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仁亲王妃的眼泪,在男人跟前是无往而不利,可是现在,他见妻子这个样子,竟然有些厌烦,妻子实在太天真了,太后懿旨是那么好改的?再说,老人家虽然老了,但还没有糊涂,为何忽然指了这么一个女子进门,目的不言而喻,就是要恶心仁亲王妃刘彩琴的,让人和她打擂台的啊,自己已经让皇上和太后见弃,这个时候,怎么能为了女人,再惹人生厌呢?
奇怪得很,仁亲王妃的眼睛没了视线,她不管怎么哭,仁亲王的心里都没有那种不由自主拼命呵护的感觉,拒绝老婆的话想也不想便能说出来。太后听了小安子打听回来的消息,大为惊讶:“她如何成了这幅样子的?”随即十分高兴,跟个小孩子一样拍了拍手:“这下我就放心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旧事
太医最后确定仁亲王妃是中了毒,刑部的一个提刑官被秘密请到仁亲王府,把仁亲王妃吃的喝的都检视了一遍,没有发现问题,最后听说她很喜欢喝果子酒,这才猜测道:“或许就是这个出的问题,年初山阳县不还出了喝死人的事儿吗?那果子酒只有萧大小姐家的酒庄所产的令人放心,其余的都很难说。”
仁亲王让人把酒庄的掌柜抓了起来,那掌柜叫破天的喊冤:“我这酒是从山阳县萧大小姐酒庄运来的,没有一点儿问题,东城粮库司秤的老任老婆贪杯,喝了几个月这个酒,老蚌怀珠有了身孕,消息传开,店里的酒就被人哄抢一空,那么多的人喝,都没出事儿。”他说着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你们家不会买的假货吧?我这里已经断货好几个月了。”
仁亲王一听,也犯了嘀咕,王妃的酒一直没停过,难不成早知道要断货,储备上的?叫来老管家问了一声,老头一听就叫起来:“好几个月都没有货,把老奴心里焦急的,没想到王妃却不知从哪里买到了。”
仁亲王再往下追查,这两个月的酒,都是伺候的老妈子从库房领来的,再说细一点,那老妈子每次都嫌酒坛子沉重,把对牌给二门婆子的外甥一声,那小厮便会送酒上门。
二门婆子大喊冤枉,说那小厮她也不熟,只是嘴巴甜,喊她一声姨,根本就是不相干的。家里竟然没有这个人。仁亲王的冷汗都吓出来了,仁亲王府经常会被刘家塞人,他都一一鉴别出来,赶出去,但王妃却不听他劝,依然故我,仁亲王这段时间身体倦怠,松懈了一下,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大事。
仁亲王府每天都要买进大量的蔬菜水果以及油、米、面,各种坛子罐子的,现在想要找出这些酒如何运进来,什么时候运进来,都没有头绪。
他打起精神把家务料理了一番,却没有发现任何端倪,也没有发现生面孔,更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事情就这样陷入了绝境,仁亲王妃的视力一天一天下降,直至后来完全失明。
这期间刘夫人来探望过一次,见仁亲王妃成了这个样子,心下大惊,回去和儿子商量,刘永琦正烦着呢,对这事情根本就不肯插手。
刘夫人这才发现儿子现在很不对劲:“我儿如此烦躁所为何来?”
“你别管!”刘永琦不耐烦地要赶人。
“琦儿到底是为何呀?”刘夫人不肯放弃,继续追问。
这一年多刘永琦变化巨大,以前多半时间都在京城的花街柳巷厮混,谁劝都不听,现在却规规矩矩守在家里,刘夫人为此不知有多骄傲,却没想到刘永琦越来越阴沉,出格的事情也层出不穷,前几天还把一个想爬床的丫鬟手指攫断了,现在府里的女人,见了他都绕着走。
“琦儿,娘知道你心里憋屈,一身的本事没有用武之地,你想出去散心,就去吧,娘不拦着,你知道分寸就好----”见儿子的脸顿时涨成青紫色,掩不住的愤怒似乎从每个毛孔往外散发,刘夫人都吓得住了嘴,讪讪地起身离开了。
刘夫人也顾不得仁亲王妃的事儿,而是悄悄把儿子的侍妾和丫鬟叫来问了一遍,这才惊得浑身冷汗淋漓----儿子竟然一年多谁的房里都没去,就是醉酒,也是住在书房,或者萧绮云那里。自从萧绢云死后,萧绮云便搬到后院的观音阁里修行去了,屋里根本就没人。
刘永琦为何禁欲做和/尚?
刘夫人再见到儿子的时候,敏锐地发现,儿子的脸不是那么棱角分明,比以前圆润,人却并没胖,还消瘦了,下巴上青青的胡茬,也不见了。这个年纪的男子,好些都开始留须,儿子以前的胡须长得很快,他总是得意说自己将来是个美髯公,现在,胡子呢?
想起萧绢云的死,萧绮云看到刘永琦就像老鼠见了猫一般惧怕,刘夫人心里恐惧异常,悄悄把刘永琦的小厮叫来逼问,没想到她的猜想竟然是真的。
刘永琦是个虐待狂,萧绢云那一晚被折腾过头,忍不住了,一头往床栏上撞去,刘永琦最喜欢看女人在他面前做无谓挣扎,越是反抗激烈,他越是觉得痛快淋漓,萧绢云这样寻死的样子,让他很是刺激,从那以后,他折磨萧绢云比别的女人更甚,并且,再也不肯把萧绢云绑起来,像猫捉老鼠一样看着她上天入地的折腾。
这天,萧绢云忽然从枕头下摸出一把短刀,对着刘永琦的下面就扎了过去,刘永琦迅速往后躲,但是距离太近,他还是被划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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