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估计你们上级已经知道了,你那个搭档应该早已经给他们打过电话,至于他在电话里是怎么说的,我们就不知道了。所以你自己必须再打一遍电话,说清事实,至于信不信,然后怎么处理,那就看他们和那个姓胡的是怎么理论了。”
梁好垮着脸,彻底地蔫了。
“所以说李汀是对的,你没必要留在医院里对那姓胡的低声下气嘘寒问暖。因为不管你对他多么好,他都不会放过你。你越对他好,对他毕恭毕敬,他越觉得是你心虚,是他有理。”陆城道,“他这种无赖是从来不肯吃亏的,只要让他抓住机会,他就会想方设法去多得一些利益,多得一些钱。现在他的鼻梁被打断了,他肯定会要上一大笔赔偿,在金钱面前,你对他的好,对他的善意,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梁好负气道:“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啊?一点道理都不讲。”
“世界上这种坏人多的是,只是你没碰上罢了。”陆城看着她,慢慢道,“这个世界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对他好,他就会对你好。”
“你这说法太片面了吧。”梁好抿唇道,“我还是觉得人之初,性本善。那些坏人总归是少数,平常大多数人都是好的。”
“什么是坏,什么是好?”陆城道,“如果那个姓胡的对外人不好,但是对他父母很孝顺,那你说他是坏的还是好的?”
梁好皱起眉头思考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这想法还是太单纯了,看来我得多给你上上课。”
“我怎么觉得你讲的那些都是歪理啊。”梁好琢磨道。
“什么歪理?”陆城笑道,“我说的那些都是千金难买的社会经验。”
“那我还得谢谢你了哈,免费给我讲课。”
陆城不客气道:“那可不是。”
梁好也忍不住笑了。
从咖啡馆出来,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梁好准备去附近找家快捷酒店住下,让陆城先回去。陆城说太晚了,把她送到酒店,看着她办好入住才走。
也许是因为陆城打破了她的幻想,退无可退,梁好心里反倒坦然了,一夜睡得十分安稳。第二天早上,她刚起来就给黄经理打电话,果然黄经理已经知道了,公式化地安慰她几句,让她等回去再说。梁好又问她,像姓胡的这种情况,能不能走保险途径?黄经理说,他们那是打架斗殴受的伤,属于个人行为,并不是意外伤害,保险公司是不可能赔偿的。梁好无奈地挂了电话,这事看来是不能善终了。
找到赵希臣的号码,梁好给他打电话,问清胡奇葩的病房号。等她赶到那里的时候,赵希臣正坐在病房外面的走廊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只听病房里面吵吵闹闹的,胡奇葩夫妇正在那里抱怨:病房条件太差,护士护理的一点都不好,赵希臣买的早餐不合口味,陪护的小床太窄,躺着一点都不舒服,隔壁呼噜声太响,烦的一晚上都没睡好。
梁好气乐了,指指里面问道:“怎么样了,他的鼻梁?”
“手术已经接好了,很成功。”赵希臣站起身道,“医生说没什么问题,再打几天消炎针就可以出院了。”
“这几天麻烦你了,说到底还是因为我,要不然你也不会搭理他。”梁好道,“他的手术已经做完了,钱也交了,其他也没什么事了,你先走吧,我在这里看着他就行。”
“那不行,我走了你怎么办?”赵希臣道,“祸是我闯出来的,当然得我负责。再说了,也没什么可麻烦的,我就早晨过来转一圈,看看需要多少钱,交上就行了。”
梁好不知道再说点什么好,忽然发现万珍妮不在,于是问她去哪了。
“她已经走了,今早晨的飞机。”赵希臣道,“现在已经离开中国了吧。”
梁好皱起眉,半晌道:“赵希臣,你不觉得你很渣吗?万珍妮千里迢迢来中国,你就是这么招待的?”
“又不是我让她来的。”赵希臣若不在意。
梁好正想再说几句,医生过来查房,她便和赵希臣跟着进去。
“呵呵,还知道过来看看啊,我还以为你们旅行社早就推卸责任跑掉了!”胡暴发户脸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也挡不住他的冷嘲热讽。
因为陆城早已给她打过预防针,梁好抱着胳膊站在一旁,根本不搭理他。
胡暴发户讨了个没趣,叽里咕噜又开始抱怨鼻子疼,问医生今天用的药是不是不如昨晚上用的好。
“昨晚不疼是因为麻药的效果还没过去,今天过去了当然会疼。”医生克制道,“你快躺好,我给你检查一下。”
“那就再打点麻药吧,干吗给我省去了?”抬手指着赵希臣,胡暴发户道,“是他把我打成这样的,医生你可不能听他的,该用的药绝对不能省!”
医生无奈道:“麻药不能随便用,你这鼻子离大脑太近了,麻药过量会对大脑造成损伤!你快躺好。”
胡暴发户这才慢腾腾躺下,一边不住地哀声叫唤,疼死了疼死了。
医生检查完毕,说恢复的很好,只是鼻梁软骨轻微性骨折,复位手术做的很成功,而且在面部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梁好问医生:“那他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最多两三天就可以了。”医生道。
“两三天?怎么可能?”胡暴发户把眼一瞪,“我这鼻子可疼着呢!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好了?你们医院不要太不负责任啊!”
他老婆也跟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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