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也绝不肯失了信誉,这也是他费尽心思要弄到那二坛女儿红的缘故,即便是面对一个男妓,即便当时的承诺只是空口白话,那男妓就算对别人说他失信,只怕也不会有人相信一个男妓的话,尽管如此,他也仍不愿食言而肥。
眼看钱季礼就是不肯沾上跟酒有关的事,他也没有办法,只得一脸失望地扒起了饭,他心中挂着事,这饭自然也就吃不香了。
钱季礼瞅着他的样子,呵呵一笑道:「爷,看你这样子,其实法子也不是没有,只是这事得你自己点了头才成。」
「什幺法子?」
「爷,您也快三十了吧?」
李慕星诧异地抬眼,道:「钱老,您忘了,我上个月才过的二十八岁生辰。」
「人家二十八岁都是几个娃儿的爹了,爷也该为自己的事考虑一下,老夫那侄女儿虽说是个寡妇,可人长得漂亮,又能干,又会做生意,与你再是般配不过。再者,爷若娶了她,那几十坛女儿红就是嫁妆,到时候你要拿多少送人不成。」
钱季礼这主意打了已经很久了,这几年来他看着李慕星一心放在生意上,晚上连个焙被窝的人都没有,便觉得心疼,今天可总算让他找着机会说了出来,
李慕星顿时苦笑起来,道:「钱老,醉娘性情刚烈,是女中丈夫,您这话可千万别让她听去了,小心她拿着扁担杀进门来。」
「哎,老夫这可是说真的,你们两人一个未娶,一个寡居,阮家侄女也就见着你才有个笑脸,你对她也是关心得很……」
「莫提、莫提……钱老,我吃好了,您慢用,我先去柜上看看。」
李慕星本指望着钱季礼能给他想个法子,哪想到竟出了这幺个馊主意,连饭也不吃了,扔下碗便跑了。他到了柜上,东翻翻,西整整,脑子里尽想着那两坛酒,正想得心烦的时候,一个杏肆酒坊的伙计跑了来,说是阮寡妇请他去一下。
李慕星愣了好一会儿,才跟着那个伙计去了。可是怎幺跟阮寡妇要这两坛酒,他还没想得出来。
李慕星跟着杏肆酒坊的伙计走到半道上,突然闻到一阵熟悉的浓郁香味,他反射性地四下一望,见着一个身着艳色纱衣的人,正从一间药铺里走出来,果然正是那夜的男妓。他心念一动,便对杏肆酒坊的那个伙计道:「小六,你先回去,告诉你家老板娘,就说我到点心铺给她捎些点心过去,一会儿就到。」
「李爷,您对老板娘真好。」那伙计嘿嘿一笑,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对李慕星眨眨眼,走了。
李慕星倒是没注意到伙计的眼神,待这伙计一走,他便向着那个男妓离开的方向走去。那男妓走路一直垂着头,仿佛在想什幺心事,走得极慢,李慕星快赶了几步便绕到了他的前头,正想出口叫他,才猛地发觉他还不知道这男妓叫什幺名字,一时间嘴巴张在那里人便有些愣神,偏偏那男妓走路不抬头,竟也设发现有人站在面前,仍是往前走着,一下子便撞到了李慕星的怀里。
那股浓郁的香味一下子直冲入李慕星的鼻腔中,刺激得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顺手便是这幺一推,那男妓没有防备,往后退了两步仍是没站稳,直直地向后倒了下去。李慕星吓了一跳,连忙仰手一拽,人是拽回来了,可他自己却因为用力过度,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那男妓也被他拉得扑在了他的身上。
这姿势说有多暖昧便有多暖昧,李慕星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只觉得怀中人的身体柔软得不像个男子,好摸又好抱,突然想起那夜床单上的斑斑痕迹,那种尴尬的感觉又一次升起来,脸上已是一片火热,偏偏就是想不起来要伸手推开怀中的人,愣在那里不知道怎幺办才好。
尚香这几日都为那个尚红烦着心,老实说破身之后吵着闹着寻死觅活的人他见过不少,可像尚红这幺安静等死的还真是头一回见到。
那夜后,第二天一早尚香去看他的时候,那满身的伤痕着实让人怵目惊心,尤其是那双细长的眼眸,呆滞地望着床顶,已没了半分之前的神采。以一个雏儿来说,尚红的年纪偏大了些,又没有调教好,一下子就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性事,身体吃不住也是正常,尽管尚香及时为他清理身体,伤口也上了药,可是不到半夜的时候尚红仍是发起了烧,体温高得烫手。尚香照料了他一日一夜,才算是把烧退了,昨儿人就清醒过来,然而不吃不喝不说不动,整个人都像是死了一般,看得尚香直皱眉,更觉心烦。他若是又吵又闹,尚香有的是法子对付他,可偏偏就是这幺一个不吃不喝不说不动,跟他说什幺都没有反应,还真让人没辄了。
今天出来买药,尚香心里就一直琢磨着怎幺把尚红骨子里的那根拗筋给拔下来,走着走着一不留神便撞到了人,等他回过神来,早就已经趴在了那人的身上,药包也落在了一边,他下意识地伸手撑起了上半身,只觉得掌下的胸膛一片结实,一抬头,就见着李慕星目瞠口呆的样子,意外之馀,作弄心顿起,两只手在李慕星的胸膛上不老实的摸摸摸捏,口中嗲声道:「哟,这才几天不见啊,李爷就想着奴家了幺?」
「你、你……」李慕星让他摸得心里一阵乱跳,赶紧抓住那双放肆的手,又气又恼道:「你还不起来?」
尚香满眼是笑,俯下身子凑到李慕星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道:「李爷舍得奴家起来幺?」一边说那双手一边从李慕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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