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打了你,我就能不伤心了吗?”文瑾神情不悦,我这里接二连三丢东西,你竟然知道也不提醒一声,幸好只是面脂,有毒也死不了人,若是什么进嘴的东西,我跳进大河也洗不清了,少不了拿了这条贱命,还了你们呗。”
“哎哟,瞧这话说的,我都来给你认错了啊,此事,今后绝不再犯,下一回,我若瞒着你什么,您就和我绝交,对绝交,我见你就绕着走,行不?”
这话也就是听听而已,文瑾若是信了,年都能过错了。
见文瑾叹气,语气松动,杨侧妃又腆着脸笑着说:“世子妃,你是配出面脂的人,我脸上这红点子,不知能不能去掉呀?”
文瑾在她脸上盯了一会儿,说了一句话:“我也拿不准,你可以煮点艾叶水,晾成温的,洗一洗。你要小心些,先在脸上试一下,若是有蛰疼感,就别用,若是觉得舒服,那就洗,人和人的皮肤不一样,对这些药物的反应也不一样。”
“呵呵,谢谢世子妃。”杨侧妃临走,留下她带来的礼物----一块大红遍地金的云锦,“你年轻轻的,别穿那么素淡,这块料子,正好给你,我留着也没用,没那命。”
侧室不能穿红的,就算她有诰命,还是个五品官身,也不能违反这个规矩,文瑾也不客气,示意春兰收了下来。杨侧妃回去,洗了几次,脸上果然就光洁如初,仁亲王没处可去,天天歇在她那里,王妃和董侧妃嫉妒地发狂,她们之间,互相都埋着眼线,很快就知道杨侧妃用艾叶清洗治好了脸上的伤,两人急忙命人熬艾叶水,亟不可待地要治好伤痕。但杨侧妃也不是什么好人,她在透露消息时,有意把文瑾那句:“先在脸上试一下,若有蛰疼感,就别用。”给隐瞒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 流言
第二天,王妃和董侧妃的脸都肿了起来,火烧火燎的,不得不请太医过来。
太医又不知道文瑾面脂的配方,这属于独家机密,他们又不好问,只能用些解毒的药,大概不是很对症,效果并不好。
眼看初一就来了,仁亲王妃顶着这样一张脸,如何去见人?她又气又怕,在家团团转。
刘夫人的日子,这几年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皇上先是想方设法把刘家的钱往出榨,到后来不耐烦了,准备找个借口把刘家抄了,刘雪娇觉察到皇帝的心思,想方设法把消息送了出来,刘广众当机立断,写奏折说他愿意捐出北疆军一个冬天的被服,皇上知道是消息泄露,也没说什么,从那以后再也没见过刘雪娇,只是同意了刘广众的提议。
刘家已经一蹶不振,库房的金银财宝几乎倾囊而出,才算换来一家人的和平日子。
刘夫人现在来仁亲王府,几乎每次都想方设法打秋风,各种方法讨要东西,连仁亲王妃不穿的衣服,都能腆着脸接受,可见手头之窘迫。
仁亲王妃指着红肿的脸皮向娘家嫂子诉苦:“你看到了吗?那贱人忒歹毒了,将我害成这个样子,初一还要进宫呢,让我如何见人?”
“请太医了吗?”
“请了,没用,太医也不知道她的面脂里放了什么。”
刘夫人想了想:“我认识龙虎山的一个道爷,法力高强,是不是求他来看看?”
仁亲王妃也是病急乱求医,闻言立刻答应下来。
谁知道士出门云游,不知归期,这天已经是腊月二十八了,仁亲王妃急得跳脚,仁亲王忽然想起当年太后中毒,面脂就是必须放一段时间才可以去毒使用,他去了宫里,从库房找到当年太后解毒的草药渣儿,回来熬煮了,让妻子洗濯,结果竟然药到病除。
董侧妃听说了,把王妃洗过的药水拿过去洗了,也好了。
仁亲王妃心情终于平静下来,才忽然想起,自己这脸好得跟没中毒时一个样,就算她向别人诉苦,大概也没人会相信。她又后悔起来,抱怨说自己的脸不如再迟几天好才是。
连仁亲王都受不了她如此反复,去了董侧妃那里住。
大年初一,太后身体欠佳,不见客,这已经不是头一回,大家都不以为然,皇后跟个傀儡一般,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出来走一圈,接受了贵妇们的朝拜,也回去了,梅贵妃这里,便空前热闹,文瑾不像那些人一样,削尖脑袋往前凑,表姐妹竟然也就说了两句客套话,便不得不分开。
仁亲王妃看到贵妃对世子妃并不热络,胆子大起来,拉着几个皇太公主和长公主诉苦,把文瑾说得十分恶毒,她却没想到,这些人已经听到了她派人偷文瑾面脂的传言,便纷纷查问是不是属实。
美云长公主故意问:“你的面脂是世子妃送的吗再说,你也可以到宗室去告她,这么坏的品行,逐出家门都不为过,世子也绝不敢包庇她。”
仁亲王妃立刻讷讷着说不出来,很快就岔开了话题,大家看她这个样子,都心照不宣地互相交换眼光。
仁亲王妃急于挽回面子,又提起了周丹娘夫妇的事儿:“她和从良妓女结交,连带世子都和那样的男人交往,每天在院子里喝酒听曲儿,不务正事。”
本来就有人对文瑾占了仁亲王世子妃这个头衔不忿,仁亲王妃的话,立刻就满足了她们想要攻击文瑾的心愿,这些贵妇从宫里出来,关于仁亲王世子妃的坏话,立刻就漫天飞了,一说她心思恶毒,给婆婆有毒面脂,二说她结交妓女,行止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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