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这样?”
扈太太也不想想,自己的男人都会护短,别的男人难道就不会保护老婆孩子吗?
燕然没想到,把扈太太打了,居然会打出媒人来,就是那个听扈太太胡诌的李姨娘,跑家里给她提亲来了。
丰娘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闺女太小,不管谁的孩子,这事暂时不提。”
能和扈太太交好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李姨太太又拿了扈太太的好处,便卖力地四处宣扬。
扈家摆出这样种通情达理的姿态,尤其是扈太太那样的无赖,见人就说,似乎扈家比杜家高了多少层次似的,他们纡尊降贵,杜家居然不知好歹,村子就这么大点儿,燕然早上和哥哥练功,似乎都能看到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
扈林西配合老婆的行动,在军也给人诉苦:“拙荆不会说话,得罪了杜太太,我想这样也算是赔罪了吧?再说,犬子也算仪表堂堂,功夫也不错,杜仲德居然连缓和下都没有,口拒绝,也太不给人面子了吧?”
男人也有传小话的,杜仲德听到了,气得不轻,可他君子惯了,总不能和扈林西那样,见人就诉说吧?可不说,女儿被人这样轻贱,他如何忍下这口气?
孙鹏是个机灵鬼,这天,安排张嘎儿和个侍卫诉说此事,然后想办法叫来了威远侯。
威远侯的脸当场就拉了下来,质问张嘎儿:“到底怎么回事”
张嘎儿鼓起勇气向老侯爷诉苦:“杜家姑娘乃是我师傅,师有事弟子服其劳,可我听人说她坏话,却没法辩驳,心里憋屈地很。”
威远侯站了下:“是吗?我没听说,动动嘴巴就能让鞑子退兵的,你这是觉得做侍卫太闲了。滚,到新鹰队找陈将军报道去!”
陈将军是从十六岁跟了威远侯在北疆打仗,可以说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训练士兵最是严苛,他带的兵,也最是出色。
孙鹏站在边不敢说话,心里觉得挺对不起张嘎儿的,张嘎儿却无所谓,到军营就是为了打仗,立功受奖的,待在帅府没什么机会。
威远侯处理完军务,下午又派了个斥候,打听扈家和杜家的事情,然后把扈林西叫来:“说说吧,你和杜仲德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扈林西立刻便料定是杜仲德告了黑状,他非常委屈地把事情说了遍:“拙荆不好,我本来是想用这样的办法消除两家的误会,也是变个法儿给他赔罪,为他太太恢复名誉的,谁知,杜先生这样不给面子,我,我们夫妻都羞得没脸出门了。”
威远侯大怒,拿起桌上放着的茶杯就砸过去,正扈林西的额头,鲜血从他脸上流下来,扈林西都不敢动动手,在威远侯面前,他就像猫见了老鼠般地害怕。
威远侯训斥扈林西:“你要赔罪,直接带着老婆去道歉就完了,有这样赔罪的吗也配当杜先生的亲家!”
扈林西闹了好大个没脸,从此把威远侯也恨上了,他本来就是从京城的卫戍军里调来的,背后另外有人,这会儿便彻底撕破脸,把威远侯所作所为,全部都写信报告过去。
幸好威远侯知道军有眼睛,该让人知道的便公开,不该让人知道的,执行的人都是他的亲信,比如从杜家荒坡挖出银子的事情,扈林西便不知情。
丰娘知道了此事,觉得自己任性,给丈夫和儿女带了麻烦,特别惭愧,不再个人骑马出门,人也忧郁起来。
燕然知道娘亲肯定有心事,这心事还是不能为外人所能言道,便尽量多陪着她,开导她。
丰娘似乎想开了,脸上渐渐有了笑容,但心事未解,经常望着天空发呆,燕然见了,特别心疼,可娘亲说什么也不肯透露丝毫,燕然想要安慰,也没有招儿。
时光匆匆,燕然穿上了夏衫,轻易也不敢往太阳地里走,西疆的天气特别怪异,阳光毒辣,但只要没有太阳直射,便清凉宜人,十分舒适。
丰娘病了,神情恹恹,无精打采。
第一百零八章 谁教你的?
这天,爹爹带回大块马肉,娘亲却教燕然和于氏去做,自己离厨房远远的,而且口都不吃。
燕然看娘亲端着碗没什么油水的凉拌苦蕖,还放了很多醋,心里忽然动了下,悄悄凑过去,和娘亲说话:“娘,肉汤虽然闻起来不舒服,可是还得吃的,不然,对身体不好。”
丰娘看到女儿大眼睛骨碌骨碌转着,鬼头鬼脑的样子,伸手敲了她脑门下:“又打什么鬼算盘?你爹这阵子,可把你惯得没了边儿。”
“娘,你这个月,怎么没洗那个布条?”
这个时代,可没有卫生棉的,丰娘每次都是用布条,然后洗了晒干,燕然忽然想起来,娘亲的小日子,好久没有过。
见娘亲竟然有些不自在,燕然高兴极了:“娘,你是不是怀了小弟弟啦?白大夫果然是高手,王大娘也有儿子了,你也有了。”
“嘘!”丰娘瞪了女儿眼,“你这么小,怎么知道这个,说,谁教你的?”
丰娘唯恐这里哪个姨娘,教唆燕然了。
“书上说的。”
丰娘很气,却不再瞪眼,只是嘟哝了句:“什么书啊这是,怎的连这个都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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