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呢?
活了千岁的华霄仙子像是情窦初开却被伤了心事的少女般红了眼眶,心上人与别的女子说说笑笑,她想学着那个女子一般露出一个笑,嘴角却怎么都扯不开。
她可……还有机会?
那女子的一举一动在她眼里被放大,微笑时眯起的眼,说话时嘴角习惯性地上扬,她是杏眼,脸颊有些圆润,却看着讨喜,娇娇小小的样子,很是娇憨。她心里更悲,这样的女子……和她完全不同。甚至在观察之下,她也没法对着她讨厌起来。
如果她是男人,她兴许也会喜欢这样的女子吧。这样的人,生来就是被人捧在手心好好呵护的。
她迫着自己看试炼场上的比试,刀光剑影几乎要晃花了她的眼。
“就说你惹事吧,看那个白衣服的姑娘一直看着你呢。”这样复杂又灼热的视线姚蓁蓁哪里感觉不到?她本以为是华亦荨贼心不死,谁料一看才发现一直盯着她的人是先前在屋里与顾浔说话的女子。
她可没忘记,两人说话的样子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
“华霄?”顾浔自然也感受到了那道视线,只是一直没放在心上罢了。这回小姑娘是没说错,他也有所耳闻,华霄倾心于他,“以前的一个朋友罢了,不熟。”
“看起来她很喜欢你呢。”说这话她没有别的意思,大概只是感叹吧。她只是从之前短暂的接触中感觉到,华霄喜欢他。
“要你喜欢我就够了。”知道小姑娘说这话没有恶意,他捏捏她的指尖道。两人互相表明了心意之后,他也就不像之前那么据着怕吓到她了,果然小姑娘对于捏捏手指的反应只是有些不自然地一颤,低着头不说话了。
两辈子,她第一次和一个异性说“喜欢”这两个字,第一次和异性牵手。姚蓁蓁眯着眼,歪头看他,算来,他还是她的初恋呢。
试炼场上的人不知道换了多少了,此时一光头大汉双手搭着一柄两米多长的巨剑站在台上,剑尖点在地面,他握着剑柄的手臂上满是肌肉,筋肉虬结,看着便教人新生退意,“还有哪位道友愿上来与袁某人切磋一番?”
凌剑宴比试采用分场次守擂形式,若是累了便可重开一场,让上一场次的擂主在一旁休息三场时间。这袁姓修士是二场次的,现在已在台上站了三场了。
这人是个散修,看台上的人小声交流着,在评价这袁修士是否有拉拢的价值。
“小女子愿与袁道友讨教一二!”
一女声含着气劲把声音送至全场,只见一蓝衣女子从看台上飞身而出,足尖在空中连点数下,如踏在水上带起阵阵涟漪,“华衍宗第一百三十八代嫡系内门弟子华亦荨,见过袁道友。”
大汉一怔,万万没想到沉寂了那么久后上来的居然是个小姑娘,她一身蓝色长裙,宽袖长摆,看着一点都不像是要上台切磋的人。厚实的大掌从前额摸到自己的光头,滑蹭了两下后一路摸到后颈,从脖子旁绕出,看起来是一副憨厚的模样。台下有他的朋友大笑,“哈哈,袁庆那小子害羞了!”
“剑、剑修袁庆,见过姑娘。”不报宗门势力,多半是散修,华亦荨之前就知道了。
他说话说得磕磕巴巴,麦色的皮肤上红的不明显,但她还是看见了。
“请——”
两人稍微客气一番,就可以动手了。那大汉扭扭捏捏的样子叫台下的众人都瞧了个清楚,不禁发出阵阵善意的笑声。
“得罪了!”大汉忸怩的样子还未完全褪去,就见他目光一凌,反手抓起剑一道剑气就对着华亦荨面门挥去!
没想到说动手就动手,丝毫没有因为是一个姑娘就怜香惜玉。华亦荨蓝色长袖一甩挥去那剑气,翻身凌空而上蓝色长袖微扬,往大汉脖颈上缠去,袖袍翻动间见一抹寒光掩在袖下,直至袁庆眉心!
“厉害了,袖下藏剑。”姚蓁蓁晃着两条小腿,看华亦荨跳舞一般的动作称赞道。她还是头一次看人打架跟跳舞似得。
“是寒冰剑!好东西啊……”
“没想到寒冰剑居然在她手里拿着……”
袁庆灵气裹上手指,两根粗指夹住那薄剑,不让它再往前进一毫,却发现一阵寒冷的感觉在两根手指见往胳膊上蔓延,“寒冰剑。”
“道友好眼力。”
袁庆能在台上站三场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口中默念功法,左手重剑抛起,指尖捏诀,指尖厚重的剑一分为二,而分为四,呈半透明状,像是巨大的门板悬在华亦荨周身,朝着她合拢。看这重量与速度,要是被砸中了,可就得成肉泥!
袁庆趁着这个机会左手在右边胳膊上连点数下,寒意稍稍退去,右手才恢复点知觉。果然是神兵!
架不住女子灵巧,她折身像是畅游在海中灵活的鱼,一抹蓝色在空中翻转身子,脚尖在四柄巨剑剑身上轻点,每点一处就听巨剑发出一声“嗡”响,她身形愈快台上竟是见蓝衣虚影,不见人形。
袁庆看不清对手,只轻轻击起掌来,四柄巨剑随着他的动作有韵律地晃动起来,剑身与剑身之间相互成一股碰撞的气,这一番动作却只让那个蓝色的身影顿了顿,很快她的人也停了。
她脚下划出的线头尾相连,闪过一阵金光,随即四面巨剑剑身上爬上裂纹,“喀”地一声脆响,四柄剑裂了三柄,虚影渐消,最后一把也像是失了光彩。
“她做了什么,那剑的剑灵怎的没了?”
“无虚真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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