至连好奇打听一句的资格也没有。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也愿意做一个干干净净、凭借自己的本事吃饭的小厮……
心中一阵酸楚,眼前顿时模糊起来。
长秀慌忙借着给李景系腰带的工夫,垂首眨掉了眼中的泪水,再抬头时,眼中已是一片清明,如常温顺柔声道:“好了,世子爷。”
李景在长秀脸上拧了一把,意味深长地低声道:“等着爷~”
长秀娇嗔地推了李景一把,催促道:“世子爷快一些吧,别让伯爷等得着急了。”
说着话,已经先一步打开帘子。
李景对于长秀的知情识趣很满意,点点头,阔步迈了出去,很是志得意满的样子,颇有“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自信和气概。
长秀心中疑惑更甚,见李景已经出了门,踏上院中的卵石小径,忙甩掉心头的疑虑不解,低头匆匆跟上,随行伺候。
一路到了松鹤堂,还未进门,长秀就感受到了浓浓的沉压,下意识地将头低得更低了,连喘气声也不敢稍大一些,免得惊扰到了谁,最后吃亏受罪的都是自己。
然而李景却像是毫无察觉一般,将脊背挺得更直了,脸上的笑容也愈发地张扬,肆无忌惮。
本就沉着脸的中山伯李承宗,见了李景这幅模样,脸色愈发得黑沉了。
崔氏倒是一脸慈母情怀地陪坐着,看向李景眼神温柔慈爱,可却让人觉得浑身凉飕飕,禁不住要打个寒战。
中山伯的眼神从李景身上,转到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的长秀身上,越发地怒不可遏,直接一个茶盏砸了过去,指着长秀鼻子喝骂道:“什么阿猫阿狗的东西都敢来松鹤堂,还真把这里当成是菜市场了!”
“嗖”地飞过来的青花瓷的茶盏,在“砰”的一声爆裂声中,于长秀的脚边四裂飞溅,砸得他脚背生疼。
长秀猛然间遭遇这等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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