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打听,商云虎手下有现成的人,文翰没说钱先贵和他的关系,只请求让他盯梢、打听关于钱先贵的一切。
文瑾已经知道钱文艳给江从阳当外室了,为了瞒着商云虎,这边就由她来办。
文瑾的房子终于修好了,饭店开业在即,大家都特别的忙碌。
文瑾已经不是去年刚来时那样,一个人也不认识,这回开业,湖阳县衙的全部都收到了请帖,甚至让他们带上女眷。有了这些人来走一圈,码头上的人,谁敢动文瑾,都要先在心里掂量掂量。
那辆青棚马车,又来转了一圈,里面的人,再怎么恶毒,也没法给文瑾造成伤害,他恨得要命,觉得自己时运不济,钱文翰钱文瑾,怎么就能有那么强硬的亲戚,而他,四处钻营,也没法和正儿八经的父母官搭上关系。
就在同一时间,江从阳的家里,江夫人的贴身女仆周妈妈,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夫人!”
“说吧,老爷最近神神叨叨的,都干了什么?”
“……”周妈妈嘴角发干,去年,她已经发现真相了,只是老爷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帮着遮掩,但夫人今天忽然这么问起,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周妈妈不知道该说实话,还是该继续撒谎。
看到自己一生信任有加的人,脸上冷汗涔涔,江王氏气得把手里的茶杯砸了过去:“你竟然敢骗我了,你敢骗我了……”江夫人拿起鸡毛掸子,没头没脸地往周妈妈身上抽打,周妈妈紧紧抱着头,护住脸面,巨疼让她忍不住失声哭泣。
“你还有脸哭,你凭什么哭啊,我对你这么好,没良心的,敢和着外人蒙骗我----”江夫人越打越气,还好,她平时养尊处优,打了几下就没了力气。
周妈妈也到了忍耐的极限,她哭泣了几声,压下心头的恨意,这才开口说话:“夫人,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啊,舅老爷那边每况愈下,现在还要靠你拿钱贴补,而少爷,少爷的身体也越来越不行,当年大夫就说,活不过十六岁,是你死活不肯信,老爷年纪一年一年大了,若是少爷有了三长两短,舅老爷又不能为你撑腰,夫人,你有没想过,到了那时,你如何自处?”
这段日子,儿子身体越发不堪,连一声大笑,都有可能背过气去,再也醒不来,江王氏悲痛万分,一直恍恍惚惚,不然,也不会让男人钻了空子,在外面养了女人。
江夫人的娘家哥哥,这几年十分艰难,贪贿被人捏了把柄,家里的钱财流水一样送出去,连带她的私房也不得不贴补过去,只希望哥哥能用钱摆平那些麻烦,但到了现在,哥哥那里越发艰难,江夫人已经没了信心。
周妈妈说的有理,自己已经四十多了,男人也快五十岁,他们唯一的这个宝贝儿子,若是离开人世,自己的最后依仗则不复存在,无后为大啊,到时候别说是男人,就是家族中的人,也敢跳出来和她过不去。
过继,她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唯一的小叔子,一直对她这份产业虎视眈眈,不要说自己不愿意,男人都一直防着亲弟弟。
前两年,她葵水停了的时候,周妈妈就劝过她,买个婢女,给老爷养个儿子,然后去母留子,江王氏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男人和别的女人滚床单,当时给了周妈妈一耳光,这个忠心耿耿的女仆,再也不敢提起那事。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江王氏一直不肯面对现实,可现在,最残酷最让她难以接受的事实,已经**裸地摆在了面前,男人没在她眼前和别的女人怎样,但却背着她,连孩子都要生出来了,这让她情何以堪?
周妈妈看着主子在炕上躺了会儿,便在地上来回走动,忍不住嘴角露出残酷的笑意,她一辈子忠心耿耿,主子却非打即骂,从来没个好脸色,后来,她变了心,男主人给了丰厚的赏赐,现在,她还有机会,从女主人这里,捞到更多的好处。
“夫人!”
“你起来吧。”江王氏脑子一团乱麻,希望她一直信任有加的女仆,给出个好主意。
周妈妈站起来,她个子高,不像以前那么弓着腰,此刻看着主子,竟然有种俯视的感觉,这让她心头大爽。
“你说,我该怎么办?”
“到时候把那个孩子抢过来,至于其他人----”周妈妈做了个手刀的样子。
“不!”江夫人忍不住声嘶力竭地怒吼,“不,我绝不把这份家产,留给那个贱人生的孩子”
“可是夫人----”
“只要不是那个贱人生的,谁生的都行!”江王氏勉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不得不在现实面前低下头,一旦想开了,她的脑子,又清晰起来,慢慢坐到榻上,开始说话:“帮我典个干净的妇人,既然要留下她的孩子,容貌自然得好些,还要机敏聪慧,身材要高,有宜男之相,等家里这个生下来,外面那个,就该我说了算了。”说到后面,江王氏的银牙紧咬,声音里带着嘶嘶之声,就像那毒蛇吐信,周妈妈吓坏了,刚才好容易直起来的腰板,又塌了下去。
“是,夫人,我会尽快办好。”
周妈妈早就把人准备好了,她小时候被人贩子所拐,才卖身为奴,后来机缘巧合,找到了家人,就一直刻意隐瞒,她原来打算把侄女弄进府里,给老爷做妾,没想到夫人嫉妒之心那么强悍,她不得不打消了念头,谁知,她的侄女命运多舛,没多久就做了寡妇,周妈妈见夫人没有再生,并且年纪越来越大,又开始了自己的盘算,若是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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