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生活已经是让她习惯了
“下雪了,下雪了!”
顾文惜无聊的在房里练着字,耳边却是忽然听到几个小丫环轻脆的叫喊声,抬眼,看过窗外,入眼的正是一片一片的雪花在窗外飘飞着
“小姐,您的信!”
香叶头上顶了几朵雪花踏入了屋内,手里举着一封信,轻快的跑到了书案边,将手里的信递到了顾文惜的面前
信?
谁会给自己来信?
叶涟雪!
顾文惜放下了手里的笔,抬眼看了一眼香叶,目光里先是一阵疑惑,而又却是想起了离开玉台馆时,叶涟雪要她记得给她写信来着
她原本想着再过二天便给叶涟雪去一封信,却没有想到她却是先给自己送来了信
顾文惜将信封拆开来,取出了一又叠厚厚的纸张,默默的看起了信来
而香叶便是立在了一旁,没有再往外走,她见顾文惜专心看信,目光便是转到了香草的身上,看着已经放下了墨条的香草只单单立在书案侧边,通身的气派却是已然非过往能比,心里有些羡慕,又有着嫉妒
想当初,大小姐离开惜园,去往玉台馆的时候,明确说过玉台馆规定每家小姐只允许带一位贴身伺候的人
而那时,她非常想要跟随着大小姐去玉台馆,却因为被老太君匪二十大板,身子不利索,没有能够去成
机会落到了香草的身上,如今眼见着香草因为在玉台馆待了不过小半年,便已经不复之前的青涩涅,她的心里很是不平
想想,她可是比香草来到大小姐身边还早些呢,而且她还是家生子,比之香草这个外头买来的,可是要好太多了,偏偏错失了机会,她没有能够去成玉台馆
心里越是如此想着,香叶便越是觉得不平,心里头对于香草更多了不满,看过香草的目光里更多了不善
顾文惜看完了叶涟雪对于自己一大通的指责后,终于是看到了叶涟雪说家里的日子实在是太过无聊,每天里都要给祖母,母亲请安,隔三差五的还要被母亲带着身边教导,每天都是忙碌不得空,连觉都睡的少了,还得起早
“呵呵!”
看着叶涟雪那长长的抱怨,顾文惜被她那些话语给逗笑了,笑过以后,脸上的笑颜不变,内心里却是莫名的伤感起来
“小姐,您笑什么呢?”
香草跟随着顾文惜在玉台馆待过,已经学会了一些规矩礼仪,所以她听到了顾文惜的笑容,只是疑惑的看了一眼顾文惜,而后又是规规矩矩的立在那里,不去问,不作声
而香叶却没有,她满心疑惑的伸了伸头,目光往顾文惜的身上看去,口中还疑惑的问了出来
“哦,没什么”
顾文惜没有抬头,只淡淡说了一句,心里头想起了自己过逝的母亲,脸上的笑颜一点一点的褪去,只留下无限的惆怅
“哦!”
香叶眼见顾文惜什么也没有和自己说,心里有些失落她已经感觉到回来后的这二天,小姐都没怎么和她说过话,每一次有什么事情,哪怕是自己站在她的身边,她也总会叫着香草的名字
想到自己这小半年来,一直待在惜园里吃苦受罪的,而香草却跟着大小姐在玉台馆里享福,香叶不愤的瞪了一眼香草,也不与顾文惜打一声招呼,直跺着脚,折身便冲出了门外
“皇子选妃?”
顾文惜没有注意到香叶的动作,她看到叶涟雪对于自己抱怨着自己的大姐为了皇子选妃一事而不理睬于她,甚至是和安靖候府的嫡出三小姐起了冲突,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前生发生的很多事情,她因为年纪鞋很多的事情都已经是记不太清楚了,可是安靖候府嫡出三小姐这个名头,却是让她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起了一阵恐怖害怕的感觉
只因为她清楚的记得安靖候府嫡出三小姐出事的那段时间里,顾老太君的脾气特别的差,顾府上下每日里都生活在一片沉重的低气压之中
那时候,林氏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嫁入顾家,而她也不曾去玉台馆中学习府里的一应事务都由三婶娘林月锦打理,而她和母亲却是每天都要去给老太君请安,母亲的身体便是在老太君一日一日的刁难中垮掉的,最终没有能够过完一个冬季
“小姐,奴婢出去一会儿!”
顾文惜并不知晓香叶的表现,而香草却是看的清楚,这二天她已经清楚的感觉到了香叶对于自己有种莫名的敌意,可是她实在是不懂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她
这会儿,眼看着顾文惜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她便大着胆子同顾文惜说了一声,得到了顾文惜的同意后,她赶紧的追了出去,想要和香叶好好的聊聊,说开了她对于自己的不满
“母亲!”
由安靖候府嫡出三小姐的事情,再一次想到了自己的母亲,顾文惜心里的悲伤一下子又被放大了出来
凝视着窗外飘飞的雪花,轻轻的闭上眼睛,一滴泪水自眼角落下,脑海里的过往记忆一点一滴在放映着
厚厚的雪落了满院,母亲拖着病体,大手桥她的小手,在暮色里由春晖堂走出来,院子里道路两边的雪在暮色里发白,母亲那站了整整一日的腿脚早已经浮肿难忍,却还是只能够咬着牙,一言不发的送她回惜园
前生,母亲去的那一天,天空中的雪花飞舞,可是整个顾家大宅却是没有多少声响,静,静的让人心头发慌,母亲的灵堂冷冷清清
而如今呢?
母亲难产生下了弟弟,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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