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那些话伤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对不起。”
“嗯?!你是醒的!!”月生嗡一声红了脸,她偷偷抬头看去,正对上了黑暗中他晶亮的眼睛。他们在绘春楼的密室里,没有窗户,蜡烛早已燃尽,月生也不知是何时辰了,姿势过于暧昧让她慌乱中推开他滚下床,顾不得肩膀上的箭伤,摸爬到案几旁找新的蜡烛。
“小姐,您要的人到了。”早不来晚不来,齐伟这时在外叩了门。
“等!等下!!”月生更加慌乱了,案几上没有新的蜡烛,她摸着黑爬到角落柜子那里,一顿拆了柜子似得乱找,叮呤哐当也不知翻出了多少东西后终是摸到了蜡烛,她慌忙去取案几上的火折,未料到她刚才翻找蜡烛时扔出柜中不少杂物,暗黑中她看不清,也不知踩上了什么个圆圆的物件失了重心磕在了案几上,她挣扎爬起,不顾唇上火辣辣的痛,点了蜡烛忙去开门,却又跑了急了些踩了自己的裙摆咕噜噜滚到了门边。
齐伟的嘴角被眼前月生的模样惹得抽了抽,她凌乱的发,歪斜的衣领,红肿的唇,很容易让人想歪,他忙把目光放到脚尖,恭敬道:“小姐,他来了。”
“还不快请进来!”
“是。”
罗新卸了一身风尘与疲惫,换了鞋履随着齐伟进了密室,见着那般的月生也礼貌收了眼,干咳了几声。
“罗伯伯,你终于来了,快看看他。”月生将他拉到风澈床头,见那风澈闭着眼安安静静在床上装死。
罗新取了风澈放在被中的手,见他手腕上的伤势不禁皱了皱眉,他取了垫子小心将他手腕放上,轻点在他的脉搏上,先是闭目后又将眉头拧的更深,他收了手,不说话。
“怎么样?”月生蹲下把他的手放回被中盖好,询问罗新。
罗新站起,朝她行了个礼,道:“老夫要为韩公子全身彻底检查,请月儿顾及男女大防,暂时回避。”
“好。”这次她倒是没犹豫,步出了屋子,齐伟紧随其后。
吱呀一声关门的声音,屋里恢复了寂静,罗新走到床头坐下,干咳了几声。
“韩公子,不知月儿有没有和你说我和她是旧识之事,那日在安宁村事态复杂,并非老夫刻意隐瞒。”他知道风澈醒着,先解释了一通让他安心。
“您言重了。”风澈睁开眼,澄亮的眸子看着他,又道:“罗老伯的救命之恩,风澈没齿难忘,恨不得衔草结环以报,怎会将此等小事介怀于胸?”
“好,韩公子不怪罪老夫就好……”罗新朝他笑了笑,见他平躺在床上,毫无血色的脸上强牵出礼貌微笑,心痛避开他的目光道:“韩公子知道自己中了毒吗?”
“幽兰花毒。”风澈顿时失落了,别开脸看向墙上自己的影子。
罗新垂眼,深深叹口气道:“韩公子受苦了……未想到他们竟然能如此狠毒……韩公子,此毒在你体内已有些时日……已经入了脏脾,损了肌体……”
风澈眼里露出恐惧之色,唇微微颤动着,欲言又止……罗新见他那般神色自是不忍,但还是硬下心来到:“你和月生,不会有孩子了……”
风澈捏紧了被子一角,眼里盈起泪光,他的唇又苍白了一层,浑身抖动,罗新不忍,宽慰道:“月儿她不会介意的,她只要……只要和你在一起。”
风澈撑起身子,跪倒在罗新面前:“请您救我,无论是用什么方法,无论要吃多少苦都没有关系,我不要成为一个废人,我不要一生都是月生的累赘……我不想她跟了我这么委屈,连一个孩子都不能有……”
罗新见他那样立刻揪了心,他素来对魏人充满敌意,可面前这个却让他恨不起来,他看上去也就是十九二十的年纪,和他玉川之战里失去的儿子一样大,他刚给他诊了脉,知道他现在是用意志力强撑着跪下的动作。他想起安宁村外刚见到风澈的那日,重伤成那般的他依旧强撑着,背着月生前去他的小屋求救,他的眼里全都是月生,从来不管自己已经成了什么样,那眼光永远是干净清澈,如他的名字般,没有一丝世俗的尘埃……罗新终是不忍,扶他回床靠下。
“韩公子蒙冤之事老夫已经知道,来的路上已听众人传遍。韩公子遭此大难也是为了月儿,老夫身为月儿的伯伯没有理由不去救你,只是以老夫的医术暂时只能控制你体内毒素的蔓延,并不能根治,你还会因为服药而时常感到痛苦……孩子,你真的想好了吗?”
风澈未张口,用力点点头,坚定又决绝。
月生和齐伟坐在二楼的雅间里,没想到她一觉睡到了午时,正是吃饭的时候。她取了案上的一道蒸鱼,剔了鱼刺将鱼肉放在一碗白粥里拌好,又夹了小青菜去了菜梗碎了菜叶混入鱼肉粥里。楼下人声鼎沸,叽叽喳喳议论的全是有关于他们的事情。
“我见到华月生了!简直是一个□□,说的那些话粗鄙不堪,比妓院里的那些还下流!”
“对对,她的样貌还十分丑陋,堪比无盐,我还看到她嘴里的獠牙了。”
“她是不是妖精啊,我听邻家傻妞说,说华月生会放火吐烟!”
“难怪,她那个妖妖精肯定用了什么妖术迷惑了韩将军,害的韩将军蒙此大难,我去叫爹爹请道士做个法,让那妖精现原形!”
“是啊,我才不信韩将军会喜欢上那种女子!”
“哎,她带走了韩将军不说,还害的我们出行都不方便,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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