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他心一跳,激动地拿了出来,甚至手都是抖的,他以为连翘终于联系他了。
可是来电显示的“季陶”两个字浇灭了他的欢喜,他深呼吸一口气,才勉强划拉到接听,声音冷冷的:“你最好有十万火急的事,这大晚上的凑什么热闹?”
余季陶不明就里的被他数落了一通,委屈得要命:“咋跟吃了火药似的?我没得罪你吧,现在还不到11点嗳?”
“有话快说,别磨磨蹭蹭的!”蒋凤麟显得有些不耐烦,也没心情跟他唠嗑,怕连翘打不进来。
“我们在老江的‘国度’呢,大家起哄着让你也过来,这不正好预祝你脱单么?”余季陶脸皮厚,一向不怕这发小的冷言冷语,自顾自地说着。
江海潮开了个私人会所,吃喝玩乐都有,他们经常到那里捧场。
蒋凤麟“哦”了一声,心不在焉地拨弄着柜台上的小摆钟,那是他从瑞士带回来的,放这里正合适。
“你们玩吧,我不在北京。”他淡淡地推了邀约。
这下余季陶吃惊得不行,再一天蒋凤麟和苏卉心不得奔婚姻登记处了?这节骨眼还跑去哪儿?他试图问:“那你,你在……”
“别问了,我还得等个电话,挂了。”蒋凤麟不由分说地切断联系,手机也不放兜里了,直接拿着。
铺子的装潢是他特意按了连翘的心意,从北京拉了人过来弄的,结果很让人满意,就是不知道连翘喜不喜欢。
蒋凤麟在外头坐了坐,看着周围的东西似乎都没人动过,就好奇连翘昨天怎么在这里呆了那么久,他还惦记着,没来得及给她庆祝顺利考取了烘焙师资格。
烘焙……厨房工作区最要紧,他想到这里,就起身拐了弯到了里间。
开了照明,还没仔细看布置,就被长桌上的东西吸走了全部的注意力,待他走近了看清了,手指无意识地松了松,手机“啪”的掉到了地上。
这是一个做好的心形蛋糕,可能是天气热,裱的玫瑰已经有些塌了,随之塌的,还有蒋凤麟好不容做的心理建设。
结婚快乐——蛋糕上面这醒目的几个字几乎要把他的眼睛刺瞎。
他怔忡了很久,很久。
等一回过神,就见他抬手一拳捶过去,奶油溅到袖子上衣服上,这还不够,转手就把它扔到了壁橱,把厨具弄得乒乓作响。
而一直等在外头的刘胜斌见老板一时半会儿是不离开的,就贴心的在7-11买了点吃的喝的想送进去,正巧瞧见了这吓人的一幕,顿时战战兢兢的,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蒋凤麟只绷着脸说了一个字,滚。
终于只剩下他。
昨晚是连翘一个人在这里,今天是他一个人。
她终究是……知道了?
蒋凤麟滑坐在地上,双眸已然失去了神彩,看到脚边躺着的手机,他不得不承认,他等的电话不会再来了。
连翘留了个心形蛋糕给他,却把他的心给剐走了,没有任何预兆,没有只字片语,离开得这样的彻底。
那种窒息的感觉再一次袭来,气势汹汹。
他大口大口的喘气,想叫,想喊,可是半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都哽在了喉咙,眼睛涩涩的,里头藏着从未有过的失措和恐惧。
连翘……连翘……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又能做些什么。
蓦地,他发现柜子上贴了两张什么东西,像是盲人重见了光明,一下子鲜活了,肯定是连翘留下的。
他爬了几次,才狼狈地爬起来,蹒跚地走过去。
是用立得拍照的照片,一张照的是蛋糕,一张则是两杯香槟,这是连翘的习惯,随身经常带着立得拍,遇到喜欢的都拍下来,还会写点话在背面留念。
蒋凤麟揭下来,急切地翻到照片背后,果然是他熟悉的娟秀的字体。
——满师的第一个作品。
——凤麟,我不怪你。
秀气的字此时像凌迟的刀,伤得蒋凤麟体无完肤。
他情愿她怪他、骂他、恨他,冲到他跟前质问他打他,也不要这冷冰冰的几个字。
是他错了,大错特错。
她有过那样的经历,一旦知道真相,怎么会接受自己这样隐瞒?
对的,她的经历……她几乎什么都没带走,这是什么意思?
蒋凤麟忽的感觉浑身的血都冷了。
最近半个月刘胜斌几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不是忙着谈什么大案子,而是整日跑各个公安局派出所,边警以及留意各大媒体报纸的社会版,只为了寻人,他老板的心上人连翘小姐。
距离连翘失去联系已经十六天,没有任何消息,她简单的社会关系让寻人的难度加大,没回老家,没有用身份证乘机或者坐火车,甚至连银行的交易记录都没有,刘胜斌的浑身解数都打在了棉花上。
而他的老板,公司不理,电话不接,只呆在公寓里。要不是他还每天一通的汇报电话他还肯听,真不知道他是否还安好。
这边一团乱麻,估计北京那边就更乱了,蒋苏两家的联姻消息可是早上了报的,现在却面临新郎缺席的危机。
可蒋凤麟什么人都不见。
余季陶得了连翘失踪的消息就赶过来,却吃了几次闭门羹。
蒋老太太的病情恶化,出了这样的事大家都不敢告诉她,余季陶听说蒋凤麟父亲明天要过来提他回去,只得硬着头皮再去一次公寓,谁叫他们是哥们儿?
顾青早请了年假,和余季陶约好去欧洲玩的,可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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