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事到如今,他竟然要那么想,不知道----”仁亲王没法说出他在思念儿子的话。停了一会儿,他又想起别的,问:“谁给他说,他是皇室宗亲”
“钱隽不让,而且,此人也利欲熏心,竟然把女儿嫁了过去。”
“?”仁亲王实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差点暴跳起来,“这样的亲戚,我绝不会承认。”
“钱隽立下这么大的功劳才回京,就是为了让咱们接受这个亲戚的,你可知道他是谁吗?”
“不会是萧逸吧?”
“的确是他!”
“这萧逸,竟敢,他竟敢如此!”
“王叔息怒,萧逸也有请罪折子上来,说是当年钱隽记忆全失,完全就是只会武力和贩卖的商人,自己不愿回京认亲不说,竟然还碰上一家儿子被拐走的金姓人家,误认为儿子,那姓金的向他提的亲,他唯恐拒绝,金家给钱隽娶一个贩夫走卒的女儿,这才不得不答应下来,他说,他不敢确定一定是钱隽的,因为他额头有了一个大疤,形貌有变化,说话也不是京腔。”
“胡扯,不信萧逸肯将女儿嫁与平民人家,他这是投机取巧,巧取豪夺,这门亲,不能认!”
永昌帝就怕出现这样的情况,但偏偏仁亲王就这样想了,他忍不住叹气,心里一会儿骂钱隽英雄难过美人关,一会儿责怪仁亲王顽固,萧家大小姐已经为钱隽生下两个儿子,身份也足够匹配钱隽,不说两人以前的情分,光这危难之中见真情,萧文瑾在那样的情况下嫁给钱隽,这份情分和义气,钱隽就无法拒绝。事到如今,永昌帝认为仁亲王应该借坡下驴,看在儿子立下大功,朝廷嘉奖的机会,和儿子重修旧好,而不是追究过去的是是非非,把他们硬生生的分开。当年不许钱隽娶萧家女儿,他都能负气出走,如今人家已经有了儿子,还不接受萧大小姐,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儿来呢。
永昌帝虽然有些生气钱隽胡闹,但又感动他在那样的情况下,还急朝廷所急,想朝廷所想,衡量再三,觉得还是笼络了这个能臣,才是上策。
“王叔,钱隽和萧家大小姐成亲七载,已经育有两子,朕以为,看在孩子的份上,就认下这门亲事,至于萧逸,给南林府加税,不管他立下何等功绩,也再也不给他加官进爵也就是了。”
“不能这么便宜了他,萧逸,这是犯了欺君大罪。”
“萧逸说,钱隽不知自己是谁,相貌又变了,还改姓金,他也不能确定。”
仁亲王无语,没有确凿证据便给皇上上书,若是最后判断失误,也得承担欺君之罪的,萧逸这个辩解,也不是完全说不通,何况,他还有在钱隽最危难的时候,不离不弃的恩情,若是皇上严办了萧逸,影响也不好。
萧逸好坏仁亲王不在乎,皇帝也不在乎,现在难办的是,钱隽的态度,严办萧逸,赶走萧大小姐,这是逼钱隽再一次离开仁亲王府的,也会令他们父子彻底反目。
“哼,萧逸不就是想让女儿成为仁亲王府将来的女主人吗?我偏不让他如意。”仁亲王咬着牙发狠,他想来想去,忽然有了一个主意:“皇上,臣以为萧逸还是有欺君之嫌,他的女儿,既然不是皇室宗亲明媒正娶,可以把此女降为妾室,然后,为钱隽另娶高门贵女。”
永昌帝哭笑不得:“这不好吧?钱隽上奏折说的清楚,希望能立功赎罪,庇护妻女,我答应了他,才下旨让他进京的。”
“他,他还敢威胁皇上?”仁亲王皱眉。
“不是,他说,若是他的罪过还抵不过去,那就带着萧家大小姐和两个孩子,亲赴鞑子部族,以保巨荣朝北疆世代平安。”
这也是威胁呀,**裸的威胁,钱隽竟然连皇上都敢吓唬----若是不答应提出的条件,他就要带着老婆孩子,永远不回来。
仁亲王又气又无奈,难道自己这个父亲,就这么失败?竟然拿儿子没有办法,这事儿若是传出去,他还有什么脸做人?
“这个逆子!”
永昌帝嘴里没附和,心里确实也把钱隽骂个贼死,毕竟皇家血脉,这样马马虎虎成了亲,跑回来才补办加入宗族的文牒,还是头一份,他这个当皇帝的,都好没面子,但还不敢说出来,这气受的,好不窝囊。
仁亲王虎着脸坐了下来,一言不发,却没有答应让钱隽回府的话。
永昌帝打了个哈哈:“王叔,我已经下旨让他回京,你看----”
“他要萧家女,就不要回王府!”
永昌帝吃惊地瞪大眼,他没想到仁亲王竟然会这么犟。随即,皇帝便看出仁亲王这是有恃无恐,他认为钱隽费了这么大的功夫,还是舍不得仁亲王世子这个头衔的,到时候,或许就得接受让萧大小姐做妾的条件。
就算钱隽生下了庶子,在京城娶一个有才有貌门当户对的贵女,还是轻而易举的。有才有貌有地位,这样的男人可是很稀少的。
“王叔,你不怕钱隽不回王府吗?”永昌帝好意提醒。“谅他不敢!”仁亲王振振有词道,“皇上认为,他敢吗?”这是要皇帝替他要挟儿子。永昌帝摇头:“他说不定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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