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宿舍晚上管得严不严?我要是去夜袭会被抓吗?不行你明天还要比赛……”
“噗。”在她一长串看似疯狂又有逻辑的碎碎念中,他宠溺地笑出声,“这恐怕不行,再过两天才是休息日。”
“啊可恶~!我就知道!”千穗假装自己才知道这事似的啐了声,继续她的碎碎念,“你想想啊~从我们正式交往以来,异地暂且不谈,不是你要训练就是我有比赛,在一起的时间本来就少之又少了,等高中毕业上大学后这种状态还会持续,更别说结婚以后了……”
“喂,你该不会要先反悔吧?”虽然知道是她一时的泄气话,他还是怕她说着说着就想不开了,连一贯沉稳的声线都变得战战兢兢的,“不,我是说……我会尽量多陪着你的,用尽一生……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
——因为我是如此深爱着你,那个忍受了诸多寂寞和艰难、却仍然没有放弃和我的这段感情的你。
他深知,当初是自己在她明言拒绝了一次的状况下,又执着地跑去东京,把她牢牢拴在怀里的——却在交往时因为各种无奈的原因,没能好好花上很多时间与她一起度过。
反而是在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恋情前的那段日子里,两人的在一起的时候要更多些。
“诶?”他的话像是在和她立下什么誓言,让她手指收拢攥紧了手机,刚才还充满怨气的大脑现在是一片空白。
她当然明白自己不会真的悔约,因为她也是如此深爱着他,从过去到遥远的将来——那个总是闪耀于球场之上受众人景仰的明星,又对她始终深情如一、即使被拒绝也敢再次对自己表白的他。
“我爱你——所以,嫁给我吧,千穗。”是他整理好纷乱的思绪后,认真作出的请求。
“好。”这一次是真正的求婚,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嘴唇颤抖着,眼泛泪花,“我也爱你,若利。”
无需疑虑多余的东西,只想在此刻,与对方定下这终其一生的重要约定。
“明天见。”
两人同时说道,听筒中变成拖长的盲音。
千穗挂断电话,忘记了饥饿和病痛,于甜蜜的幸福感中再次酣然睡去。
夜里,她好似梦见与他那模糊的未来,遥远却又无比真实。
在清晨婉转的鸟儿啼鸣声中,千穗饥肠辘辘地爬起来准备去厨房觅食。
“啊……”走进门的时候,牛岛妈妈却已经在那里做早饭了,“阿姨早上好。”
“早上好~”对方看起来似乎心情很好,愉快地与她打着招呼,“早饭快做好啦,你肯定饿坏了吧?”
“哈哈哈~是啊。”千穗摸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其实已经饿得快晕过去了~”
“那就给我好好坐在那边,你等着吃就好。”
“嗯,那就麻烦阿姨了!”
“都快成一家人了,别跟我客气,嘿嘿嘿~”她笑得十分暧昧。
“啊?”千穗一愣,感觉她话里有话。
“若利昨晚都告诉我了,真的很感谢你。”独自忙碌的身影背对着她说,“以后那小子要是让你受了什么委屈,都可以来找我哦~”
从厨房飘来阵阵味增汤与米饭的香气,抚慰着她的神经。
“是。”千穗双手托腮,微笑着回答,“我母亲那边也会尽快与她商量好的,还请您放心。”
“来咯~”牛岛麻麻将做好的早饭端出来摆了满满一桌,“快吃吧!若利住校时也整天不在家,还是小千穗对我好~”
“唔……好吃!您手艺真好……”
“你慢点吃啊!”
第二天的春高宫城县代表决定战,要举行上下午共两场,分别是八强赛和半决赛。
吃过一顿丰盛的早饭,感冒也好了大半,千穗在仍很空闲的观众席坐下,感觉自己又满血复活了。
她所在的这边是白鸟泽的比赛,乌野的则在另一个馆。
看见熟悉的紫白相间的队服时,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跑到应援团第一排旁边的栏杆前,对他们兴奋地挥手。
“是安原原~!”仰着头的天童第一个发现了她,问身旁的牛岛:“还这么有精神~难道说感冒已经好了?”
“嗯,她昨晚跟我说差不多已经好了。”牛岛脱下外套开始热身。
“诶~?那真是太好了。”濑见欣喜地说,同样抬起头望向正对他们笑得灿烂的她,“说起来……这好像是她第一次来宫城看我们的预选赛吧?”
“是啊,成为职业棋士之前,她都要在东京上学。”大平分析道,“那之后的几次县内预选,也是因为有对局来不了吧?”
“不过,她就算不来,我们也一定能进军东京的吧?”白布做着拉伸,自信心满满。
“好了,该准备上场了。”副教练齐藤催促道,“鹫匠说这场你们几个首发不用全部上,一切听从他的安排。”
“是。”牛岛回答,将队员们召集起来,“集合!”
千穗悠闲地趴在栏杆上,看向站在鹫匠面前听他训话的那群少年。
她看比赛时的风格总是很沉静,这是中学以来养成的习惯。即使经常站在第一排,也并不会跟随应援团的口号一同喊出声,而是会仔细观察场上的局势。
——最后一届了,她能看到这样的一支白鸟泽。
明年又会是另一番景象,就像猫又教练总是挂在嘴边的“流动的血液”。
和昨天她看的比赛一样,在全国大赛时的首发阵容没有全上,只保留了牛岛和白布。
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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