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周昇说,“到那时候咱们都该实习去了吧,不好约人,就提前来说声拜拜。”
余皓心里有点失落,这么一来,傅立群若是不跟着岑珊走,他们就彻底异国了,虽然岑珊有假期还是会回来,见面机会只会比现在更少——三年时间,让他与周昇分开三年,自己不知道得怎么过。
余皓想起与周昇正式相爱,并在一起的时间也就两年而已。却不知为何似乎已过了很久很久了。
“哥哥其实可以跟着去啊。”余皓说,“去学点别的,当滑雪教练也挺好。”
“说得容易。”周昇道,“人生地不熟的,你别看嫂子活得小资j-i,ng致,学指挥很苦的,每天一大堆课。”
余皓一想也是,周昇又道:“嫂子的爸意图很明显了,就是想拆散他俩,人与人,在不同的环境下,距离会越拉越开,异国他乡又寂寞……”
余皓说:“他俩都不是那种耐不住寂寞的人。”
周昇“嗯”了声,答道:“所以,看这道考验能不能过吧。”
余皓擦完所有盘子,周昇收拾了灶台,两人站着,周昇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余皓笑着像每天吃过他做的饭一样,亲了他下以示满意,周昇便开冰箱拿水果给他吃。
“毕业是道坎。”周昇有时非常理性与冷静,“这房子的主人就是毕业分的手。”
余皓坐在沙发上吃水果,觉得同性恋情有时也挺好,毕竟父母与家庭这么大的阻力都挺过来了,现实里还有什么挫折能分开他们么?
余皓说:“我觉得关键在哥哥身上吧,他急需解决自己的未来,只要对以后的路信念坚定……”
钥匙开门声响,两人便不说话了,傅立群回来,看了他们一眼。
周昇:“送走了?”
傅立群道:“她爸亲自来接的人。”
一句话里蕴含了海量的信息,余皓一时甚至无法推断出傅立群此刻的心情。周昇起身拿了两听冰啤酒,递给傅立群一听,傅立群到沙发上躺下,一脚抵着余皓的腰,把他保持平行推到沙发另一头。
余皓:“……”
周昇也不说话,懒懒横躺在单人沙发上,像只快睡觉却随时保持警惕的猎犬。客厅里就这么保持着安静,空调房外,树上的蝉叫个不停,时而突然一下全静了,时而又如海潮般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傅立群:“你说这些蝉,天天这么叫不累么?”
余皓说:“在自然界里,求偶是件很艰难的事,体量一下别的族群吧。”
傅立群与周昇都笑了起来,余皓选修了梁金敏的课,知道作为动物,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件事就是进食与求偶,有时进食甚至还不如求偶重要,蝉们卖力地叫,鸟儿辛辛苦苦搭建漂亮的巢x,ue,企鹅到处寻找漂亮的石头,都是为了向雌性求爱,获得心上人的肯定。
“今儿几号了?”傅立群突然说。
周昇随口道:“一周后开学,明天得回学院去拿实习表。”
傅立群沉默片刻,余皓洗过澡出来,头发还s-hi着,低头看手机发短信。
“少n_ain_ai真是个美人儿。”傅立群端详余皓。
余皓道:“嫂子才是美人儿呢。”
傅立群逗余皓就像周昇逗岑珊一样,总喜欢让对方男朋友尴尬一下,余皓一瞥周昇,看他打算怎么反击傅立群,旋即周昇诚恳地说:“哥哥过誉了,余皓算什么美人儿?他和嫂子加起来,都不比咱们阳明兄一根手指头,阳明哥哥才是美人!”
余皓顿时不受控制地狂笑起来,傅立群恼羞成怒:“哎!”
余皓与周昇击掌,笑得快要不能自理,傅立群确实和李阳明走得很近,李阳明也很听傅立群的话,简直是全心全意地依赖他,但傅立群明显没那意思,就是照顾照顾自己室友的感觉。
余皓与李阳明私下谈过,重点不在于傅立群直不直,而是他有女朋友。没女朋友你要怎么样都可以。李阳明朝余皓担保,绝没有其他的意思,余皓也就不再在意了。
傅立群喝着啤酒,说:“少爷,还记得两年前你过生日的时候么?”
周昇道:“记得,那会儿我俩还没在一起呐,谢谢你,哥哥。”
傅立群说:“不客气,那天我就在想,再过两三年,咱们会是什么模样,没想到,一眨眼就过去了。弟兄们……”说着傅立群坐了起来,想了想,说:“我觉得咱们得谈谈。”
余皓并不意外,周昇似乎也料到了这点,说:“怎么?哥哥,你是我们最好的朋友,有话请直说。”
傅立群手里捏着喝空的啤酒易拉罐,沉默良久,突然朝周昇问:“今年你想上哪儿实习?听薛隆安排?”
周昇想也不想就道:“不可能,他不会给咱们安排正常的实习工作,都要把他得罪光了。”
余皓:“薛隆除了让咱们去搬砖还能干吗?”
傅立群“嗯”了声,又问:“找凯凯?”
周昇又是一口回绝:“不想欠他人情,他的实习岗位都是学术性的,也不适合咱们。”
余皓想过找陈烨凯或梁金敏,给他们介绍个实习工作,但这份实习工作适合他余皓,不适合好动的周昇与傅立群,实习方向如果与毕业后的就业方向不一样,也没什么意义。
“你呢?”傅立群朝余皓说,“少n_ain_ai,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你是个强大的家伙。”
余皓道:“我先听听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这种事最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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