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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玲的这种“花痴”语言,微蓝早就听惯了,见怪不怪。倒是对面的男人一脸便秘表情。好在他还有风度修养,始终都礼貌地微笑,饭后还提出送两位小姐回家。
“不客气,你送阿玲回去吧。我家离这儿很近。”
微蓝识趣地说,阿玲冲她感激地眨眨眼,揽着帅哥的手臂,一头钻进了车里。
等他们的车子驶远了,她才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
“去海景花园。”
司机听到她报的地名,眼中闪过一丝艳羡。
“海景花园”是专门为成功单身人士设计的酒店式管理公寓,云集着这个城市的“白骨精”。
偌大的高尚社区,她竟然有一把其中的钥匙。
微蓝打开门,房里漆黑一片。天朗还没回来吧。她伸手去摸开关,灯忽然亮了。
天朗从沙发里站起来,茶几上放着烟灰缸,里面满是烟头。
“秦天朗,你为什么不开灯吓我?”她埋怨道。
“黑一点,容易让人安静。”他静静地说,又重新点燃了一根烟。
微蓝很讨厌闻烟味,不禁皱皱眉,她以为他是不抽烟的。
“你去哪里了?这么晚回家?”天朗定定地看着她。
“和同事一起逛街。”微蓝轻轻说了句,转身向浴室走去。
刷牙的时候,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张温文俊秀的脸,慢慢地浮现在眼前。
许韶涵,她确定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为什么会有似曾相识之感?
“你提早上班,就是为了躲我,是吗?”
微蓝猛然惊醒,不知什么时候,天朗已站在她的身后。
她把牙刷放回杯子里,用毛巾拭了拭嘴唇上的泡沫,不去看他,自顾自地往外走。
经过天朗身边时,他突然伸出手臂,一把抓住了她。
他把她挤压在自己的身体和墙壁之间,俯下头,低声问道:“告诉我你刚才在想什么,连刷牙都在发呆?”
天朗唇齿间浓重的烟味扑鼻而来。微蓝这才发现,他头发零乱,眼睛微红,浅蓝色衬衣的领口敞开着,显得有些颓废。
望着他,恻恻然的就伤感起来。
“秦天朗,我们和平共处,我不管你的事,你也不要管我,好不好?”
她的语气里夹杂着恳求。
天朗不再说话,安静地望着她,琥珀色的眼眸颜色变深,深如寒潭,雾气蒙蒙。
半晌,他终于放开她,伴着叹息声说:“对不起,我今天心情不太好。”
微蓝重获自由,大大地呼出一口气,然后问:“是因为云天公司吗?”
他蹙紧眉头,目光黯淡下来。
“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从商。商场上的逢场作戏、尔虞我诈,我始终都很排斥。”
微蓝低下头,沉默不语。
本来云天公司不是天朗的责任,他可以在澳洲过悠闲自在的日子,却因为父亲的猝然中风,家族事业责无旁贷落到了他的肩上。
“最早的时候,我很喜欢踢足球,想成为一名足球运动员,后来迷上了拉小提琴,在澳洲的那些年,甚至喜欢上了绘画……”
天朗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把深邃的目光投向月色凄迷的窗外。
“现在才知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残酷。你最想做的事情做不了,你最想要的东西也总是得不到!”
微蓝缓缓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男子。他是这样英俊,那微微卷曲的黑发,迷人的眼神,挺直的鼻梁,还有轮廓美好的嘴唇和下巴。
他分明是个王子!原来,王子也会有忧伤。
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他在月光下忧郁地拉《梁祝》。那个优美而孤寂的身影,才是他的真实写照。
其实,和她一样,天朗也一直是个孤独的孩子。
同病相怜的感觉,让她情不自禁地拍拍他的手背,说:“别想了,早点睡吧。”
他迅速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反握住她的手。
“微蓝,你给我力量,好吗?我知道,你一向都很聪明。”
她找不到这句话的头绪,茫然地问:“你不会是想要我加入云天公司吧?我早就说过我弃权。”
天朗看着他,轻轻笑了起来。
“这倒不用,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微蓝分明感觉,他握住自己的手加大了力度。
06
微蓝很快便知道,天朗是为了什么而烦恼。
云天公司的一个报告又被打回来了。
这在房地产公司不算什么稀奇事。看中一块地皮,应酬多个上级主管部门,递交许多申请,磨破嘴跑断腿最后不了了之的事情多的是。
可是,这块地皮不同,用行家的话说就是风水好、位置好,占据一切先天优势,如果拿下来,对云天公司的发展将是一个转折。
正因为如此,好多公司都盯着那块地皮,只能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商场上的事,微蓝不懂,也不感兴趣。
天朗白天忙于加班,晚上还要陪那些政府官员应酬,常常到凌晨才回家。
为了不影响微蓝休息,他总是把动作放得轻而又轻。半梦半醒间,微蓝只能凭着从卧房门底缝泄进的一丝灯光,才能判断他回来了。
第二天起床,天朗已不见了人影。餐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牛奶和早点,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别忘了,今天去换药!”
她嚼着可口的面包,看着纸条上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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