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同知这话大有深意。
周鸿去岁上任两淮盐运使,表面上风平浪静,但内里波涛汹涌,自去岁至今,盐民械斗数次,他下令清查盐枭,都被各级衙门属官敷衍塞责,不肯配合。
他对盐道并不熟悉,一年功夫基本都扑在盐务之上,想要弄清楚盐运之事,奈何下面官员似乎并不卖他的帐,举步维艰。
所谓独木难支,别瞧着他的官职高,下的命令却在东南水军营有效。
周浩有时候难免在心里埋怨今上,好端端的一员战将,却派来两淮盐道做个吉祥物,他若是因循守旧,随便这些人往自己荷包里划拉银子,下面各级官员自会按例孝敬,皆大欢喜。但国库的盐税渐少,圣人未必愿意。他若是振臂高呼大家做个清廉好官,无异于痴人说梦,别人瞧他大概像在瞧二傻子。
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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