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们为何放过你,似乎是外面有官兵来搜屋,他们到别处一避去了。若你早跟我说,你不介意自己看着自己受.辱,那我自然不管这个闲事。”
小周脸色稍霁,略略一顿,她
蹲到地上,突然轻佻的挑起无情下颌,笑道:“喂,瘸子,说到底,我若出事,都是拜你所赐,你不该对我有所表示吗?如果我真被他们……侮.辱了,你会怎么做?”
她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表情,等待他的窘迫。
“如果这事真发生了,我会娶你。”
无情淡淡答着,眸中波光从容,镇定,竟不似说笑。
无情这人也从不说笑。
小周反是自己惊讶得往后就跌,无情眉头一皱,伸手将她拉住,小周却如触火炙般一下摔开他的手,走了开去,又转头冷声笑道:“你以为
你是谁?你肯娶我就要嫁么!别说得你那般委屈。”
“那是自然,你自有自己的自由。”
无情淡淡说着,随手拿起自己腹上绷带头把玩。
小周本站在一角冷冷不作声,看他把玩那玩意,脸上一热,旋即大怒,走回他面前,推了他一把,“死瘸子,你下流。”
无情嗤的一声,难得笑了,“我玩我的东西,哪里又碍着你了?”
小周竟一时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别说她看不出,自她醒来后,这个无情那态度就越发冷漠讨厌,他名字叫无情,本就为人寡疏冷僻,平日谁管他怎样,但如今她好歹救他一命,他还摆副臭脸,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说什么她真被侮辱了,他会娶她,是施舍是同情么?
她冷冷看着他,一弯腰就去拔他的绷带,“本来就是我的,还我!”
“本来是你的?不可能,这是什么东西?”
无情伸手一挡,他虽是重伤,现下甚至没穿衣服,露出大片肌肉——好吧,露肉,不是重点,但将她的力道全数化解了,明知故问!小周心里就像有一千头***奔腾而过,直想破口大骂这是爷的裹.胸布。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等着瞧,总有一天,我要你好看!”
小周变了女人也还是小周,一声冷笑,拨脚又走,无情却一把擒住她手腕,突然将她拉下,抬头吻住她嘴唇。
唇上那湿濡温热……小周愣住,半晌,才意识到什么,一掌狠狠打到胸口上。
这次,无情却没避,吐出口中血沫,唇角滑出些许笑意,“这倒公平,我碰了你,只是,你方才既不介意被他们碰你,我自问比他们年轻强壮,为何就不可以?”
小周本要给他一顿教训,闻言
心头一紧,他到底什么意思
宿敌23
她心房一阵紧缩,意识到他这般举动实是……生气,至于他为何会如此,她突然不敢多想,快步走到墙角坐下,不再说话。只是这牢房委实阴冷,大穴未解,无法运功御寒,不禁抱着身子,微微发抖。
如今想来,昨晚一夜,倒是不
错。
地上却传来一声闷响,她听得出,那是无情摔倒的的声音,忍不住回头看。
“有伤在身,没有拐杖,我走路还是有些不便。”无情有些狼狈的从地上坐起,淡淡对她道。
“你明知自己残废就别四处乱走。”她毒舌的说了一句孟。
“我想过去你那里。”
听得他的回答,她微微一颤,随即冷声道:“你过来做什么?”
“你不冷吗?我过去可以给你取暖。逭”
“你自己想取暖别扯上我,别过来,我不想和你呆一起!”她心头又是一跳,立刻侧身,不再看那双本是深雪乍寒,如今丝丝含情的眼睛。
无情那边也不说话,只是依旧听到地上的闷响,小周腾地起来,走到他身边,见他腹上隐隐透出血迹,她双眉一皱,一语不发将他搀回栅边。
无情也没说话,眉眼疏疏,只
是大手一扯,将她抱进怀里。
她挣了几挣,感觉到他腹下濡湿,终没再动,只任他搂着。
他二人一直视对方为劲敌,倒难得有如此静谧时刻,他怀抱厚实温暖,她心想,我如今虽对他怀疑减低,但终不能全脱戒心,若他只是李怀素侍卫,再无其他复杂,那还好说,若他是敌,我不会放过他!
这样想着,她却说了句并不太相关的话,“我昨儿看过,你的腿也许能治。”
“嗯,回去你帮我治。”
“不可能,你找人治吧。”
“找过了,只是,暂时没有大夫能治。”
他语声依旧淡淡,仿佛这残缺倒与他无关,她却想起他腿骨错位之畸,想起他胸膛上的道道疤痕,想起他昨夜痛楚时大多时间的隐忍。
“怀素和皇上关系好,你让怀素求皇上点拨御医给你瞧一瞧吧,若连宫中御医也无法,就没有办法了。”
这次,无情没有回答,她本低
着头,却觉侧跟目光炙热,她心头越乱,却陡然被他挑起下颚,他深深看着她,眸如黑曜。秀隽的唇线,如今青茬薄长,他呼吸一促,低下头。
到得她唇上,他握在她肩上的手一紧,她只觉疼痛,他却乘势避开了。
和她一样,在他心里,她仍是敌人!她挑眉一笑,突然咬到他颈项上,无情抱紧他,他眸光变得清明如初,但他没有避开她的噬咬。
*
霍长安进屋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时分。
连月支腮横卧在榻上,看去情态慵懒,看他进来,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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