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槐序并没有说出来,但浮水却明白了弥罗伞的妙用,撑开伞即可扰乱天机,大春真人至少得了恢复的时机。
槐序看着大春真人,道:“等大春真人醒了,你来通知我,我需要恢复调息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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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序调息的半日,大春真人尚未苏醒,而槐序就已经可以控制业火了,不至于为其所伤。毕竟融入了六道轮回盘这等异宝之后,他修行的速度一直不慢。
浮水给大春道人擦干净了汗水,忽然道:“兰若王,你对做长春观的观主有没有兴趣。”
槐序眉头拧了起来,道:“何出此言?”
浮水道:“我师父如今遭劫,虽是救回来了,一时半会也恢复不了元气。以他这个执拗的性子,便是拼死也不会让长安君脱逃。长安君气数未尽,而我师父却经不起折腾了。你若是愿意接过长春观,镇压长安君也并非难事,且太乙山乃是一等一的福地洞天,对你大有裨益。你若是愿意,我可以将天元丹法传你。”
槐序失笑道:“正道魔道,修行中人的争斗,倒有一半是道统之争,你如何就能将长春观的掌门之位让给我?”
浮水道:“你只需说你想不想要,怎么做,我自有我的法子。道统再重要,又如何比得上他的一根汗毛,我只要他平安,别的我都不管。”
槐序摇了摇头,道:“你便是有法子做又如何,大春真人醒了会原谅你么?而且便是我来镇压长安君,你又怎么能保证他不会因为别的事情而另陷险境?龙气更替,大争之世,妖魔鬼怪都要出来作乱,你拦得住长安君,拦得住其他妖魔吗?”
浮水惨笑了一声,道:“我护不住他,也拦不住他,能躲过一劫是一劫,哪怕他怨我也是值得的。”
槐序看了他一眼,忽然问道:“你绝不是浮水,不管是你对他的感情还是你知道的东西,你都不可能是浮水,那么你是谁?”
浮水一僵,苦笑道:“我不能说,但是你放心,我绝不会害你们,更不会害他。”
槐序点了点头,问道:“浮水还活着吗?”
“他是长春观最后一个传人了,我怎么会害他。等我走了,他自然还是浮水。”小道士脸上流露出沧桑来。
浮水看了槐序一眼,道:“你救了他,我无以为报,只有这一道天元丹法可以传给你,只是不许你传给其他人。”
这样的事情,槐序自然不会推拒。浮水传了槐序天元丹法,道:“可惜他的两个师弟太不争气,心思不正,早早破门而出,带走了地元丹法和人元丹法,大春虽从他师叔那里求来地元丹法,却还少了一门人元丹法,功行有缺,不然不至于被伤得这般重。”
“长春观缺了一门丹法,到我这一代,大师兄和我修行的都是天元,二师兄是地元,连三才也凑不齐了。”浮水说话,仍旧用了“浮水”的身份。
“如今大师兄和二师兄都被长安君暗施手段杀了去,便只剩下我了。”
槐序呆了一呆,道:“听你之前所说,我以为长春观的三元丹法已经聚齐了,不想还是缺了一门。”说着说着他便笑了,道:“正巧,我这里还有人元丹法,等大春真人醒了,我便还给他。”
这倒换浮水惊讶了,道:“你从何得来我观中道术?”
槐序便将二春和三春的事情告诉浮水,浮水不由得苦笑连连,道:“养不教父之过,我师祖长春真人没有教好学生,致使我观中蒙羞,实在是羞煞人。”
浮水道:“你既然是来送还人元丹法的,这丹法还是要经由你手给他。”
槐序知道这是浮水并不想让大春怀疑自己的身份,便笑着应了。
大春真人的手指头忽然动了动,槐序看了过去,浮水便惊喜的叫了起来:“师父,师父你醒啦?”
大春真人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一脸劫后余生表情的浮水和从未见过的槐序。
大春真人伸手按在浮水的头上,轻轻揉了揉,道:“让你担心啦。”
浮水一瘪嘴,千种担忧,万种委屈一下子爆发,眼泪再也止不住,金豆子挂了一脸。
大春真人伸手把浮水搂到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又把目光投到槐序身上,道:“这位道友是?”
槐序道:“黑山槐序,大春真人虽然不认识我,但是我对真人可是神交已久。”
大春真人面露疑惑,槐序便将二春和三春之事告诉了他。大春真人叹了口气,道:“他们正是我的师弟,生性顽劣,我这当师兄的没有管教好,却叫道友受累了。”
二春道人和三春道人作恶多端,实不值得痛惜,更没有理由去责怪槐序下手太重。大春真人性格温和,对生命极为热爱,槐序收留了三春,甚至没有害二春性命,他已经很感激,又听槐序是来送还丹法的,便感到十分歉疚了。
槐序将人元丹法还给大春真人,原本要将地元丹法一齐归还,但大春真人已经将这丹法补齐,便不需槐序再想说辞。毕竟这地元丹法乃是从二春道人的梦里学来的。
槐序又将羽仙丹给大春真人,将三春道人的歉意、悔过与思念一起传达给大春真人。大春真人听了,也不禁有些热泪盈眶,道:“我生平最对不起的,便是我两个师弟。师父尸解成仙得早,我没有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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