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突然停下来的赵翊身上。
她捂着疼痛的额头仰头去看撞自己的罪魁祸首,可刚对上低下来看她的那双深邃的眼睛又将质问的话咽了回去,嗫喏道:“王爷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赵翊看着她,眼神柔和,淡淡道:“王妃是否是走累了?若是累了咱们就到旁边的淑和园里坐坐再走。”
唐素染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刚才自己只顾着伤春悲秋,步子不自觉慢了些,赵翊许是当她是走的时间长了走累了。
她笑了笑道:“不必了,素染并不累。王爷不是还要赶着去拜见皇后娘娘吗?待会儿还要提前入席,还是别耽搁了。父皇才刚赦免了王爷,还是别再惹他老人家生气的好。”
赵翊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面前的人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要懂事的多,怎么以前自己从未注意过。他点了点头道:“那好吧。若是待会儿王妃累了千万别勉强,时间还早。”
第19章寿宴
栖凤殿,两位宫娥迈着紧凑小心的步子引着赵翊和唐素染往里走。
正殿门前种着一片开的甚好的芍药,花朵颜色各异,花瓣层层叠叠,硕大的脑袋几乎将花枝压弯下去。相比起这里的品种唐素染觉得自己院子里开的那些简直就是杂草。
围栏外,着一袭正红金线绣鸾凤霞帔的皇后张氏,此时正手拿浇花洒壶细心的往花瓣上淋着清水。
领路的宫娥任务完成,朝赵翊和唐素染行了礼退步离开。
赵翊站在皇后身后不远处躬身唤道:“母后。”
唐素染也紧跟着向皇后福了福身。
赵翊被皇后领养过两年,那两年里是皇后曾不厌其烦地纠正他对她的称呼。这么多年过去,每当这样称呼眼前的人,赵翊都感到无比的不适。
她早已不是他的母后。她的身边已有了可以理直气壮唤她“母后”的人,怎么还会在乎他的这声称呼?
皇后拿洒壶的手顿了一下,茫然的回头看向赵翊,似乎是对赵翊的称呼同样的不适应。她将手中的洒壶交给身边侍候的太监,转过身面向赵翊和唐素染,笑盈盈道:“是翊儿啊,好久没见到你,怎么变得如此消瘦?”
皇后如今已将近四十,或许是平时保养得当,眼角眉梢竟不见一丝皱纹的痕迹。她脸上的肌肤细滑紧致,犹如二十多岁的模样。
唐素染心里暗暗惊叹:原来古代的护肤水平竟如此之高啊!若不是碍于她的皇后身份,自己还真想向她请教请教呢。
赵翊直了直身,垂目回到:“许是母后长久没见到儿臣,才会错觉儿臣瘦了。”
“也是,自从你跟着谢童往返军营以后便甚少回京。这次回来也有半年了,怎竟一次也没来看过母后?”皇后语气里没有责问的意思,倒更像是不甚在意地寻常问话。
“儿臣知错。”明知道皇后并不会真的在意自己的答话,赵翊简短道。
皇后又笑了笑,道:“翊儿还是和以前一样少话。罢了,以后你可要多来母后这里走走才是。”又将目光转向唐素染,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许久不见,宁王妃出落的越发水灵了。听说前一阵儿宁王妃身子欠佳,又被一个小毛贼给劫持受了惊吓,如今可好利索了?”
唐素染规规矩矩福了福身回到:“好多了,多谢皇后娘娘挂怀。”
“那就好。前几日,春儿来我这儿诉苦,说是一个小毛贼害他得罪了唐太傅,正不知如何向你父亲请罪的好。如今看到宁王妃已无碍,可否给本宫一个面子,回去劝劝你父亲切莫与春儿这孩子计较?”皇后将一双纤细的手按进宫娥端过来盛着清水的铜盆里,似是漫不经心道。对唐素染没跟着赵翊唤她“母后”也不甚在意。
唐素染尽管心里恨透了韩牧春,可是皇后这样公然护短,她却也不能公然对抗。毕竟在这分分钟都有可能丢命的古代,官大一级压死人啊!何况还是大她好几级的皇后。
她将对韩牧春的厌恶藏进眼底,垂目看着地上,浅笑道:“皇后娘娘言重了。本就是一件小事,当时韩大人也是职责所在。况且素染现在也平安无事,父亲怎么会怪韩大人呢?素染也从来没听父亲说过怪罪韩大人的话。”
“是吗?那倒是春儿这孩子小心眼儿了。”皇后拿过宫娥递过来的棉巾擦了擦手,抬眼看向赵翊,温声道:“翊儿前几天被罚去守城楼,母后也听说了。母后当时还去劝过你父皇,只是当时你父皇正在气头上,母后的话他也听不进去。不过好在你父皇如今已想明白,免了你的责罚,翊儿你心里万不可对你父皇有怨气才好。”
赵翊躬了躬身道:“儿臣不敢。”
皇后从他简短的话里提炼不出过多的含义,只得继续道:“也怪春儿那孩子嘴快,一时没注意竟在你父皇面前说漏了嘴,才会害你被罚。想想也能理解,翊儿你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面对那样的情景自然是将宁王妃的安全放在首位的。”
唐素染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这护短护的也太明显了吧。好歹赵翊也叫她一声“母后”,怎的连个外甥都不如?
想到这里,唐素染不禁有些心疼赵翊,也大概能理解赵翊为何对外人那样冷漠而难以靠近了。
有这样笑里藏刀的后妈,又有那样一个薄情的爹,任谁也不会热情的了。
见赵翊默着不吭声,皇后的独角戏唱的似乎也没什么劲儿,懒懒地对赵翊和唐素染道:“你们今日能来看母后,母后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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