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哭了。”
噜噜像只猫似的吊在他身上,随着他的动作前后晃动,喵呜着算是回应他。
他都在她里面了,她还怎么拒绝?
噜噜也不想拒绝,她喜欢被他戳。
原来被他戳会这么舒服。
她欢喜地看着裴策汗湿的俊朗脸庞,看着一滴汗珠从他额头滑落,看着那滴汗吧嗒一声落在自己身上。帷帐里突然热了起来,她听见自己越来越大声的猫叫,感觉到了他虽然温柔却越来越深的动作,体内和周围好像都燃起了火,她情不自禁闭上眼睛,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想,顺从着身体的本能,怎样最舒服,她就怎样迎接他。
“喵……”
他动地越来越快了,彼此交缠的呼吸,身体相撞的脆响,她蹭着丝滑床单的沙沙声,脑顶来来回回碰触床头而发出的颇有节奏的咚咚声,还有床板摇动的咯吱声,混合在一起,像上次突如其来的暴雨,越来越急,越来越响,最后随着云中骤然划过的一道闪电,倏地停了,全都归于沉寂,只剩雨后清风拂动的微弱风声。
那是他急促的呼吸。
噜噜想要睁开眼睛看看他,可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很快就在一bō_bō涌向全身各处的欢愉中甜甜地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有人抬起她的腿,用湿湿的帕子帮她擦了擦。擦完那里,又是身上,噜噜不满地挪到床里头,抱着沁凉的丝被继续睡觉。
裴策笑着追上去,替她把全身都擦遍了,涂上祛瘀的膏药,才拥她入眠。
现在,他只想好好抱着她睡觉,其他的事情,明日在想吧。
可是,好像才睡下不久,天就亮了。
外面传来青墨不悦的责问,裴策蹙眉,迅速起身穿好衣裳,俯身亲亲噜噜的肩头,大步走了出去。
院门处,常遇正要闯进来。
青墨伸手拦着他,怒道:“常管事,少爷还在休息,你要是有急事,可以先去厅堂等候,我这就去替你通传,你这样硬闯算是哪门子道理?”
常遇正要说话,门内裴策转了出来。他猛地推开青墨,径自往里走。
青墨想要追上去,裴策朝他摆摆手:“你去准备马车吧,我和常管事有事要谈。”
青墨只好走了。
裴策转身关上门,在常遇即将跨进内室前拦住了他:“常遇,你再往里走一步,休怪我不客气。”
常遇脚步一顿,终究还是停了下来,头也不回地问:“大小姐是不是在里面?”
裴策轻笑,“是又如何?”
常遇声音平静,没有半点波澜:“是,我现在就接大小姐回去。”
“此事就不牢常管事费心了,”裴策站在内室门帘前,直视常遇道,“前日蕙娘偷偷上了我的马车,我出于无奈带她回来小住,不想昨晚与蕙娘用饭时贪杯醉酒,难以自持唐突了蕙娘。稍后我会亲自送她回庄子,郑重向伯父赔罪道歉,并求他将蕙娘许配给我。到时候,若是伯父动怒,还请常管事帮帮忙,替我安抚他老人家。”
一字一句,无比清晰。
常遇闭上眼睛,双拳紧握。
裴策见了,之前因常遇而生的愤怒不快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低声回敬道:“常遇,此事到了这个地步,我还要多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在里面插了一手,我就算带噜噜回来,就算与她同床而眠,也断然不会做到最后一步,更不会因此下定决心早早提亲。聪明反被聪明误,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
常遇没有说话,他在努力克制动手打人的冲动。
打谁?
打他自己。
他在山上苦等一夜,回来时听门房说昨晚裴少爷来了,后来抱着一只白猫回去了,他就猜那只白猫一定是大小姐,就猜到裴策知道他和大小姐的事后,会与大小姐同房。
先是顾三,再是裴策,短短两日,他的大小姐就被两个男人要过了。
如果他没有贪心地想单独跟大小姐相处两日,如果他没有将计就计刺激裴策,而是将大小姐藏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假装失踪,那么现在,大小姐已经安然无恙地回到庄子了。
常遇后悔,很后悔。自记事起,他就从来没有如此后悔过。
都是他自作聪明,才让大小姐落到了他们两人手中。
他沉默,裴策笑着欣赏他勉强维持冷静的脸,等他自己离开。
但常遇没有如他所愿。
他睁开眼睛,长眸微眯,嘴角上翘,又露出平日里和善明朗的笑容,看似纯良无害:“裴少爷,如果你去提亲,老爷定会答应你,但我想问问,你的这个打算,有对大小姐说吗?如果她不愿意嫁给你,老爷绝不会逼她,到时候,你觉得,你还能频繁地出入林府,还能再见到大小姐吗?大小姐喜欢你,我不希望将来她伤心难过,所以我奉劝你一句,昨晚的事你还是当没有发生过为好,大小姐只是在裴府住了两晚,跟你情同兄妹。”
裴策不为所动:“她会嫁给我的。”
常遇突然出手,将他推了出去,紧接着疾步走到床前,隔着床帏唤道:“大小姐,你醒了吗?我是常遇,是来接你回去的。老爷一人在庄子上,他很担心你。”
“常遇?前天你去哪了?你不是说带我找裴策来吗?为什么我会跟顾三在一起?”
噜噜早被门口的说话声吵醒了,一则因为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二来她困得厉害还没有睡够,就蒙着被子没有起来,现在听到常遇的声音,立即精神了许多,坐起身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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