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夏洛克出来了,请告诉夏洛克我去逛街了。”
“为什么?都这个时候了!”雷斯垂德在她身后喊,引得旁人瞩目,就讪讪咳了两声,手背在身后,抬头看天。
说是逛街,就真的是逛街。她心里知道了罗涤为何要杀苏菲,心中那块石头莫名其妙的落下。明明什么都没有改变。
巫真走马观花似的逛商铺,看琳琅满目的衣服。眼光一扫,脑袋里什么影响都没有留下。
两分钟前她给巫盼发了个短信,不想开口,上下嘴唇之间仿佛被双面胶粘住。仿佛一张口,那些话语那些阴谋阳谋全会变成或黑或白的信鸽子,扑凌凌展开翅膀从她口中飞出去,飞上天。
巫盼来的时候,售货小姐正在给她介绍一件春季最新款连衣裙。巫真抿唇含笑看着,收获小姐也含着笑,这件裙子对于学生来讲不算贵,款式有那么美,客人的脸色,又正是说明了她很中意这件裙子。
“这款裙子修身,收腰,可以很好的凸显您的身材,非常的美。”售货小姐双手合拢握在胸前,脸上带着的笑容配着店里的柔光,自上临下微笑看着她,恍惚间像是圣母玛利亚顶着光环再现。
巫真微笑点头:“嗯。”
她的笑容真是非常美好啊,人间的黑暗与光明杂捏得如此融洽,她并不知道她眼前的一个人,可能正在经历什么样的磨难。
巫真想。
她从一个人,变成了“生祭品”。她看着穿衣镜里全头全尾的自己,像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冷气阴气直从脚底心往上钻,冷得她狠狠咬紧牙关。
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能变成祭品,这都二十一世纪了啊。
巫盼气喘吁吁赶到,巫真也不想说话,他没有在意巫真,目光凝结在售货小姐身上,一动不动。
售货小姐用一双大眼睛疑问的看着他。
“你真美。”巫盼脱口而出。
她笑了“这条裙子,需要我为您包起来吗?”
巫真:“不了,谢谢。”
售货小姐目送他们走出门,巫盼回味起刚才的一场惊艳,脸上尚带着红光。
巫真凉凉地瞥了他一眼。
“你说,为什么有人的笑容可以这么美丽呢,为什么她后来又不笑了呢。”
“因为你没花钱。”
巫盼把手中袋子往巫真手里一塞,没好声气的说:“看破不说破啊,懂不懂。”
“那个u盘……”
巫盼低声说:“已经毁了。”
“克里斯汀阿姨说的那家店。”巫真停下脚步,巫盼继续大步向前走,回转身来看着巫真,倒着走,巫真快走几步跟上,凑近他耳边。
“还是去一去吧?”
“是个线索,我记得地址,现在就去吗。”
“时间紧迫。”
他们要去的地址比较偏僻,兄妹两一致选择用公共自行车做为交通工具。实际上他们俩目前面对的最大问题不是生与死的关系,这毕竟还没摆在他们面前,他们和所有出国留学而家里不太富裕的学生一样,尽管在打一份工,兜里空空,仅够温饱。对于昂贵的伦敦出租车费,并无力承担多次。
期间他们找错了路,绕了一个大弯子,沿着红砖黑线尖顶的房子,手握扶手,目视前方,呼哧呼哧奋力的蹬脚蹬子。
巫盼看着门牌号,在一家看起来毫无特色的古董店外停了车,坐在车上,单脚点地。
说它毫无特色——意思是它与周围的商铺房子一模一样,卷闸门,红砖墙,且没有挂招牌。它看起来不像是古董店,而像是随便一家什么商铺。
古董店背着光,里面暗沉沉的,没有开灯。
巫真巫盼头上冒着白烟,把自行车锁住,巫盼在店门口拍了一张照。两人站在墙根下商量着进去如何说话。
“谁唱红脸谁唱白脸?”
“老规矩,猜拳。”
巫真:“别猜了,我擅长和稀泥,你进去记得跋扈一点,嚣张一点,套他的话,记得二世祖怎么演的嘛,很好。”
巫真伸手从外套里掏出一把小手枪,拉着巫盼的手,拍在他手上。巫盼瑟缩了一下:“真货?”
巫真肯定的点点头。
“就是威胁他一下,没别的,这是夏洛克改装之后的……麻醉枪,剂量放倒一个成年人没问题。”
巫盼瞪直双眼,还在估量风险,他倒是有心而无胆。巫真是不怕的,她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不耐烦,干脆把东西自己妥帖的收起来。提醒巫盼道:“记得装的像一点!”
说完大踏步向前走去,巫盼在她面前自觉矮一个头,紧跟上。巫真前脚推开玻璃门进去,上方传来机械声“欢迎光临”。她抬头看去,门口上缩挂着卷闸门,像是在天花板的地陷沟壑。
巫盼后脚进门,机械声又响了一遍。
巫盼站在门口,扶着门框向上看,好奇道:“这个店看着古旧,还挺先进的。”
柜台后面坐着一个人,花白头发,面如沉水,精神奕奕。自他们进来之后就一言不发,瞪着一双宛如鹰隼的眼,盯着他们两个,见他们看过来,缓缓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看着居然有几分亲切。
“两位小朋友,有什么事?”
巫盼刚准备开口,心里闪电般的闪过一个想法,他认定这个老头没那么好糊弄,在这种人面前。思量了片刻,与巫真对视一眼,最终决定吐实话。
“克拉丽丝。”
他只说了一个名字,古董店老板瞬间顿悟,缓缓站起来,伸手拿起靠在柜台边的拐杖,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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