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皓赶紧又澄清,周昇说:“哎傅立群你什么意思?行行行,余皓,我就偶尔生闷气,来得快去得快,下次不骂你了,好吧?”
“他对谁都这样。”傅立群说,“我俩也常吵。”
“好,好。”余皓这一刻挺感动的,说,“我去说一声,以后你们衣服都我来洗吧。”
两人又差点把啤酒喷出来,傅立群朝周昇道:“你别让他洗衣服!你这是欺负人!今天余皓出道了,当心咱们全班女生上门来堵你。”
周昇道:“我这么疼他,他帮我洗几件衣服怎么了?你自己问他?出道又怎么样?当了大明星还是得给我洗衣服。”
余皓心想你们这些直男真是比弯的还基,忙让两人不要吵了,喝酒吧。
酒过三巡,傅立群又有点儿叹气,使劲揉脸,余皓想安慰他几句,却生怕被他知道周昇捅了他失恋分手的事儿,然而三盘涮r_ou_还没吃完,傅立群喝了七八瓶啤酒,还嫌不够让换白的,自己倒是把感情的事先说了。
“让他说。”周昇道,“憋太久了。”
傅立群从高中就认识岑姗,两人谈了三年恋爱,自己家长是知道的,也很喜欢岑姗。但岑姗却一直不愿朝家里提起,这让傅立群多少有点儿不高兴。
岑姗家里做各种房地产项目,父亲一直想让她好好读书,顺利毕业,再嫁个本地当公务员,父母都在政府里工作的男生,从此实现官商联姻的美好未来,大家沆瀣一气,方便赚钱。
傅立群的父亲则曾经是个大学教授,后来下海在一家制药公司当顾问,家底也算殷实,有几套房,有辆三十来万的车,知识分子,小康家庭,父亲挣钱养家,一月五万薪水,母亲全职照顾家庭,幸福美满,学习父母,组建起一个这样的美好家庭,始终是儿子的人生愿望。
傅立群自己成绩虽然算不上差,却也只能说良好,自然不会被岑姗的爸妈接受。
从上大学后,岑姗便常与傅立群因未来的事产生争执,岑姗希望傅立群上进点,傅立群却实在没有多少对未来的规划。而后有一次两人被岑姗家的亲戚无意中撞见手拉手在逛街,于是事情便捅穿,被要求分手。
岑姗是富二代出身,家里赶上房地产的黄金时期,五六亿身家总是有的。傅立群家里不过就两套房,老爸一把年纪了还要去上班赚钱,自然没法高攀。
“嫁女儿嫁高。”傅立群说,“娶媳妇娶低,是这样吧,没毛病,啊?”
周昇与余皓都不说话。周昇对结婚谈恋爱本来就没多大兴趣,长期处于父母不和的暴力家庭,有y-in影了。余皓则被贫穷束缚了认知,想象力仍停留在“五六亿存定期一年有多少利息”的程度,对富豪阶层的家族规划愿景理解不能。
事实上就连傅立群老爸一个月五万薪水对余皓来说都是天文数字。
“做人怎么这么难呢?”傅立群说,“余皓啊……”
喝过酒后,三人又在路边花坛坐着,余皓看傅立群与周昇抽烟聊天。
“咱们不是才上大学么?”余皓说,“未来还有很多可能呢,别放弃。”
傅立群搭着余皓肩膀,迷茫且带着酒意的双眼凑上前,盯着他,说:“我总觉得人生太难了,可后来认识了你以后,知道了你是怎么活的,一比起来,我这些都不是事儿……”
余皓:“……”
周昇一手伸过来,拍了拍余皓的背,说:“他喝醉了,你别往心里去。”
“我没醉!”傅立群开始在雪里脱衣服,说,“我一定会混出个人样来!让她爸后悔去!”
余皓:“赶紧带他回去,别感冒了。”
余皓与周昇一左一右,架着傅立群回去,余皓始终觉得两个人既然相爱,就不应该轻易说分手,也许对异性恋人来说,互相爱上很简单。但对同性恋而言,要找到一个爱自己自己也爱的人,实在是太难了。
余皓想鼓励傅立群,好好沟通,周昇却比了个“嘘”的手势,让他别多说。两人把傅立群放在宿舍床上,傅立群翻了个身,面朝墙壁,以被子蒙着头。余皓拍了拍他。
“今晚你就搬过来?”周昇说。
余皓忙摆手,还没换好寝室,万一又来查房就麻烦了。
“都考完了还查什么房?”周昇说。
“我整理下东西。”余皓说,“趁这几天里先把手续办好,反正也放寒假,你们都要回家,等我过来把寝室好好打扫下。”
“你不回……哦……”周昇想起,余皓没有家了。
余皓却十分坦然,笑着说:“我寒假去打工,已经找好了,再出去旅游,别担心我。”
“等等。”周昇叫住了准备离开的余皓,“你会编手链不?”说着递给他一个东西,正是那个金色的镂空圆环。
“用红绳帮我编个吧。”周昇说。
余皓心想你居然知道我会编手链?接过以后说:“我量下你手腕。”
“你真的会啊!”周昇惊讶道。
余皓在工艺品摊上帮人看过店,编得虽然不好看,但还是会的,他带着醉意,量了周昇的腕围记下来,说:“放假前还你。”
周昇吹了声口哨:“千万别搞丢了。”
入夜,余皓别过周昇与傅立群,约好过几天周昇来帮他搬宿舍,再回到自己宿舍楼,已过九点,正犹豫着要不要去还陈烨凯衣服,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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