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诺斯自然明白白陈的意思,他知道白陈是怕自己不清醒的时候,跟白陈在一起了,给白陈一种错觉。
譬如,自己失去记忆的时候,所找到的不是白陈,而是其他人,那么,在失去记忆的时候,在不清醒的时候,自己是否就会跟那个人做那样的事。
这样的顾虑与担忧,雷诺斯都看在眼里。
因此,雷诺斯也就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感受着怀着那温热的触感,他低声说,“我会安分的,你放心。”
“嗯。”白陈是用鼻音哼出来这句话的,白陈已经有点犯困了,今天开这样的大会了,累都快累死人了。
虽说一路都在秀恩爱,但是那些明枪暗箭该挡的还是得挡啊。
白陈这样想着,就直接趴在桌上,他被雷诺斯给抱在怀里,于是,他一点都不感觉到冷,就这样……睡了过去。
见白陈那安详睡觉的睡颜,雷诺斯的内心里就填满了名叫甜蜜的东西,雷诺斯轻轻地抱白陈,怕把白陈给惊醒了,一直守在白陈身旁,轻轻地抚摸着白陈的头发,拍打着白陈的后背,待白陈彻底地从浅睡变成深睡后,雷诺斯才轻轻地挨着白陈睡了下来。
他在临睡前,他的目光一直都放在白陈的身上。
不久,雷诺斯也睡了过去。
可雷诺斯的睡法是一直都是浅睡,他不曾深睡过,时刻都注意动向,一旦有什么危险,立刻保护白陈。
这样的睡法,白陈自然也是知道的,因此,每当白陈醒来时,他就能够如愿地看到身旁浅睡着的雷诺斯也醒来了。
“你真是够辛苦的,每天都浅睡,不累吗?”白陈忍不住说这话,“我不怎么喜欢你浅睡,或者说,……每晚浅睡?”
“不用,我担心你会出事。”雷诺斯样说着,就相当真诚地说,“我浅睡不是一天了,已经习惯了,不会有什么感觉。”
“少给我吹牛了。”白陈鄙夷地说,“你又没有过去的记忆,你怎么知道不是一天了?”
“……”雷诺斯沉默了,哑口无言。
“还是……”白陈忽然想到什么,眼底闪过一丝寒冷,“你已经记起来所有的事了?”
“没有。”雷诺斯特别真诚地摇头,“我没有记起来,我只是感觉到我好像真的有几十年都是这样睡的。”
“是吗?”白陈的语调相当怀疑。
“是的。”雷诺斯知道这事不解释清楚,他恐怕会一直都被白陈这样怀疑着。
毕竟有第一次的欺骗,就会有第二次的欺骗,隐瞒也是如此。
因此任何事都要讲清楚。
雷诺斯将这事情给从头到尾开始解释,解释到吃早饭时,白陈才勉强地不再怀疑雷诺斯了,只是朝雷诺斯说,“日后别做那么令人误会的事了,否则,就真的可能会……怀疑你。”
白陈说着,就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雷诺斯,“对了,我们昨天邀请了狼挪与诺可吃饭,但为什么最后我却觉得邀请了跟没有邀请差不多?”
“大概是因为我们昨天眼中只有彼此,因此就没有理会他们。”雷诺斯倒是很淡定,他的态度也很冷静点,他对除了白陈之外的“路人甲乙丙”完全不在意,也没有任何关心。
“我们今天再去找他们。”白陈特别冷静地说,“我觉得他们身上有违和感,尤其是那个诺可,你看出来了吗?”
“他?”雷诺斯之前没有多关注,反正又不是白陈,如今回想,确实是古怪,他说,“我们吃完早饭就去找他们。”
见雷诺斯赞同自己的想法,也认为有点怪,白陈笑了起来,“好!”
就这样,他们吃了早饭,去见他们了。
可谁知道,刚过去,就听说狼挪出门去了,只有诺可一个人在屋里面。
白陈与雷诺斯是两国的君王,他们想要见诺可,自然是进得去。
而那些人也没有什么理由将他们给拦住,诺可似乎本来是想要拒绝他们,可是顾虑到他们的身份,最后只是穿着衣服,然后就坐在那里,开始跟他们聊天。
刚一进门的时候,白陈就发现诺可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头发,整个人穿得衣裳比昨天还要更加沉闷与厚重,是特别古板严肃的那种,与狼挪的风格完全不同。
诺可穿着严肃的王后服装,长长的白裙将全身给遮挡住,偏棕黄色色调的外袍将诺可染上一种苍老。
不知道的人,光是看诺可的打扮,就觉得像诺可这样年轻的人,穿这衣服,简直就是把诺可给弄老了。
然而,白陈却能够无视掉那衣服,他看得出来,今天诺可看起来神情不好,脸色没有昨天那么红润,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折磨。
一见这样的诺可,白陈就撞了下雷诺斯,雷诺斯自然也意识过来。他们两人一旦去分析别人,没有什么分析不出来的。
只是平日里没有分析罢了。
诺可见他们来的第一瞬间,似乎想要缓缓起身朝他们说话,可最后却踉跄了下,然后撑着墙,便勉强地一笑,“陛下才出去了,回来的话,还有一段距离,你们中午来见,陛下应该就在了。”
诺可口中的陛下自然就是狼挪。
这话听起来似乎很正常,但实际上就是传说中的赶客。
言下之意,就是,现在陛下不在,你们可以回了。
听到这话,白陈自然只是朝诺可笑了下,“我们这次来不是为了狼国的君王而来,而是为了狼国的二后而来。”
“我?”诺可愣住了,他似乎没有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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