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慕点头,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他宽敞的怀里抬起脑袋,眼睛亮亮得看着他:“费钧,你是爱我的吧,对吧。”
“我……”
还未说出第二个字,裴昕的嗓门已经响起,声音很急促:“心慕,你在这里啊!电话怎么回事,突然就挂断了,让我好找!”她朝着关心慕的方向走来,松了口气,当看见关心慕和一个高大的男人搂搂抱抱之时,就明白那应该是她的丈夫。
关心慕赶紧从费钧的怀里挣脱出来,微笑地和裴昕打了招呼,为她介绍了费钧,裴昕看见费钧眼睛一亮,立刻恭维了几句,费钧浅浅地笑了笑,说了谢谢。关心慕侧头看他,他又恢复了一贯的样子,眼眸里带着对陌生人的疏离,还有些欠扁的傲娇气质。
裴昕将表格交给关心慕,嘱咐关心慕认真学习,注意培训的细节,关心慕点头。
四十分钟后,航班恢复了正常,关心慕登机之前,踮起脚亲吻了费钧的脸,费钧一脸严肃,用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正经道:“等你回来后我要给你一次彻底,深刻的教育,警示你以后哪些话是不能说的,甚至连想都不行。”他的手指有些暧昧地划过她的脖颈,顺利让她的心起了一丝涟漪。
彻底,深刻的教育?关心慕的脸蛋飞上两片红霞,瞬间思想不正,往歪处想去了。
坐在飞机上,关心慕戴好眼罩,裹起毛毯,闭上眼睛准备睡觉,近日来一直紧绷的神经彻底松弛下来,她很快进入了梦香,嘴角轻轻弯起,笑得满足而可爱,窗外的白云堆积,如一般,更衬得她像是一个快乐的孩子。
在b市的培训很顺利,闲暇之余,关心慕逛了商业街,去了百货公司,为母亲尉东和姐姐关斯灵各买了一条羊毛披肩,为费钧买了一条灰色格纹领带和一个猫眼石的袖口,她买之前还拍了照片发给费钧看,问他喜欢不喜欢,他回复:“还凑合。”
他说还凑合,一定是满意了,她心知肚明,让服务员包起来。
这四天,关心慕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而沈婉的心情却跌入了谷底,费钧抽空来看过她一次,将自己的想法都和她摆明了,那就是他不会和关心慕分开,他接下来的人生唯一的女人就是她,不论沈婉接受不接受。
“我知道您不喜欢她,她不能达到您的要求。”费钧轻轻一笑,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我不会强求您接受她,但您也不会强求我按照您的意思离婚另娶。”
“钧钧。”沈婉蹙眉,“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儿女情长是一时的,生活才是长久的,你需要的妻子是可以辅助你事业,紧跟着你的脚步,为你分忧解愁的女人。妈给过她时间和机会了,事实证明她不行,她没有一点配得上你。”
“如果我要找所谓的配得上我的女人,当初就不会选她了。妈,您应该了解我,我不会轻易做出一个决定,但如果做出了,那一定是经过我深思熟虑的。”费钧双手十指交叉,身体后仰,贴着沙发,目光诚实地看着沈婉,“没有人可以改变我的选择,所以您不要再费任何心思了,那些都是多余的,我这辈子就结一次婚,娶一个太太,就是她了,您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我们两人的生活不会因此改变什么。”
“钧钧,你怎么能和妈说这样的话?”沈婉的眼睛微红,“你现在是想做什么?为了自己的媳妇和我撇清关系?”
“您是我的母亲,一辈子都会是,这点不会改变。”费钧认真道,“您如果接受她,我会很高兴,她也是,我们会孝敬尊重您,但是如果您不接受她,我们也不勉强,她不会再和您见面,我的意思就是这个。”
“意思是你们要关起门过小日子?”沈婉伤心至极,冷笑,“为了她你什么都不要了?”
“她和我要的东西并不冲突。”费钧说,“妈,您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
沈婉语塞,费钧从小到大,她的教育字典里就只有“你应该”“你必须”而从来没有问过他想要什么,费钧是背着她的希冀成长的,他优秀,聪慧,每一步都达到她的要求,以至于她一直没有和他聊过他喜欢什么,想要什么。
“费氏,对我而说很重要,但是并不是最重要。”费钧垂眸,静静地说,“失去了费氏,我会觉得挫败,会丧气,但是失去了她,我会伤心,你懂吗?”
沈婉不语,怔怔地看着费钧,瞬间觉得自己对儿子了解得太少。
“如果我有孩子,我会尊重他的选择,我不会让他复制我的人生模式,不会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因为他是**的,是一个和我平行的生命,而不是由我主宰和掌控的。”费钧说,“妈,有一点您一直都错了,我已经长大成人了,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我有自己的人生,我的人生只需要对自己负责,不需要对我之外的任何人负责。”
……
“有些您心心念念,一直看重的东西,对我而言,也许是一文不值。”
……
☆、46
四天的培训结束,关心慕从b市飞回来,在飞机上认识了一个小朋友。小朋友叫麦珂,穿了一件香芋紫的羽绒衣,领口上镶嵌着蓬松的狐狸毛,使劲嚼着口香糖,主动和关心慕聊天,关心慕处于礼貌只好放下手头的书,和她说话。
麦珂今年才十九岁,读大一,刚才b市玩回来,她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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